最後一次潮落已經是兩個時辰後,霍傾躺在薑淮元的懷中,身體略顯疲倦。薑淮元低頭看著霍傾紅潤的臉頰,欲再來之時,霍傾製止了她。
“今日就到這裡吧。”她可以,但她怕累壞了薑淮元。
薑淮元聞聲停下動作,看著霍傾臉上帶了幾分倦意,眸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勾起唇角,收回了被霍傾枕在頸下的手臂,下了榻。
薑淮元將外衣穿上,回身去看霍傾之時,唇邊淺笑,道:“渴嗎?要不要喝杯茶?”
霍傾盯著她不說話,她有些看不懂薑淮元,方才還在故意討好她,這會兒又這般故作與她疏離的模樣。
“要。”霍傾方才因情動聲音有些微啞,此刻唇舌也有些乾燥。
薑淮元點頭,目光從她身上離開,往屋外走去。
霍傾見她離開,也無心在躺著了,她穿上了被薑淮元剝落褶皺的衣衫,起了身。
薑淮元轉身之時,瞧見霍傾出來了,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體後,將茶盞遞到了她的身前。
霍傾伸手接過,臉上的紅暈還在,只是方才的疲倦之意消退,換成了神采奕奕的模樣。
薑淮元看著霍傾將水喝下,喉間滾動,似想要說些什麽,但看到霍傾喝完之後看向她之時,微張的唇口又闔上了。
“有什麽事想要和我說?”霍傾看出了薑淮元的意圖,但她沒有居高臨下趁火壓著她,而是溫聲細語的詢問她是否有事想要與她說。
霍傾總是能紓解她的情緒,亦能引導著她將不願說的話說出口。
薑淮元遲疑了須臾,輕吸了口氣,道:“我想參加楚韞的婚禮。”
“可以。”霍傾的回答沒有半點猶豫。
“但我有條件。”霍傾是答應了,但卻要限制薑淮元。
她今晨從院子裡出去的時候,瞧見薑淮元將伺候她的婢女拉到牆角說些什麽,想來應該是問關於封懷玄的事情。
薑淮元聽到霍傾答應了,心中起伏了一瞬,但聽到條件,又瞬間謹慎了起來:“什麽條件?”
“不可做破壞她們婚禮的任何事情。”
霍傾凝眸看著薑淮元,她知道薑淮元去參見婚禮必然是想要做些什麽,但若她不答應,也必然會讓她們之間才稍稍緩和一點的氣氛再次僵住。
薑淮元垂眸,左右晃動一瞬,思索再三只能妥協,道:“好,我答應你。”
婚禮在三日後,薑淮元現下還是不能出府,霍傾答應了薑淮元帶她去參加婚禮後,薑淮元便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薑淮元倒了杯茶喝下,繼續提壺再倒之時,道:“殿下還想要在我的榻上休息會嗎?”薑淮元眉心微挑,她喜歡看霍傾在床上的動情的樣子。
霍傾聞言,打量著薑淮元故作輕浮的模樣,一改這兩日的謹慎,唇邊勾起笑意,柔聲道:“我答應帶你過去,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一下?”
霍傾若不想吃虧,誰又能從她這裡佔得便宜?這兩日薑淮元與她行魚水之歡,她看得出來,薑淮元在有意的避開與她身體過多的接觸。
或許是出於對她的抵觸,又或許是怕自己對她做些什麽。但後者定然是佔多數的,不若也不會與她行這等事。
薑淮元喉間微動,腦袋轉了幾轉,欲搪塞過去,道:“前幾日殿下趁我喝醉之時,不是已經——”
“那時我還是你的傾兒,不作數。”霍傾口舌上不再讓她,也承認了那晚之事。
薑淮元此刻一口一個殿下喚的她揪心。還有薑淮元前日裡說的,當她的傾兒死了,更是堵在她的心口,讓她鬱氣。
薑淮元聽了霍傾的話,微微蹙起了眉,唇邊帶著嘲諷的笑意,“原來殿下,也會這般趁火打劫。”
霍傾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道:“你本來就是我的,何來趁火打劫一說?”
薑淮元眉心緊了緊,想著如何反駁之時,卻又聽到霍傾,道:“不是你自己承認,是我的面首?”
薑淮元有些氣結,面上的不爽被霍傾捕捉到,但隻片刻,便又消散了氣,換做了一臉輕佻的笑意,道:“也好,自與韞兒分開,便無處排解,那便辛苦殿下了。”
“你說什麽?”霍傾的臉色一瞬渡上了一層冰冷,眼神似藏著刀鋒,駭人的很。
“我說什麽殿下不是聽清了。怎麽,你以為你自己是誰?這麽多年,我還要為你守身如玉不成?”薑淮元拿話刺激著霍傾,想要讓她放棄。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在危險的邊緣瘋狂的試探。”
第236章
霍傾眉眼間的冷意,並沒有讓薑淮元覺得痛快,她反而覺得有一絲不忍。但話已經說出了口,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霍傾聽到薑淮元的話,臉上的神色冰冷如霜,但片刻便又恢復了平靜。薑淮元連吻不會給金楚韞,何來床笫之事?
薑淮元醉酒間喚的都是她,這樣的薑淮元,金楚韞會接受嗎?
霍傾柔唇微微翹起,用著不甚在意的口吻,道:“這麽說,我的人被北金國的長公主欺負了,那我是不是應該殺了她?”
“你——”薑淮元聞言,眸色聚變,她信霍傾做的出來。
“怎麽,害怕了?”霍傾看著薑淮元臉上出現了擔憂緊張的神色,似乎也意識到什麽可以拿捏住她了。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的以後,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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