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與她目光碰觸,唇邊淺淺彎起。
金楚韞回頭望了一眼屋內,思索了一瞬,將門輕輕掩上,往薑淮元那處走去。
“楚韞。”薑淮元聲色溫和,看到她出來,心中很高興。
“你怎麽站在這處?”金楚韞四下望了一眼,霍傾沒有和她一起。
薑淮元臉上有些尷尬,她是想來看看金楚韞的。過了今日,她想見她都難。沒有霍傾的允許,她出不去,封懷玄也會介意她的存在,不會再讓金楚韞輕易來這裡的。
“冷嗎?”金楚韞眸子中有了些許的心疼。
薑淮元聞言,忙搖了搖頭,道:“不冷,我就是來看看你。”
兩人目光相碰,像是商量好般,都帶了一絲愧疚。
薑淮元是因為自己沒能保護她,讓她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而金楚韞則是因為金裕對她說的話。
“淮元。”金楚韞似乎想要告知發生的事情,可話到嘴邊,她又有些說不出口了。
“我在,你說。”
薑淮元眸子中的誠懇,讓金楚韞更加想要退縮了。
“怎麽了?”薑淮元看著金楚韞欲言又止,神情有些不安,“封懷玄欺負你了?”
“沒有。”金楚韞急忙回道。
即便有,薑淮元又能做什麽呢,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薑淮元看著金楚韞,眸子中露出了些許擔憂之色。
金楚韞柔唇微抿,她也知道見薑淮元一次不容易,此刻告訴她,或許薑淮元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原諒她的哥哥。
金楚韞垂眸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啟唇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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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傾在薑淮元出了房門,沒多久便被召到了宮中,直到晚間時候才回府。
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霍傾想,薑淮元應該早已經睡下。霍傾思忖了一瞬,先去了長月院子裡的湯池。
飄滿花瓣的湯池內,水溫適宜。霍傾纖細的手指,扣在自己盈瘦的腰間,動作熟稔卻又輕慢的解開了潔白柔滑的中衣。瓷白的肌膚沒入水中之時,霍傾舒適的輕哼了一聲。
溫熱的水,讓她覺得很舒適,今日曲昭女皇召她進宮,與她談了許久。
霍傾調整了姿勢,微闔雙眸,回想著那些話中的深意。
霍傾沐浴之時不喜人來打擾,但此刻卻有腳步聲慢慢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她聽出了腳步聲,雖是比尋常慢了一些,但不難辨認出是薑淮元。
薑淮元站在霍傾的身後,她垂眸看著湯池內掩末了住身子的霍傾。池子裡的水汽騰升,模糊了薑淮元的視線。連帶著霍傾的姣好的容顏,也被這些氤氳的霧氣遮掩,仿佛置若仙境般美好,若隱若現的十分誘人。
霍傾仰頭與她對視,打量著薑淮元,她心中疑惑,薑淮元的神情有些說不出的讓人心疼。
薑淮元低頭看著霍傾沒有說話,片刻,開始解開了自己的衣衫。
霍傾從水中轉過了身面向薑淮元,她看著薑淮元隻著了中衣,慢慢進入水中。衣物貼著身軀,一點贅肉沒有。池子中只有水聲,但兩人的眼神都像是會說話般,交纏須臾便吻在了一起。
薑淮元的吻並不急促,像是孩童品嘗著吃過百次而不厭的糖果,喜歡又克制,生怕自己力道大了便要少吃一會兒。
霍傾睜開雙眼看著她,也輕柔的回應著她。她原以為薑淮元已經睡下,沒有讓人去喚她,此刻她自己過來,想來應是等了她許久了。
唇舌的纏繞讓霍傾察覺出薑淮元喝了不少的酒。怕薑淮元飲酒過量,在水中站不穩,霍傾伸出細瘦的手臂,圈住了薑淮元的身子。
一場水中歡愉,在霍傾受不住叫停後落幕了。
薑淮元把霍傾抱回了房間,放到榻上掖好寢被被角之後,還不忘在霍傾的柔唇上啄吻一下。
霍傾看著今夜不言不語,不同於往日的薑淮元,目光有些茫然。
“睡吧。”
這是薑淮元今晚開口說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
霍傾沒有問她原因,今日與她說了很多事情,難不成是受到刺激了?霍傾心中擔憂,看著薑淮元入睡後,從薑淮元的身後,一隻手握住了她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而後抱住了她。
又暖又柔軟的懷抱,使得薑淮元的身體蜷縮了起來,不自覺的靠向了霍傾。
霍傾昨日被召去宮中,今晨一大早又去了宮內。霍傾揣摩著自己母皇的用意,封懷玄大婚才過幾日,此時連番召她去宮中,可不只是要與她增加母女之間的情分。
朝中大臣亦有揣測,她們的女皇要立儲。
霍傾日暮回府,先去看了薑淮元,薑淮元身上披蓋著氅衣,獨坐在亭樓處。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涼意,端著酒杯淺飲小酌,看到霍傾向她走來時,急忙站起了身。
雖是小量,可飲酒一日,此刻也已經身醉。她晃著身子,看著霍傾臉上有了不悅的神色,一臉乖巧的對著霍傾淺淺的傻笑。
霍傾歎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
屋內熱氣縈身,薑淮元被凍的失去知覺的手腳漸暖,看著霍傾為端過了盆擦了手和臉後,又將一盆溫熱的木桶端過來,給她燙腳。
“我,我自己來。”
霍傾為她脫鞋履之時,薑淮元伸出手擋住了霍傾伸過來的纖細的手指。
霍傾抬眸看著她,須臾還是為她脫了鞋襪,將她的腳放到了木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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