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及騎馬的護衛全都急速離開此地,不一會兒便聽到後面有人追了過來。
馬車被圍堵停下,霍傾下了馬車,順手直接把薑淮元也抱了下來,道:“去尋阿姐。”
薑淮元聞聲不敢耽誤,她和薑淮寧都不會武,但謝喻會。
薑淮元才到馬車旁,謝喻便推開馬車前門,將她拉了上來。這輛馬車木心裡面夾著鐵塊,待在這處無疑是最安全的。
霍傾一手持劍,看著來勢洶洶的黑衣人,蹙起了眉頭。這些人不是太子的人。他們手持的刀都帶著鉤,但她一時也想不起什麽人還想要要薑淮元的命。
須臾,不容霍傾多想,那幫黑衣人便從馬上飛了下來,直奔霍傾。霍傾用劍抵擋,側身躲過,隨行的護衛也絲毫不手軟,幾番交戰後,謝喻的人便過來了。
謝喻的人都是萬裡挑一的打手,他們才加入進來,那幫人便處於了劣勢。他們並不戀戰,見勢頭不好,便快速離去了。
霍傾瞧著這人離去的方向看了許久,收回了劍後,才去將薑淮元接回來。
“娘子可有受傷?”
薑淮元將自己手中的推射器收好,方才她一直拿著推射器瞄著霍傾那處,唯恐霍傾敵不過出現什麽差池。
霍傾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這幫人有備而來,知道了我們的行蹤,我們需要繞道而行。”
薑淮元點點頭,道:“好,聽娘子的。”
薑淮元和霍傾上了馬車後,便重新規劃了前往宣陽的路,原本剩下三日可抵達,拖了兩日後才到達宣陽城內。
她們到的時候剛好是清晨,薑淮元才下馬車,守門的家丁便急匆匆的回了院子稟報。
很快薑肅卿和薑淮城便出來了,薑淮元看到自己的父親在,並不詫異,薑淮寧則有些驚訝,但轉念想到薑肅卿和弟弟可能也是像她一樣來見母親最後一面,便沒有多問。
但薑肅卿見到薑淮元回來後,臉上明顯染了一層擔憂和心虛。
薑肅卿和薑淮城從看到謝喻過來之時,便多看幾眼,雖是之前知曉了她是姑娘,但薑肅卿卻未見過女兒裝的謝喻。
謝喻見薑淮寧行禮後,便也跟著行了禮。謝喻見人便笑,尤其這次見的還是自己未來的嶽丈,更是禮貌有加,連帶著對薑淮城也客氣了不少。
“一路勞煩謝小姐照顧小女了。”薑肅卿之前是知道是謝喻陪著薑淮寧去了浮州的。
謝喻笑笑道:“薑叔客氣了,我與阿寧情同姐妹,不分彼此,何談勞不勞煩。”
薑肅卿和謝喻寒暄著,薑淮寧聽的有些心驚膽戰,她唯恐謝喻會像對薑淮元她們一樣,直接來一句要求娶她。沒等她們說幾句話,薑淮寧岔開道:“父親和阿城何時回來的?怎麽也不告知女兒一聲。”
薑肅卿目光躲閃一瞬,回道:“你與淮元遠在浮州,淮元身有公務在身,為父便沒有讓你們煩憂。”
薑淮寧聽出這句話,明顯不是對她說的,她來見母親最後一面,怎麽能叫煩憂呢。
薑淮元聞言也不戳破他,聽著她們寒暄過後,行了禮,帶著人進去了。
這裡是大房的府邸,薑肅卿已經把舊宅院賣了,他此刻帶著薑淮城來住,若是正常來,薑淮元自然不介意,可此刻她有些介意了。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我家養的小白菜被豬拱了。”
謝喻:“……”
霍培:“我家的大白菜也被豬拱了。”
薑淮元:“……”
第160章
薑淮元一回來,原本聽從薑肅卿的管家,自然要改聽薑淮元和霍傾的話。
霍傾讓人去備了廂房,吩咐膳房多做了些熱湯。
這一路來,行的太急,饑腸轆轆不說,路上還遭遇了大雨,此刻雖是雨停了,但也怕眾人都有個閃失,畢竟秋雨比夏季的雨要更涼一些,喝些熱湯總是好的。
謝喻在盥洗室內洗了個澡,薑淮寧去幫她的時候,直接被她拖了進去,與她一起洗了。
沐浴過後,謝喻伸開雙臂,由著薑淮寧為她穿衣,但依舊還不忘在薑淮寧靠近她之時,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你不要鬧,大家都在等著呢。”薑淮寧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羞意。
謝喻勾起唇,有些得意,瞧著薑淮寧可人的樣子,道:“好。”謝喻四處打量了一下,又問道:“阿寧以前就住在這裡的嗎?”
謝喻有些好奇,她並不知道薑肅卿把之前的府邸賣了。
“不是,這裡是伯父的新宅院,父親把之前的宅子賣了。”薑淮寧如實的回道。
謝喻聞聲點點頭,有些遺憾,她還以為這裡就是薑淮寧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謝喻的穿好了外衣,在薑淮寧往外走的時候,卻將她又輕扯回了懷中,尋著唇與她纏吻了許久。
自那日在馬車上後,薑淮寧便不讓她親她,這會進了府中,自然要補回來。
膳桌已經擺好,薑肅卿和薑淮元等人已經在等著了,謝喻是客她們不好怠慢了。
薑淮寧和謝喻姍姍來遲,瞧著一眾人看向她們,薑淮寧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而謝喻則大方的跟在薑淮寧的身後,尋了椅子坐了下來。
“謝小姐不必客氣,當做在自己的府中便是。”薑淮元以家中主人的身份,對坐在一旁,眾人一直瞧著的謝喻道。
謝喻笑笑,並不拘束,道:“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