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的心在霍傾出去後,悄然滋生了一股醋意,但隻片刻她便又懊惱自己,為什麽不跟著過去看看呢。
薑淮元這樣想著,手也動了起來,她滾動了輪椅,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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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不必介懷,這是子方對霍夫人,聊表傾慕之意的小禮物,還望收下。”
粱子方就這樣和霍傾一起站在巷子裡,訴說了自己對霍傾,傾慕之意的想法,他方才說了,自己不求回報,隻願博得美人一笑。
薑淮元就這樣出現在霍傾不遠的身後,剛好聽到了粱子方的這些話。
霍傾還沒有接下粱子方手中的玉簪子,薑淮元抿著唇直直的盯著,她以為霍傾不會接,可片刻,她看著霍傾慢慢抬起了手,接過了粱子方遞過來的簪子,還似是很喜歡的摸了摸。
在霍傾與粱子方交談完,回過身的時候,薑淮元已經離開了。
作者有話說:
哇哇大哭的薑淮元:“我,我老婆要跟別人跑了。”
一臉懵的霍傾:“誰告訴你的?”
委屈巴巴薑淮元:“我自己看到的!”
霍傾:“……”
第66章
霍傾回去的時候,薑淮元已經不在原來的房間了,她有些疑惑便去了玉石房尋找。
玉石房內,董連泰用工具敲磨著玉石,叮叮當當的,而薑淮元則在一旁看的極為認真。霍傾在她身後站了好一會兒都未見她側目過來看她。
“怎麽自己過來了?”霍傾嗓音輕柔,低頭看著薑淮元。
薑淮元聽到霍傾的聲音,轉過頭來,禮貌淺笑道:“娘子回來了,我來看看師父的雕法與我有什麽不同。”
霍傾看著薑淮元轉過頭的時候,楞了一下,她不知道怎麽了,總覺薑淮元哪裡不對勁,可同樣溫和靦腆的笑意,稱呼,語氣舉止,仔細觀察,又看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薑淮元說完後,又轉臉看向董連泰,董連泰抬眼看向她這邊,笑道:“當年讓你拜師,你怎麽也不拜,現在知道有師父的好了吧。”
薑淮元笑笑,並不反駁。
董連泰說著便開始輪換幾樣工具,從力道到手法,一一解釋給薑淮元聽,而霍傾則靜立在一旁,成了看客。
午膳的時候薑淮元依舊如往常般,吃的並不多,但也沒看出有什麽情緒。
直到晚上回府,沐浴過後,霍傾將她抱到榻上的時候,薑淮元攬住霍傾的香頸的手臂,在她接觸到塌邊坐穩後,便及時松了手。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留戀,與前兩日想要借勢親吻她截然相反。
霍傾察覺出來了,她直起身來看著薑淮元,她知道哪裡不對勁了,薑淮元看著她的眸子中,沒了光。
她不知道薑淮元怎麽了,愣愣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將被子給她蓋好,而薑淮元也無話的順勢躺下了。
“師父接手了,明日可以休息一日,這幾日辛苦娘子了。”
霍傾才剛躺好,薑淮元的客氣的聲音便從裡側傳了過來。
“知道了。”霍傾回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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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霍傾為薑淮元穿衣的時候,薑淮元不像往日那般靦腆含羞,她大方的讓霍傾為她穿衣,而目光則看著遠處,不再停留在霍傾的容顏上。
霍傾準備抱她的時候,薑淮元沒有抬起臂膀,她看著霍傾,唇邊禮貌含笑道:“我想試試自己站起來走。”
霍傾準備彎腰抱她的動作停下,她看著薑淮元,而薑淮元卻不再與她對視,片刻她回道:“好。”
霍傾去拿了拐杖,薑淮元拄著拐,將腳放在地上,慢慢的開始行走起來。
直到到了門口處,薑淮元松了拐杖,她笑道:“我可以自己走了。”
腿上的傷走的時候,還是有些疼的,但薑淮元顧不得了,她不敢再去看霍傾,更不敢再有奢望,她昨夜一夜沒有睡,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或許霍傾該有更好的選擇,以她的容貌和聰慧,該攀更高的枝頭,有一段男歡女愛,兒孫繞膝美滿令人羨慕的姻緣,而霍家若攀上戶部尚書,霍桓自然也會受到提拔。
而粱子方又是今年的金科榜眼,現居任戶部侍郎,他母親又這般喜歡霍傾,這樣明目張膽的偏愛送禮,而粱子方又不懼別人的看法,向霍傾表示傾慕之意,想來是十分的喜歡了。
如此,霍傾嫁過去定然也是不會吃虧的。
她不該隻為自己的喜歡,而讓霍傾與她這種一文不值的人這輩子捆綁在一起。
兩次的親吻試探,都未得到霍傾有所示意,她若不是傻子,也該明白了。
即便是再怎麽舍不得,薑淮元也該放手了。
薑淮元用過早膳後,便躲去了薑淮寧的院子,她坐在院子裡並不進屋內,因為薑淮寧方才吱唔的掩著門,她猜想應該是謝喻也在了。
她並不是一個需要傾訴的人,這麽多年,她都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無論是對亡人的思念還是受到了不公的委屈,她都是一個人扛過來了。即便是受了嚴重的責罰,她也是自己一個人偷偷上藥的。
現在,不管她願不願意,都不該對霍傾存有奢望了。
謝喻走後,薑淮寧出了屋子來找薑淮元,看到薑淮元一個人坐在冰冷的院子裡,她對身後的丫鬟道:“快去拿件厚衣服來。”
丫鬟聽到吩咐,欠身小跑著去了屋子裡尋了一件氅衣來。
薑淮元神情有些落寂,薑淮寧少有看到她如此,她不知道她怎麽了,接過下人遞來的氅衣,便快速走過去披在薑淮元的身上,問道:“阿元,你的腿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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