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被擼順了毛,心情好些了才道:“那梁家今日,蠱惑了石院判家的婦人來向我告狀。”
“告狀?”霍傾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要問清楚一些,“告什麽狀?”
“她說娘子與別的男人私相授受。”薑淮元說著又來氣了。
“你信了?”霍傾故意問她。
薑淮元聽到這話,立時急了,忙道:“當然沒有!”
霍傾彎唇,柔聲道:“那你生什麽氣,她說她的,嘴巴長在她的身上,我們不聽便是。”
“可,可她們詆毀娘子。”薑淮元氣的是別人詆毀霍傾,女子名節甚為重要,而她又只能乾著急。
霍傾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道:“若沒有真憑實據,便只是謠言,你若不把我怎樣,別人怎麽說,我也不會在乎的。”
話是這樣說,可薑淮元心裡就是不舒服,這粱家母子為達自己的目的,這樣不擇手段的詆毀女子,若薑淮元真是那昏聵之人……這可是要毀人姻緣要人性命的事情!
既然都能傳出霍傾與別人私相授受,那便也沒有打算明媒正娶霍傾,薑淮元看著霍傾,想著自己犯蠢的事又一陣自責,她站起來身,看著霍傾,眉眼間滿是愧疚,輕喚了一聲:“娘子……”
霍傾看著她,知道她在想什麽,彎了彎唇角,安撫著她。薑淮元伸手把她攬在懷裡,與她交頸相擁,片刻,霍傾聽到了薑淮元如誓言般的話,在耳邊響起:“淮元此生,絕不會負你。”
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霍傾或許不會信,可在薑淮元這裡,她是信的。
霍傾聞聲用著側臉輕輕蹭了蹭薑淮元,而後與她分開,她目光落在薑淮元的薄唇上,不用說,薑淮元便領會了其中的意思。
薑淮元喉間滾動,微微側臉吻了上去。
晚膳間薑淮元問了霍傾關於張大人家,忠定侯府的事,霍傾回答的雖是很簡單,但卻十分明了。
“忠定侯府是太子一黨,聖上正愁著沒有把柄削弱太子的勢力,我今晨去了大哥那裡,讓他呈上了這幾年他們收受賄賂,圈地賣官的證據。”霍傾看著薑淮元發楞的神情便懂她心裡此刻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她如何拿到聖上都沒有拿到的證據的,“父親在京城有一個消息網,花了大價錢,搜集了不少的官員的把柄,以備不時……”但忠定侯府這樣的小角色,卻是沒有的。
“我的也有嗎?”薑淮元聽到霍傾後面的話,竟有閑情開起了玩笑。
霍傾楞了一下,而後微微彎唇道:“有,不過隻我一人知曉。”
薑淮元知道霍傾說的是什麽,可就是因為她是女子,霍傾才選擇嫁給她,而她也因為是女子才保住了性命,如今又與霍傾這樣互相傾慕,她該是感謝自己讓霍傾知曉了這個‘把柄’的。
忠定侯府怎麽也不會想到,僅僅只是撞了一下薑淮元,便被削爵下獄,而霍傾讓霍桓來做此事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只要有她在,誰也動不得薑淮元,哪怕是一人之下的萬人之上的北金國太子。
午夜時分,侯府中來了一位翻牆的熟客,霍傾沒有防著薑淮元,霍鍾敲門後,薑淮元抬起腦袋,看到霍傾起了身,睡眼惺忪,帶著幾分沙啞的軟糯,問道:“娘子,你又要出去嗎?”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那個,誰有那種,那種兩個人在床上打架的書本,借我學習,啊呸,觀賞一下?”
第77章
霍傾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又走回去幫她掖了掖被子,道:“是二哥來了,我去廂房與他說,你繼續睡吧。”
薑淮元眨了眨眼,就算自己過去也幫不上什麽忙,她點了點頭,聽話的又躺下了。
霍傾看著薑淮元躺下後,穿了外衣便出去了。
霍鍾此來,是因太子大發雷霆,將他訓斥了一番。太子讓她來霍傾這裡討個說法,為何要害他的人。
霍傾看著霍鍾學著太子站著轉身憤怒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霍鍾收回臉上學著太子的臉色,忙撇清道:“太子當時就是這麽說的,這可不是我說的。”
霍鍾知曉霍傾不讓動薑淮元,但金國太子上次被霍傾警告過之後,依然我行我素,這張大人敢這樣故意針對薑淮元,難道不是得了他老子的縱容,言語間輕視授意才讓這個兒子如此大膽的嗎?
若沒有太子的示意,誰敢動朝中二品官員的兒子,而且還是侯府的世子。
其實早在這個張大人第一次對薑淮元下手,故意推她去修繕太后寢殿的時候,霍傾便開始留意忠定侯了,只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敢故意撞傷薑淮元,若不除了他,指不定以後是怎麽樣的變本加厲。
昨夜看著薑淮元那白皙的臂膀上一片青淤,霍傾心疼了。
“你回去告訴太子,就說我不奉陪了。”霍傾臉色冰冷,似是已經決心不再與太子共事。
霍鍾走後,霍傾回了房中,薑淮元坐在塌邊把玩著床邊的那顆大夜明珠,看到霍傾回來後,忙又將它放回了原處。
“娘子回來了。”薑淮元彎起眉眼,掀開了被子一側,想讓霍傾快些上榻。
霍傾看到薑淮元,臉上方才的冰冷之意消退,眸色溫和解了外衣,方躺下便被薑淮元用身子裹住了。
薑淮元一面貼著霍傾,一面用手幫霍傾搓揉著纖瘦的臂膀,想讓她快些暖和起來。廂房沒有主子在,是沒有燃火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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