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聽著也不對勁,一個果子,只是擺放,又不讓人吃,好看不就行了,這不是故意挑毛病呢嗎。
“你去告訴她們,不——”
“依著她們,只要不把侯府拆了,怎麽都行。”霍傾打斷了薑淮元的話,語氣沒有聽出半分的不悅。
下人走後,薑淮元看著霍傾,她覺得是她讓霍傾受委屈了,現在還沒過門便開始找麻煩,若過了門,那還不得翻了天了?
“娘子。”薑淮元臉上帶著悶氣,“為何要縱著她們?”
霍傾彎唇,摸了摸薑淮元的臉,道:“換個果子而已,又沒把我怎麽著,何必與她們置氣。”
薑淮元被霍傾摸的順了毛,臉也趁機在霍傾柔軟的手上蹭了蹭,道:“淮元是怕娘子受委屈。”
霍傾靠近她,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彎起眉眼道:“長公主可有這麽好看的簪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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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薑淮元從榻上起來,霍傾為她穿了一身大紅色的新郎喜服。
這身要比之前在宣陽城的時候穿的更加繁瑣華貴一些,霍傾沒有看到薑淮元當時穿的時候是什麽樣子,今次倒是看清了。
薑淮元很適合紅色,好看但卻依舊顯得稚嫩。
薑淮元很想把這一身衣服脫了,可這是宮中賜的婚服,她今日大婚,不穿也不行。
霍傾為她束好腰間的玉帶後,囑咐道:“別誤了迎親的吉時,早些過去吧。”薑淮元要去宮中金楚韞的寢殿中迎接,而後再帶到侯府拜天地。
薑淮元看著霍傾似乎一點醋意都沒有的樣子,心裡悶悶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薑淮元在一堆人的簇擁下,上了馬,跟著迎親的隊伍一路惹人眼球的去了宮中。
迎親一切很順利,金楚韞上了花轎後,兩側的迎親隊伍中便響起了‘百鳥朝鳳’的曲子。
薑淮元上次聽離現下還不到半年,第一次是極為不情願,第二次更不情願。
新人拜堂之時,霍傾沒有出現,薑淮元左右環視尋找也未見得身影,直到儐相喊到送入洞房之時,霍傾也未出現。
薑淮元是娶妻不是納妾,霍傾與金楚韞同為公主,這樣的場合是不能出現的。
金楚韞被送入洞房後,薑淮元便去陪賓客喝喜酒去了。
長公主嫁人,嫁的又是當朝新貴之子,來的賓客也將整個院子都佔滿了,薑淮元隻敬酒這一環節便把自己喝了個水飽,不過好在她喝的是摻了水的酒。
由於水喝的太多,差不多的時候,薑淮元便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全都吐了出來。雖是摻了水,可畢竟也還有酒,她不能讓自己喝醉了。
薑淮元吐完後,抬頭的一瞬,瞧見了晚珠的身影,今日從晨起後她似乎連晚珠都沒有看到過。
薑淮元擦了擦嘴,直起身後跟在了晚珠的身後。這會也沒人看見,她想霍傾了。
薑淮元趁著黑夜悄悄的進了雲章庭院,進去後才發覺自己像做賊一樣,明明進的是自己娘子的院子,怎麽偏偏要像做賊一樣,薑淮元自嘲了片刻,大方的走在了院子裡。
雲章庭院的下人們瞧著薑淮元穿著一身禮服過來,都十分的驚訝,但也沒有多嘴去問。薑淮元就這樣在下人們的注視下推開了霍傾的門。
膳房的廚子都用在宴請賓客上了,霍傾的晚膳也沒有人主動做,霍傾此刻也沒有胃口,但晚珠心細,還是去膳房讓人做了一些霍傾平常吃的。
“不吃怎麽能行,您好歹吃一些吧。”
薑淮元推開門的一瞬聽到了晚珠的話,這麽晚了,她的娘子還沒有吃東西嗎?
霍傾和晚珠聽到開門的聲音,都望了過去,霍傾看到薑淮元一身紅喜服站在房門處,先是一愣,而後才站起身來道:“你怎麽到這裡來了?”
薑淮元微微彎唇,臉色溫和,道:“餓了,想到娘子這裡討口吃的。”
霍傾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又看了一眼外面沒有人跟來,低眸思忖一瞬,道:“進來吧。”想來是喜宴上一直喝酒了。
薑淮元回身將門關上後走了過去,霍傾又拿了一雙筷子遞給薑淮元,薑淮元一臉溫笑,端起碗便吃了起來。剛才胃裡的東西都吐光了。
霍傾看著薑淮元食欲很好,也跟著吃了一些,只是吃完後,薑淮元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晚珠將碗筷收好後,隻留她兩人在臥房裡便出去了。
薑淮元看著霍傾今日心情似乎不佳,想來是因為她大婚娶了另一個女人的原因。早上還覺得霍傾有些不在乎她,這會兒卻將那些煩悶一掃而空了。
“快些回去吧。”霍傾給薑淮元倒了杯茶水,看著她喝下後,便催促她快些回去。今日是薑淮元與金楚韞的洞房花燭,薑淮元不能待在她這裡。
薑淮元將杯盞放下,道:“頭有些暈,我想在娘子這裡待一會。”薑淮元說著便往內間走去,穿著紅袍婚服便躺在了榻上。
霍傾以為她是真的不舒服,走過去,伸手搭在她的額間,試了試溫度,沒有太熱,道:“是不是喝多了?”她有些擔心薑淮元待會入洞房的時候,會暴露了女子的身份。
薑淮元眸間噙著笑意,故意道:“有點。”
霍傾微微蹙眉,這種時候怎麽能喝多呢。
霍傾準備讓人去弄些醒酒茶來,卻在轉身的時候被薑淮元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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