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傾與她對視後,薑淮元的心裡才算定下來,不然這一路她會一直回頭看的。
霍傾彎唇緊了緊手指,薑淮元會意不在去看她,幾人到了屋內,膳桌已然擺好。
霍道廉此來是要在這過新歲的,霍桓因教授靜寧郡主練武回不去,霍鍾也一直在京中,自己的女兒也在,雲州那邊是事情處理完後,他便帶著霍培過來了。
自己的女兒被封了公主,女婿又再娶一位公主,這些事情他也都知道的,薑淮元對此也無需解釋,因為霍傾早已經告知了。
膳桌上除了霍培對她時不時冷嘲熱諷一句,其它人也都以禮相待,薑淮元隻當霍培是個孩子,加之愛屋及烏,也就不和霍培計較了,膳後霍傾準備回府之時,薑淮元卻不想走了。
“娘子……”薑淮元趁著大家不注意,輕拉了霍傾的衣角。
在這個宅子裡,肯定是有她們一間房的,而且肯定也是睡一張榻的,她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和霍傾一起睡了,她不想回府,回去之後指不定那個秦嬤嬤又來喚她過去。
她現下與金楚韞雖是不尷尬了,但她想要陪霍傾,也想讓霍傾陪她。
小女兒家的小心思,霍傾一眼便看穿了,霍傾勾了勾唇角,便與霍桓說了一聲今夜她們要留在這裡。
薑淮元如願的和霍傾待在了一個房裡,還沒有外人的打擾。
昏暗的燭燈房中,榻上的兩人糾纏在一起,摩擦間無與倫比的絲滑感,讓薑淮元深深的陷在了裡面,起先主導位置換為了被動承受,這一夜,房中的隱忍的細吟聲此起彼伏直到深夜。
日曬三竿,薑淮元和霍傾才出了房,用過了午膳去了德昌巷子。
薑淮元給金楚韞做的玉簪子,已經放在那裡好幾日了,兩人一同取了之後,待到天黑才回府中。
薑淮元一回去,秦嬤嬤便來請她與金楚韞一同用晚膳,薑淮元去是去了,不過才待了一會便離開了。
晚膳她在德昌巷那邊也已經用完了,她把簪子給了金楚韞待了一會兒,閑聊了幾句便又回到了霍傾那裡。
霍傾今日略顯困倦,昨夜薑淮元纏了她一夜,雖是你來我往,但天不亮的時候薑淮元便又開始折騰她了。
霍傾換了寢衣,靠在身後的靠枕上低眸思忖著別的事情,等著薑淮元回來。
她回來之前霍鍾單獨與她說了會兒話。太子那邊希望她能想些辦法,將這聯姻捆綁拆開。
其實最簡單的便是殺了薑淮元,但霍傾不讓動,太子便讓她想其它的辦法。
霍傾等了一會,便先躺下了。薑淮元回來看到霍傾似乎睡著了,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榻,從床位繞過去,看著霍傾闔著長長睫羽,小心翼翼的低頭將唇印在了上面。
霍傾覺得有些癢,睜開眼睛,露出一條縫隙看了看薑淮元便往她的懷裡挪了挪。薑淮元手臂微張,待霍傾挪了舒適的姿勢後,便順勢抱住了柔軟的身軀,唇邊也抑製不住笑了起來,輕撫了會霍傾柔細的肩臂後,也躺下閉上了眼。
天快亮之時,薑淮元覺得有什麽涼涼的東西鑽進了她的懷裡,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是霍傾。
霍傾身上帶著一股涼意,薑淮元以為是她方才起夜才回來,便又忙將她摟的更緊了些,為她暖熱了身子。
今日是除夕日,府中的喜燈撤下,換成了節日的燈盞,薑淮元踩著咯吱咯吱的厚雪,帶著人去了薑淮寧的院子。
霍傾為薑淮寧尋了一位有名的裁縫,既是嫁人自然要有嫁衣,今日這人便是來為薑淮寧量嫁衣尺寸的。
薑淮元坐在一旁喝著茶,看著女裁縫拿著軟尺為薑淮寧量著尺寸。
裁縫將尺寸記下後,便退了出去,薑淮元看著自己姐姐的神色並沒有待嫁之人的喜悅,與她說了會話。
“阿姐若是覺得煩悶,淮元便帶阿姐出去走走。”薑淮元並不戳破,她這個姐姐最是聽話孝順,從小幾乎沒有惹過事,唯一讓嫡母不悅的便是護著她的時候。
薑淮元是想給薑淮寧尋一門更好的親事的,她是不在乎家財,可她想姐姐過的好一些,她不會以貌取人,可她想姐姐嫁一個品性都更好的人。
韓端好雖是看似有前途,可三年後若是考不中,必然走了下坡路,他們家中現下是好一些了,可依舊比不得富貴人家,韓端好之前縱著父親為他尋高枝頭,這事一直是薑淮元的心結。
韓端好的品貌先不論,就他現在的地位,哪家京中的小姐會看上?妄想飛向別家枝頭高棲,也要看看自己是什麽個樣子。若是她們家沒有恢復侯爵之位,韓端好高中之後,真的還會娶她的姐姐嗎?
她們來京中這麽久,韓家都不知道來拜會,她知道讀書人骨子裡有些清高,但禮數不該不懂吧,難不成還要她的父親薑肅卿前去拜訪?
無論是品性和家境,薑淮元都覺得韓端好非她姐姐的良配,可奈何自己姐姐性子軟,薑肅卿又因為親緣的關系堅持著。
“我想去隆全茶樓。”薑淮寧說完輕咬著唇,眸子裡噙著幾分試探。
她不知道薑淮元會不會帶她去那種人多的場合,但她想去。
薑淮元盯著薑淮寧看了一會兒,想起之前謝喻帶她出去過,又聽霍傾講過在裡面發生的事,站起身,臉色溫和道:“好。”薑淮元答應了。
薑淮元讓人先去備馬車,又跑去了霍傾那裡,帶著她一起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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