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韞不知道薑淮元會醫術,道:“不曾聽聞夫君會醫術,都打上布巾了,定然是不輕的,別傷到骨頭,還是請人來看看吧。”金楚韞說著目光轉向霍傾,想要讓她幫忙勸說薑淮元請大夫來檢查一下。
霍傾將碗擱置在膳桌上,看了一眼薑淮元,又側目望向金楚韞,道:“夫君的傷我檢查過了,沒有傷到骨頭,公主不必太過擔心。”她會武的事情,金楚韞在謝家的馬場的時候便見過,會武自然也是懂得筋骨有沒有受傷的。
霍傾這麽一說,金楚韞便不再勉強。三人用過了早膳後,霍傾便去了薑淮元房中更換了薑淮元的衣衫。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拿著藥膏給薑淮元的金楚韞。
金楚韞昨兒便知曉,霍傾換了男裝跟著薑淮元巡視河道去了。這邊不安全,修武不去巡查河道,他主負責這裡的賑災糧款,所以,金楚韞不會選擇跟著薑淮元去河道。
薑淮元讓人霍培去了衙門,跟著衙門裡的人尋找夏秀才的死因繼續追查下去,不管是誰,只要抓到把柄,就算是太子,她也可參他一本。
她不為權勢,隻為薑家和霍家,以及將修武王推上皇位,與金楚韞解除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
薑淮元帶著霍傾巡查河道,臨近午時薑淮元命人做了些簡易的膳食,將菜裡不多的肉全都夾給了霍傾。
用早膳的時候,霍傾便發現了,薑淮元來了此地後,除了昨夜接風宴較為似尋常侯府用度外,其余的時候她對自己極為嚴苛,連這頓午膳也因她的到來加了些葷腥在裡面的。
“我給你備的銀票,都用完了嗎?”即便是此地負責的薑淮元膳食的部門,再拮據,做不出好的膳食,薑淮元也可用霍傾給她準備的銀票單獨讓人買一些回來。
“沒有。”薑淮元大口的吃著飯菜,“但不多了。”
她之前讓霍培換成了銅幣,這一路來雖是疾行,但也發出去不少。到了通水後,也僅留了一張銀票,她沒有那麽偉大,她不想霍傾來之後跟著她受苦。
薑淮元雖是可以用自己的官職,讓這裡的官員滿足於她之前在侯府的用度,但畢竟是領了皇命來賑災解決河道問題的。
與此地官員和差役待遇相同,是她來時便想好的。雖是有作秀的嫌疑,但若不表現出與此地官員同甘共苦,恐有人不服,或者以此唯由抓住她的把柄。她此行不可出錯,不然很有可能會連累到薑家和修武王。
而這僅留下的一張銀票是為了霍傾。今兒加餐的肉便是她自己掏了腰包,吩咐人去買的。
霍傾看著薑淮元不太在乎的樣子,將碗裡的肉重新夾到了薑淮元的碗裡。薑淮元的兩腮鼓動,慢慢停了下來,她不懂霍傾的意思,問道:“不好吃嗎?”她以為是霍傾吃不習慣這樣的粗茶淡飯,腦袋裡立時開始想著回去再給霍傾弄一些好的。
“沒有,你還在長身體,不可斷了這些肉膳。”
薑淮元被霍傾說的楞了一下,這幾個月來她的身高是有在長,現下都已經高過了霍傾,她將嘴裡的飯菜咽下去,笑了笑道:“淮元都已經高過娘子了,長不長都無妨的。”霍傾身量可是不低,她自小錦衣玉食,又加之習武,都不輸一些男子的。
薑淮元說完這話,又將肉又重新夾了回去。
霍傾看著薑淮元認真的樣子,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故意道:“不夠。”
薑淮元聽著霍傾說了這話,還以為是今日的肉膳不夠,可這已經高出了霍傾往常攝入了,怎麽能不夠呢。但當她順著霍傾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臉上頓時便浮現了出了紅暈。
霍傾嘴裡的不夠,不是指膳食,也不是指她的身高,而是指她還未發育完全的部位。
“娘子……”薑淮元猝不及防的羞的面紅耳赤。
“我們一人一半吧。”總好過這樣一直夾來夾去的好,而且薑淮元的手還有傷。
薑淮元看著霍傾的眸子,許是看出了裡面的心疼,點了頭,但她接下來想卻是,明兒要多準備些,不可讓霍傾缺著了。
傍晚回去的時候,霍培也回去了,他今日跟著衙門跑了一日,走訪了街裡巷道,問了一些關於夏秀才的事情,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夏秀才的寫的字確實好,許多人逢年有喜事,多數都是請他去寫的。但這人有一點不好,好賭。且又覺得自己是個大才天選之人,總覺得自己是只是時運不佳,可偏偏他逢賭必輸,還死性不改,賭的家徒四壁。再後來都覺得晦氣,也無人尋他寫聯子了。
夏秀才這兩年也就靠替人寫些個家書糊口,但月前他卻忽神神秘秘的對人說他要走大運了。
通過對附近百姓的詢查,得知這夏秀才有個本事,只要他看過這個人的字,便能模仿的惟妙惟肖,比字跡的主人寫下的還要像。
得了這個線索後,薑淮元又讓霍培帶人去夏秀才家附近的賭坊去詢問,問一問最近有沒有人去賭場尋過夏秀才。
給修武王的紙條是薑淮元的字跡,那日明顯有人是想借她的手,引著修武王過去的,同時也深知修武王不會水。但那人千算萬算沒有算出,會有人來救她們。
薑淮元囑咐完霍培,便吩咐了驛館的廚子,從她那處拿了銀子,晚上為霍傾加了幾個菜。
陪著兩位妻子用完膳,薑淮元的手指還綁著布巾,不方便沐浴,她本想讓霍傾幫她的,可金楚韞卻主動說要幫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