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陪著夫君勞累了一日,伺候夫君沐浴之事,今日還是我來吧。”金楚韞說著便要去薑淮元的房間,拿今日要給她換的衣衫,薑淮元想要出聲阻止,卻又聽到金楚韞,轉過身來道:“哦,對了,今日姐姐放在夫君房中的衣物我讓人洗了。”
霍傾和薑淮元聞聲,同時一愣。霍傾的衣物都是放在自己的房中的,怎麽會有衣物放在薑淮元那裡?
金楚韞今日去幫薑淮元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件紅色肚兜。以往薑淮元都是不讓人進入她房中的,可金楚韞來了卻不一樣,她是正妻,幫夫君收拾東西理所應當,也無人敢攔。
此時的薑淮元臉上的神情,比方才金楚韞說幫她沐浴還要緊張。
“怎麽了?”金楚韞不明就裡的看著薑淮元怔住的神情,心生疑惑。
霍傾見狀,神色從容的出聲道:“沒事,許是我今日換夫君的衣袍的時候,換下忘了拿回去的。”能是女人用的東西,自然就只有霍傾為薑淮元縫製的肚兜了,且薑淮元來的時候,霍傾還為她多準備了幾件。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老婆我手疼,要呼呼。”
霍傾:“好呀,你躺著下,我給你呼呼。”
薑淮元:“……怎麽覺得不對勁呢?”
第133章
金楚韞沒有多想,但她確實看到了好幾件肚兜放在薑淮元的衣櫥裡,且與霍傾的身量相當的。
只是霍傾說的那件,卻是夾在薑淮元的寢被之中的,她也是無意間看到露出的細帶才發現的。
金楚韞出了用膳間,去了薑淮元的屋子後,薑淮元便用目光求助霍傾。
霍傾眉頭輕鎖,她現下也別無它法,原是想著金楚韞與薑淮元沒有夫妻之實,會避諱薑淮元的身子,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那回事了。
兩人都有些無措之時,霍培回來了。
霍培一進屋便高興的邀功道:“姐夫,我抓到在賭坊尋找夏秀才的人了。”霍培說著便大步直奔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後,喝了一半,眼睛瞥見了薑淮元和霍傾兩人有些過於凝重的神情。
霍培將茶杯從嘴邊挪開,有些害怕的小聲問道:“你們怎麽了?”
薑淮元蹙了蹙眉頭,忽而覺得這是個好借口,忙問道:“那人現下關押在何處?”
霍培看到薑淮元突然變臉,回道:“在衙門的大牢裡。”
薑淮元垂眸一瞬,道:“好,那我這便過去審問。”薑淮元說著便往外走去,沒走幾步便遇到了回來尋她,抱著她衣衫的金楚韞。
金楚韞看到薑淮元急匆匆的走出來,問道:“怎麽了,夫君何事這樣著急?”
薑淮元尋到了逃離的機會,心裡送了口氣,面上卻不顯,神情嚴肅道:“四弟抓了一個和夏秀才有關的人,我現下要去府衙大牢審問,公主今夜不必等我了,早些休息。”
薑淮元說完便往外走,霍傾跟在身後,經過金楚韞的時候,道:“我陪著夫君過去。”
金楚韞還沒回應,霍傾便去追薑淮元了,而霍培還楞在屋裡看著她們離開的放心,片刻與金楚韞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霍培也想去,可他今日餓了一天了,薑淮元不讓他在外面吃,他回來了,好歹讓他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吧。
“那、那個,還有沒有吃的?”霍培試探的問道。
金楚韞聞聲點頭,聲音溫和道:“有,夫君方才讓人給你留了。”
金楚韞喚來了人,讓人把薑淮元給霍培留的飯菜端了上來。
霍培沒吃兩口,越想越不對勁,嚼的肉也不香了,他忽而站起身來,揣了兩個饅頭便急忙離開了。
他今日好不容易立下了功勞,一句誇獎都沒給他,他得回去跟著薑淮元審問,說不定還有更好的立功機會。
薑淮元騎著馬和霍傾走在路上,薑淮元的馬速並不快,她垂頭耷腦的想了一路,側目看向與她並行的霍傾,不知接下來該如何。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今日躲過了,明日就不一定了,且以後就算她的手好了,金楚韞也會正妻的名義來伺候她,那到時又該如何?
路上雖是沒有人,但兩人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討論此事,薑淮元再想什麽,霍傾都懂。
可她現下也沒有什麽辦法改變現狀,如果實在不行,她便只能殺了金楚韞,可這是最下策的法子,而且薑淮元也不會同意的。
兩人就這樣並行走了許久後,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響起。薑淮元與霍傾同時回望過去。天有些黑,薑淮元看不清來人,便下意識的驅馬讓開道,與霍傾分開了些距離。
霍傾看著薑淮元遠離她,皺起眉頭。
霍培一路策馬飛奔,還以為趕不上審訊了,卻不想看到這兩人還在這慢悠悠的走著。
霍培追了上來,夾在了二人中間。
“三姐,姐夫,你們怎麽走的這樣慢?”霍培皺起眉頭,心裡腹誹,方才出來的時候急的不行,這會兒卻有閑情在這慢走了。
薑淮元還沒有想好如何回答,卻聽到了霍傾的聲音。
“夫君,我們快些過去吧。”霍傾的聲音抬高了些,怕薑淮元聽不清。
“欸,這麽不待見我。”霍培有些不滿,他追了一路,才歇息下她們便要快些走。
霍傾看了霍培一眼,無視他,勒住馬韁繩慢走一步,而後又驅馬上前,把霍培蹭到了一邊去。看著薑淮元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道:“夫君的手還沒有好,我與你同乘吧。”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