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看到金楚韞起來,急忙也跟著坐起來,道:“不,不是,是和離。”
“這與休,有何區別?”金楚韞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是薑淮元最不願看到的傷心。
“自是有區別的,你可以重新選擇夫婿,以後還能有兒孫繞膝。”薑淮元回說道。
“那傾姐姐呢?她也不是好歸宿,難道你也要與她和離?”金楚韞的細眉微微擰在了一起。
“傾兒與你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我與她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哪裡就不一樣了?還是說,只因她與你有了夫妻之實?”金楚韞看著薑淮元著急,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聲音低低的卻有帶著幾分懇求,“我與你,也可以。”
金楚韞的話,像什麽捶打到了薑淮元,薑淮元眸子睜大一瞬,看向了金楚韞的容顏。
兩人就這樣坐在榻上互看著對方,而金楚韞的眸子裡,盈上了一層淺淺的水汽,讓薑淮元從震驚中回緩過來。
金楚韞的慢慢靠近,讓薑淮元怔住,但卻在金楚韞即將,將唇,印在她的薄唇之上的時候,她撇開了臉,躲了過去。
隨後,薑淮元連看一眼金楚韞的勇氣都沒有,慌忙的下了榻,蹬上了靴子,外袍都未穿,便抱著袍子,拉開門離開了。
她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
薑淮元去了霍傾的院子,但去沒有去臥房。
她將自己關在書房內,許久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一夜的思考,薑淮元依舊沒有想出什麽法子,又擔心讓霍傾知曉了,會再出事端。薑淮元從書桌上醒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有些發重。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昨夜走了一路沒有穿衣,染了風寒了。
薑淮元寫了方子,讓下人急忙去抓藥,衙門裡的事情耽誤不得,她喝完了藥,還需過去。
薑淮元才讓人出門抓藥,霍傾那處的房門便打開了。
守在外面的丫鬟進去,晚珠也隨著進去,告訴了霍傾,薑淮元昨夜歇在了霍傾的院子裡的書房內。
霍傾聞言,瞥了一眼房外,道:“怎麽不見世子過來?”
晚珠回道:“方才世子爺似乎是寫藥方子,讓人抓藥去了,應該是身子有些不適。”
霍傾聞言,抬手讓丫鬟們停下在為她梳妝的手,披散著青絲,往外走去。
晚珠見狀,忙去拿了氅衣,跟了出去。
霍傾到了書房外,聽到了裡面咳嗽的聲音,推開了房門。
薑淮元伏在桌案上,臉色蒼白,看著霍傾進來後,強打著精神,站了起來。
“娘子,你起來了。”
霍傾點頭,輕嗯了一聲,走到了她的身邊,將不算冰冷的手指,搭在了薑淮元的額間。
“你發燒了。”霍傾把手放下來,神情擔憂。
“沒事的,我已然讓人去買藥了。”薑淮元還在嘴硬。
昨兒夜裡房間裡冷的她都哆嗦,這會裡面的火爐是天亮之後才燃起來的。
“先回房躺一躺。”
薑淮元聞聲笑笑,道:“不躺了,今日衙門裡事多,我還需過去。”
“今日哪也不許去,就在房裡待著。”霍傾說完便將她抱了起來,一直抱回了臥房的床榻上。
霍傾坐在床榻間,又伸手試了試薑淮元額間的溫度,轉頭對晚珠道:“你去吩咐膳房熬些粥來,再看看買藥的小廝回來沒有,將藥一並熬了端過來。”
晚珠聽完,欠身後離去。
“娘子,不妨事的,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
霍傾聽著薑淮元的話,沒有接,而是問她:“被趕出來的?”
薑淮元聞言神色怔住一瞬,道:“娘子怎麽胡言亂語了。”
“那就是逃出來的,她對你做什麽了?”霍傾將水洗過的毛巾,平整的疊好後,放在了薑淮元的額頭上。
薑淮元看著霍傾像是在她身上放了眼睛一樣,知道什麽事都瞞不過她,道:“也沒什麽,就是和長公主說了和離的事情。”
“她不同意?”
薑淮元點點頭,糯聲道:“嗯。”
霍傾沒有繼續問她,金楚韞這個人並不難纏,也非無理之人,只是她愛錯了人。若是換了個人,她興許就讓了出去,可薑淮元她是如何都不會讓的。
晚珠出去沒多久,很快便將粥端了過來,道:“小廝已經將藥買回來了,現下已經再熬了。”
霍傾點頭,伸手接過粥,道:“你去門外和今日跟著世子去衙門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去知會一聲,就說世子染了風寒,恐將病氣帶過去,今日就不過去了,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霍傾知道薑淮元最近在忙軍器之事,只是她知道,那邊不會真正的打過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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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薑淮元聽著霍傾的話,也沒有製止,她知道霍傾擔心她。與其讓她在府中擔心,不如養一日,讓她看著安心些。
薑淮元喝著湯藥的時候,金楚韞過來了。
霍傾沒有讓人攔著,在金楚韞進來後,她竟故意出去,給她們讓出了空間。
薑淮元看著霍傾出去後,目光一直追隨,眨著無辜的眼神,在揣摩霍傾的想法。
“是我不好,昨夜不該讓夫君獨自出去的。”
金楚韞坐在床榻邊的椅子上,眼中是心疼的。昨兒是她太過魯莽了,逼得薑淮元不得不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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