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走近,位份比她低的站起來行禮,她則向桑夫人行禮,桑夫人看到她之後臉上多了一絲笑容,道:“坐吧,就等你了。”
名為小聚之宴,其實並不在宮殿裡,而是在水榭涼亭裡備了酒菜,周圍是一望無際的荷花,遠處是爭奇鬥豔的鮮花,一眾妃子在美景映襯下一個個人比花嬌。
姬妄是個追求美感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她顏控,后宮中的妃子一個比一個好看,就連被寧姝嘲笑人老珠黃的趙葦,拎出來也能抵得上娛樂圈的一線女明星,可想而知其他人有多好看,而在這一眾如花似玉的面孔中,寧姝又要比她們更美,再加上她穿得規整,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前些日子聽聞你身子不適,近來可好些了?”桑夫人客套的問了一句。
這客套是相當客套了,一個多月前生病現在才問,不過話出自桑夫人之口,寧姝意外的覺得很正常。
“多謝夫人關心,如今已大好了。”
何止好了,每天給自己食補,現在感覺能把這些瘦弱的女人拎起來甩到湖裡。
“那便好……”桑夫人說完自顧自的喝茶,像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社恐一樣。
聶雙雙看了桑夫人好幾眼,桑夫人都沒理她,她沉不住氣隻好自己開口。
“這麽熱的天姚美人穿成這樣不會覺得悶嗎?”
寧姝看她一眼,露出點清淺笑意,手撫在脖子上的綢巾上,淡淡道:“是有點悶,但若是不這樣穿其他姐妹可能會不開心。”
“怎會?我們管不到美人頭上去。”一旁一直未曾出聲的美人道。
寧姝扯下脖子上的綢巾,順帶拉了拉衣服領子,故意用手扇著風道:“是挺熱的,這樣涼快多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寧姝為什麽遮著脖子,她的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和齒痕,新舊交替在一起,一直蔓延到胸前看不見的地方。
聶雙雙先是一怔,而後緊緊握著拳頭,手上青筋都凸起來了。郭美人眼神也深了幾分,不過她不像聶雙雙一樣情緒外露,而是看似驚訝道:“難怪姚美人把自己捂得這樣嚴實,原來是在為咱們姐妹著想。”她說完捂著嘴笑兩聲,看起來好像並不在意。
趙葦自上次禁足後學乖了不少,坐在桑夫人旁邊一直沒說話。但她眼裡對寧姝的恨意一點不必聶雙雙少。即使寧姝不去刻意看她,拿到目光卻怎麽也忽略不了。
姬妄后宮裡雖然女人眾多,但現如今能對寧姝構成威脅的已經不多,其他的都是位份低沒什麽競爭力的,寧姝主要把精力放在趙葦身上,再過一個月,她就有籌碼和趙專談判了。
這場水榭宴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寧姝已經充分證明了姬妄對自己的寵愛,其他人也沒必要再陪那幾個事多的耗時間,桑夫人打了兩個哈欠,無精打采道:“諸位妹妹再坐一會兒吧,我先回去了,困了。”
她走後其他位份低的也陸陸續續走了,亭子裡只剩下趙葦、聶雙雙和郭美人,以及尚未吃飽的寧姝。
桑夫人走後,聶雙雙暴露了本性,陰陽怪氣道:“姚美人是用什麽手段勾引的王上,讓她日日留連在你宮裡,趁現在人少不如分享一下,讓我們也沾沾雨露。”
寧姝看她一眼,翹起一邊唇角,“首先你得像我這麽好看才能留住王上,不然就算你是狐狸精轉世也沒用。”
“姚姒,你少把自己當回事兒!別以為王上封你為美人你就一步登天了,下賤之人終究是下賤之人,骨子裡低賤,只會用不入流的手段爭寵!”
寧姝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施施然站起來,淡淡道:“花枝,低位妃子故意侮辱高位妃子,該當何罪?”
“回美人,應當張嘴二十禁足一月茹素一月。”
“好,那便打吧,不要心疼聶良人,讓她好好記住這次教訓。”
花枝直接上手摁著聶雙雙開打,聶雙雙聲音尖利的咒罵寧姝,還讓身邊的人救她,可惜兩個宮女早就被寧姝的宮女按住,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寧姝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所以自己食補的時候也讓宮女們強身健體,真到用的時候還挺好使。
二十個巴掌下去,聶雙雙的臉腫成了豬頭,嘴裡牽連著血絲,看起來十分惡心,寧姝帶著宮人揚長而去,絲毫不顧及後果。
只要姬妄站在她那邊,別說區區一個聶雙雙,就是桑夫人她也不放在眼裡。
晚上姬妄果然問起了此事,寧姝披著頭髮伏在她懷裡,聲音嬌弱:“妾打了王上的愛妃,王上會不會怪妾?”
姬妄刮了刮她的鼻子,聲音含笑:“你打人的時候可不是這副模樣,這麽可憐是想讓孤心疼你?好,那孤就好好疼疼你。”
從開始的惡心抗拒到現在享受其中,寧姝已經逐漸適應了跟姬妄親密,並且把她當成排解欲望的工具,每次都能從中獲得快樂。
姬妄日漸沉迷於寧姝的美貌,幾乎夜夜宿在寧姝宮中,其他妃子歲心中有怨氣。但無人敢再觸怒寧姝,只能私下裡嘴她兩句,於寧姝來說高無影響。
七月中旬是姬妄的生辰,宮中大宴群臣,因為寧姝得寵,所以姚家父子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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