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麽說寧姝就更不能放過她了,為了免去日後的麻煩,藥裡加料的事勢在必。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寧姝眼裡劃過一抹精光,而後用不屑的眼神看著趙葦,譏誚道:“那也總比趙美人死纏著王上好,有一句叫做色衰愛弛,不知趙美人聽過沒有,你現在就是那人老珠黃的怨婦!”
趙葦狠狠一巴掌甩來,這次寧姝沒有躲,而是生生受了她這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寧姝倒在地上,臉上五個清晰的指印,嘴角留著血,寧姝換上惶恐害怕的表情,怯怯道:“美人何故三番五次找妾麻煩?王上有自己的判斷,並不是妾說什麽就是什麽,她要留下,妾還能趕她走不成?”
“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還不知你狐媚本性,看到你這張就心煩!”
趙葦又要動手,手腕被抓住,她陰沉著臉剛要訓斥,轉頭看到那人之後立刻換上了笑容,柔聲柔氣的叫了聲「王上」。
姬妄一把甩開她的手,扶起地上的寧姝,寧姝站好後連忙推開她的手,故意做出不敢跟她接觸的樣子,低垂著頭默默掉眼淚,是看一眼就能感知她的委屈的程度。
趙葦想示好,剛要開口就被姬妄甩了一巴掌,趙葦驚訝的看著姬妄,似乎沒想到她會對自己動手。
當初姬妄上位,趙專出了不少力,正因如此趙葦才能在宮裡如此囂張跋扈,她一直以為姬妄會永遠縱著她,結果她卻為了個六品官的女兒打她。
“王上!”
趙葦委屈的紅了眼眶,妄想讓姬妄哄她,姬妄看她一眼,不耐煩道:“滾回你自己宮裡去,沒孤的命令不準踏出一步!”
趙葦搖搖欲墜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她轉頭看了寧姝一眼,冷哼一聲離開,眼裡充滿了怨毒。
待趙葦離去,寧姝拉了拉姬妄的袖子,小聲道;“王上沒必要為了妾責罰趙美人,妾已經習慣了,只要美人出了氣高興了,她就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姬妄伸手擦掉她唇角的血,撫上她高高腫起來的臉頰,把她輕輕拉進懷裡,歎息般道:“怎麽這麽傻,她打了你你就還回去,孤會為你撐腰。”
“妾不敢,趙美人位份比妾高,妾的父親和兄長又正好在她父親手下當差,如果妾還手,那父親和兄長也會被妾連累。”
姬妄深深舒了一口氣,接過內侍拿來的藥膏為寧姝上藥,半晌才道:“真笨,連告狀都不會。”
不出半日,王上為了姚良人懲罰趙美人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王宮,引起了許多妃子的嫉妒,哪知晚上她們就又遭到了晴天霹靂。
王上晉了姚良人的位份,如今她跟趙美人平起平坐了。
聶雙雙氣得把桌上的飯菜全部掃到地上,表情瘋狂偏執,眼睛裡跳躍著火光。
“憑什麽,姚似憑什麽!我入宮比她早,母家比她更好了不知多少倍,要晉也是晉我的位份,她何德何能!”
宮女默默打掃,大氣都不敢出,一般這個時候誰說話誰死,她們可不敢觸霉頭。
寧姝看著堆在屋子裡的賞賜,挑了幾樣給送來的公公,還拿了些給自己宮裡的下人,剩下的全部丟進了庫房,她想要的不是這些,而是對后宮的絕對掌控,這只是她成為「妖妃」的第一步。
晚上姬妄前來,不知是因為白天的事疼惜寧姝還是真的多了幾分喜歡,動作不再那麽粗魯,而是顧著寧姝,每一下都很溫柔。
趙葦禁足自己宮裡,方便了寧姝下手,她差信得過的宮女把提取出來的發光草汁液加到趙葦的藥裡,趙葦即使用銀針試毒也試不出個所以然來,藥一碗一碗下去,毒素已經沉積在了體內。
從春入夏,氣溫越來越高,后宮的妃子們按捺不住,把手伸向了一直閉門不出的寧姝,寧姝受到桑夫人宮裡的傳信後,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近來姬妄一個月裡有二十天都在她宮裡,其他妃子肯定怨氣很深,桑夫人行皇后指責代掌后宮,想必也是被催得不耐煩了才設下這麽一個宴會。否則以她佛系的性子,斷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若說這宮裡還有人能讓寧姝放下戒心,那非桑夫人莫屬,這位夫人原本是姬妄宮裡照顧她的宮女,兩人是自小濡沫的情分,比起夫妻更像家人。
寧姝知道自己得寵肯定讓有些人嫉妒得紅了眼,與其讓她們在暗處使陰謀詭計,不如主動出擊,她倒要看看,那些人肚子裡裝著什麽壞水。
夏日炎炎,氣溫高的讓人有些受不了,所有人都穿的很是清亮,隻遮住了該遮住的地方,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堆肉聚在了一起。
夏國國風開放,可以肩露胳膊,穿衣風格也是不拘一格,怎麽舒服怎麽來,在一種露肉的妃子裡,正常穿衣的寧姝反倒成了另類。
她不僅遮著胸前和手臂,還用綢布遮住脖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聶雙雙看著走過來的寧姝,眼裡的嫉妒一閃而逝,然後略帶譏諷道:“這麽熱的天把自己圍的跟個蠶蛹似的,還真是別具一格,難不成就是用這種手段勾引王上?”
桑夫人看她一眼,聶雙雙立刻閉嘴,眼裡的嫉恨卻不減反增。她旁邊坐著的另一位美人一直沒有出聲,眼神晦暗幽深,情緒藏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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