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璞玉。
又似精心雕琢出來的作品。
奇異的,完美的,融合。
周天醉坐在她身邊,欣賞這無人能及的美。
余巧在廚房忙碌,偶爾飄來一兩聲問話,周天醉抬頭回她,在遊如許身側靜坐了片刻,起身去廚房:“我來吧,媽,你去休息會。”
“我不累。”余巧說:“你難得回來,怎麽能讓你做飯呢。”
“誰做不一樣。”周天醉說:“我也好久沒給你下廚了。”
余巧有段時間身體不適,都是周天醉下廚,一晃,是很久了,她笑:“那你來吧,我切點水果。”
周天醉接過湯杓,看余巧在旁邊忙,切完水果說:“哎,小許她……”
“她不會亂想的。”周天醉說:“也不會亂說的。”
“媽不是這個意思。”想到先前,余巧有些拘謹,她說:“小許人還挺不錯。”
約莫經歷了晚上這件事,余巧心底對遊如許的感覺稍微不同,覺得她也不是那麽高高在上,態度一下就親近了不少。
遊如許看廚房裡的兩人低頭說話,沒一會余巧捧著水果出來,說:“小許,吃點水果。”
她雙手接過盤子:“謝謝阿姨。”
雖然不那麽生疏,但一下子放開還不是那麽容易,余巧左右看看,找話說:“這雨怕是停不了,要不你和小天晚上別回去了,在這歇一晚。”
周天醉從余巧身後放下裝菜的盤子,菜的色澤很好,在燈光下,很誘人。
她也說:“雨太大了,在這住一晚吧。”
遊如許抬頭看周天醉,四目相對,遊如許默了默,說:“好。”
作者有話說:
三十個紅包麽麽噠。
周天醉:遊老師幫忙買衣服吧,反正我尺寸你都知道。
遊如許:……
第23章 小嗎
周天醉下廚, 余巧坐在客廳和遊如許聊天,其實她們也沒什麽話題,余巧問:“你那個新聞……”
遊如許說:“是煙花廠爆炸嗎?”
“對。”余巧說:“我聽說那個人還沒醒?”
聽出她在找話題, 遊如許附和:“嗯, 張曉傑還沒醒。”
“他老婆生孩子,是在小天的醫院嗎?”余巧是聽說了一些, 但知道的不詳細,遊如許說:“是在她醫院,剛生完孩子。”
“這案子還沒破啊。”余巧本性是個十分溫柔的人, 她說:“那她老婆肯定不好受。”
遊如許看著她,聲音哽在嗓子口, 低頭說:“是啊。”
話音落, 手機鈴響起,遊如許拿了手機, 聽到陳想在電話那端說:“遊老師,你看網上了嗎?”
遊如許問:“什麽?”
陳想說:“網上又鬧起來了。”
遊如許蹙眉, 掛了電話上網, 看到營銷號發的:【張曉傑老婆說的,死有余辜?】
這聳動的標題實在引人注目,半小時前發出來的消息, 現在熱搜都被引爆了,呈橙色話題, 下面飄著數不清的評論。
【幾個意思?是說誰死有余辜呢?指桑罵槐?】
【不愧是和張曉傑結婚的女人,沒好貨色!】
【這個女人有點惡毒啊, 不是剛生了兒子嗎, 積點德吧!】
【我在現場, 真的說了死有余辜!】
遊如許眉頭緊鎖, 給陳想發消息:【怎麽回事?】
陳想:【被斷章取義了,我問了護士,說是有人去吵架,然後曾鏡說如果是張曉傑做的,願意償命,他們死有余辜。】
這個他們,顯然指的是張曉傑和她。
而不是那些爆炸的受害者。
但現在被斷章取義,成了‘施害者’,曾鏡本就因為張曉傑的事情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換了病房,想要片刻的清淨,她父母的手機又被打爆了,她手機早就關了,不敢打開,主要開了就有無數的短信謾罵,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麽多的惡毒字眼,像是一根根針,戳在她身上,痛的她呼吸困難,只有看著孩子的時候,她才能稍稍安心。
但現在聽著父母的談話。
她更心煩意亂了。
“不是,我女兒不是那個意思,她說的是張曉傑。”
“真的不是,對不起,你們誤會了。”
年過五十的父母,因為她的事情,到處道歉,活了一輩子,沒怎麽低過頭的老人,現在背脊彎到泥土裡,在別人面前卑躬屈膝,曾鏡抱著孩子,淚止不住的流。
她痛恨這樣的世界。
為什麽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說呢。
明明就不是張曉傑做的,為什麽都說是張曉傑呢!
為什麽都在罵她,她做錯了什麽,孩子做錯了什麽,她父母做錯了什麽!
曾鏡心頭鬱鬱,淚流不止,她看著窗外,突然覺得雨聲很吵,很吵,她恨不得砸爛一切,甚至想從這裡跳下去。
是不是跳下去。
就安靜了?
這些人就不罵她了?
曾鏡癡呆的看著窗子,看向懷中的孩子,孩子還沒起名字,張曉傑以前起了好幾個名字,又說:“不怎麽好聽,我們問問陳默吧,他畢竟是乾爹,而且還是大學生,可能會起的好聽一些。”
那時候怎麽會想到現在呢。
孩子在她懷裡咬手指,睜大眼,什麽都不懂,好可憐,還不會說話,就要背著一身的罵名討生活,他以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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