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楚離湊近聞了聞王杏的衣服，問：“你身上怎麽這麽香？”

　　周領正在低頭想事，聽此話也看向王杏。

　　王杏正色道：“沒事，可能蹭到女孩子的衣服了。”

　　***

　　待回到學校安頓好學生們，王杏又借口出了學校，回了之前那個小巷子裡。

　　看到女孩委委屈屈地依靠著牆蹲下，王杏大步走到了她面前，單膝下屈，道：“你怎麽還沒走啊，哦，對了，我想起來你腳好像扭傷了，那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家或者學校，行嗎柳玉？”

　　柳玉正想說“不要你送”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猛然抬頭，她看著王杏，眼神有點疑惑：“你怎麽知道我名字？”

　　王杏挑起柳玉的下頜仔細打量，道：“我兒時救過你，這麽快就忘了，還真是忘恩負義呢。”

　　柳玉別開臉：“你現在怎麽這麽輕浮。”

　　王杏輕哼了一聲，伸出胳膊將人攔腰抱起，看著呆若木雞的柳玉，便道：“摟緊我的脖子，否則掉下去可就別怪我了。”

　　柳玉有些啞然，面對兒時舊友，她本來是該開心，可是現在的情況這麽特殊，她開心不起來，卻還是乖乖摟緊了王杏的脖子。

　　王杏抱著她出了街，隨口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柳玉搖搖頭：“不能回家，我家裡人如果知道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罵我的。”

　　王杏嘖了一聲：“真是麻煩，去我家，我兒時的小童養媳，現在還恩吧。”

　　***

　　王杏的家是一個簡陋的茅草屋，到家後，王杏把柳玉放到小床上，脫掉她的鞋子，準備看看傷。

　　柳玉捂住腳不讓她看。

　　王杏皺眉：“跟我你還見外，都是女人，有什麽不能看的。”

　　柳玉松開了手，臉上泛了淡淡粉意。

　　王杏看了眼柳玉白淨的腳，說：“不嚴重，死不了人。”

　　說罷，迅速將柳玉脫臼的腳複位，柳玉連痛呼一聲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她立刻推了王杏一把。

　　王杏反手拉住柳玉想要推她的手，使得柳玉整個人都撲到了她懷裡，王杏笑道：“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不怪我。”

　　柳玉氣得玉臉通紅，想反抗一時語塞。

　　王杏抱起人放到床上，柳玉看著近在咫尺的王杏，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裡。王杏低頭看了一眼柳玉，啞聲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可會忍不了的。”

　　言罷立刻出了屋。

　　王杏去街上買包子，還正好遇到了周領。

　　周領見王杏買包子有點稀奇：“你平時都不舍得，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王杏笑道：“累了一天，吃點葷的，補充體力，對了，豆漿哪裡的比較香？”

　　周領想了想，指向南邊：“老吳豆漿，濃又香。”

　　***

　　買完吃的王杏立刻回了家，她打開外面的鎖，柳玉還保持著她走的那個姿勢，王杏將吃的給柳玉，道：“趕快吃，吃完走人，要不然天該黑了。”

　　柳玉接過包子和豆漿，見王杏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餅，問道：“你不吃包子嗎？”

　　王杏不屑：“就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人愛吃，我不喜歡吃那玩意兒。”

　　“哦。”

　　吃完飯，王杏準備著送人回家，柳玉說：“我住校，今天不想回去了，我能在你這睡嗎？”

　　王杏聽此立刻躺到床裡面佔位置：“想睡就睡。”

　　看著床被佔了三分之二，柳玉小心翼翼地躺到了那剩余的三分之一。

　　剛開始柳玉困意很濃，沒一會兒，突然聽到了吱吱的聲音，柳玉的睡意頓時散了，她抓住被子，小聲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王杏道：“我的老朋友，小白鼠。”

　　柳玉不說話了。

　　王杏繼續道：“還有十幾隻蟑螂，你習慣就好了，反正你也就睡這一夜。”

　　沒一會兒，柳玉抓住了王杏的手，小聲說：“我害怕……”

　　王杏歎了口氣，伸手將人攬到自己懷裡：“趕緊睡吧，我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呢。”

　　柳玉哦了一聲，說：“我明天也有正事要做。”

　　過了一會兒，柳玉睡不著，繼續問：“你叫什麽名字啊，上次我都忘了問你了。”

　　王杏沒理她，柳玉依舊堅持不懈地問，王杏道：“知道我名字就是我的人了，給我做童養媳。”

　　柳玉委屈道：“可是我不想做童養媳。”

　　王杏聽得心煩，隻好道：“王杏，杏花村那個杏，別在說話了，否則我不客氣了。”

　　柳玉弱弱應了聲，想要離王杏遠點，誰知她剛一動，就被王杏緊緊擁住了，她想：王杏真是口硬心軟的代表。

　　這麽想著想著，漸漸睡了過去。

　　次日，柳玉睡得很好，她看了眼王杏，驚道：“你眼睛下面怎麽了，沒睡好嗎？”

　　王杏瞪了柳玉一眼：“你睡覺可真不老實，現在天也亮了，我帶你吃早飯，吃完你趕緊回學校吧。”

　　***

　　與柳玉告別後，王杏到了之前和大家商量好的街道繼續遊街。

　　剛開始那幾天大家並不為所動，沒過多久，所有愛國人士的民族情緒高漲到頂點，由上海為首，為了響應北京學生的罷課，開始罷工罷市。

　　此次運動影響了經濟的發展，對社會穩定造成一定危害，北洋政府迫於社會各方面的壓力，沒有簽下合約，中國保護了主權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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