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尊一樣,她倆也不敢傷到這些弟子,畢竟等一會兒扶欒還要幫忙去找幻影鏡呢,可不能得罪了這些人。
師知華身法鬼魅,一邊遊刃有余地躲閃,一邊給岑樂天澆涼水:“仙寧的弟子都是這般草包嗎,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保護你師父?你師父,本座先帶走了,我們要去忙正事,你這小輩莫要插手。”
岑樂天一聽果然是師知華主動搶人,瞬間更惱火了:“是你!你個……”
他不知道說什麽汙言穢語,憋得青筋直冒。
童司晴被兩方人夾在中間,無暇去管別的什麽,只能連忙上前拉架,防止仙寧的人沒個輕重傷到了放不開手腳的青臨和素容。
場面瞬間失控,所有人亂做一團。
師知華很喜歡見仙寧這些人氣急敗壞又罵不出口的樣子,因此各種刺激對方,吊著他費力打了許久,才轉身定住了岑樂天。
師知華活動一番,心情很好。
但是岑樂天就不一樣,他今天要麽被嚇死,要麽就被氣死了。
先前一番心驚膽戰,好不容易找到了師尊的轎子,誰想到剛一把師尊帶出午門,就察覺到轎子一輕,再掀開簾子的時候,她的師尊就不見了。
岑樂天怎麽能接受這個結果,當場就紅了眼睛。
他在這裡一直等啊等,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大搖大擺前來午門的魔尊等人。
而魔尊身後——正是自家師尊。
果然,他們把師尊搶走了!
是他們的陰謀!
岑樂天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嘶吼聲,恨不得撲上來撕碎魔尊等人。
“你這麽激動做什麽。”師知華覺得莫名其妙,“那魘境顯然是衝著扶欒來的,若你們師尊一直留在魘境內才會生出禍患吧,是本座先接到了人,帶人出來的,明明是你慢了一步。”
“你扯謊!”岑樂天幾乎是吼著說話的,“是我們先接到了師父!結果被你搶走的。”
師知華被他吵得頭疼:“再說一遍,是本座接走的花轎,直到方才以前,一直也沒有見到你們仙寧的人。”
岑樂天:“就算你是魔界歹人,也不能這般睜眼說瞎話吧,明明是我們親自接的轎子!然後剛一出午門,就被你魔尊師知華搶走了。”
師知華都震驚了,她問童司晴:“司晴,你們仙寧的人不是一般都講求言語真誠嗎,怎麽有弟子這麽愛扯謊?”
岑樂天啐了一聲,罵道:“我親自接的花轎,卻被你說成是你的功勞,還汙蔑我沒有及時接到師尊,我可受不了這個氣。”
童司晴一邊在不遠處勸架,一邊大聲回應:“尊上放心,我們仙寧弟子一般——都——不騙人——”
師知華對著岑樂天一攤手:“這可不一定,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騙子?”
岑樂天苦於無法證明清白,便說道:“你敢不敢將我師尊叫來當面對質!看看誰說的有理。”
師知華驚了:“你扯謊以後,還敢叫你師尊來聽?當真也是勇敢。”
“有何不敢。”岑樂天冷笑,“是尊上你不敢吧。”
師知華:“這有何不敢,本座這就叫扶欒過來瞧瞧他的好徒弟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下胡說八道的。”
岑樂天翻了個白眼:“那還請尊上不要做奸耍滑。”
師知華擺擺手叫身後的扶欒上前來,她說:“本座不屑在此事兒上做手腳。”
岑樂天重重地“哼”了一聲。
哼完以後,他問魔尊——我師父呢?
師知華方才沒把人叫過來,頓時失了耐心,她腹誹這扶欒也是個沒眼色的,要是早站出來說不定早沒這檔子事兒了,結果這般磨磨蹭蹭,還得自己親自去……
等等。
扶欒人呢?
師知華一回頭,目光環視在場所有人,並沒有找到扶欒你的人影。
“青臨,方才扶欒是被人照看著的?”
“尊上,屬下也不知。”
“明明扶欒仙師方才一直在那裡啊!”
仙寧的弟子們也收起佩劍,一個個茫然地搖頭:
“我們也沒有看到,還以為是你們藏起來了……”
“師兄不要相信她們的花言巧語,定是她們故意藏起人,然後騙我們的。”
“魔頭,快快交出我們的扶欒仙師。”
“一群廢物。”師知華冷聲道,“魘境主要的圖謀誰的,你們不知道嗎,本座若是不想把人給你們,還用得著這樣?”
對啊,以魔尊的修為和實力根本不需要這般大費周章,再不濟……直接把仙寧的弟子們全殺了,也比撒謊來得快。
岑樂天頓住了:“魔尊難道不是方才在我們出午門的時候,劫走了扶欒仙師?”
師知華都不知道說啥是好了:“本座說過,我們是在午門之內劫走花轎的。”
仙寧的弟子們齊聲回答:“我們也是。”
眾人:“……”
所有人面面相覷,意識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其中有一個扶欒仙師,是假的!
師知華看向岑樂天,譏諷道:“口口聲聲說尊敬師長,關心扶欒,結果蠢到接了個假人出來。”
岑樂天哪兒能接受這盆髒水,連忙反駁:“我的師尊再沒有人能比我熟悉了!”
就算是要偽裝化形成另外一人,也要對對方的皮囊萬分熟悉才是,否則化成以後,也會顯得十分怪異,身形樣貌,形影動作,說話的語氣停頓,小習慣等等,都得根據熟悉程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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