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霜點著頭應著。
“我煉的那個毒藥被他拿走了,沒有解藥,記住千萬不能讓他拿去害人,否則我怎麽去見我的父母啊……”
“還有……就是,我喜歡你的,一直很喜歡你,我不願意當你的師兄,我要當你的師弟就……可以一直在你身後玩鬧,可是天不遂人願呐……”
“你可千萬……別自責,我會傷心的,這樣……這樣,真的很好了。”
楚白嘔出血,浸滿了白驚霜的白裙,也浸濕了他的藍衣袍。
楚白伸出手,捧起了白驚霜的臉,血手弄髒了她的臉,他還在想著法子為自己弄髒的人洗乾淨。
白驚霜捧起楚白的手,貼緊了自己的臉頰:“摸到了。”
只聽楚白氣若遊絲:“吾乃楚白,不是誰的兒子……白是白驚霜的白,楚白是……白驚霜的楚白……”
他歪著頭閉上了那雙星眸,眉間桀驁不改,那隻手順著衣裙垂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楚白!!”
白驚霜心痛至極,不敢相信這個和她鬥嘴的人就這樣走了……
她抱著楚白的屍體暗自發誓:“我定要手刃仇人,為你報仇!”
第20章 她不是罪魁禍首
又是一年夏日,蘇羌月提著孤雲,偷偷從祁州城跑了,去往峨眉山師父太行師太那裡,尋找一個答案。
此時,祁州城內早已亂做一團,找不到她這個和親公主,回到都城,他們都得死!
但蘇羌月才不管這些,她要尋找的答案很近,只要師父告訴自己,顧惜安和她之間的因果,蘇羌月就和她回都城。
她再走上一段路便到了峨眉山,蘇羌月坐在凳子上,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
一襲白衣,點綴著翠綠,頭上帶著的紗笠,低頭喝茶。
“誒,你們聽說了嗎,那和親公主跑了!”隔壁桌子上的壯漢說著。
“啥?!跑了,那我們怎整那!”店小二和另一個坐著的人異口同聲,操著個眉山口音說道。
是了,她這個和親公主跑了,原來的蜀國百姓可就真的遭殃了,周國的百姓融不進,蜀國的領土他們也搬不走,沒有東西讓他們再活下去。
“要我說,那蜀國皇室就是個禍害!當初沒有平定黃州之亂,如今滅國卻還要我們這些老百姓承擔後果,簡直可惡!”
蘇羌月把他們的話聽得真切,開口問道:“這位老兄,請問黃州之亂是什麽?”
那幾人看到蘇羌月眼睛都直了,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似的,他們看蘇羌月的打扮不像是平民,便不敢出言不遜。
於是,其中一個人便如實回答道:“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黃州亂了好幾年都沒人來管,其實他們那些山匪都是小的。”
蘇羌月語氣上挑:“哦?那大的是什麽?”
那人開始講話本似的說了起來:“這還得從明德帝說起,他的親叔叔的封地便是那黃州城,可惜啊,這個王爺身體不好,到了黃州沒幾年就去了,之後便是他的母親掌權,姑娘,你要知道外戚乾政可不是小事情。”
“到了前些年,黃州的王公貴族都死了,就剩下知府縣府,來瓜吞土地,苛待老百姓,那蜀國皇室的太子和公主都去過,可偏偏那公主來的時候好了!”
“然後……說什麽要抓私藏黃金的逆賊!那裡的王爺逼得急了,竟造了反,和周國的兵一起攻進了燕京!”
蘇羌月聲音很細:“你不是說那王爺很早就走了嗎?那後來出來的王爺是從哪裡來的?”
“誒呦,說不定是那王爺的私生子呢!”
接下來的話,蘇羌月沒有再聽,只是想起了一樁舊事,那個短命王爺是蘇羌月的親皇叔,但蘇衍很懼怕他,她有個大膽的猜測,那是先帝,他的死也是蘇衍的手筆。
蘇羌月起身正欲付了茶水錢,老板卻說:“姑娘,有人替你付了。”
蘇羌月疑惑,這一路上她很小心,沒有人跟上來啊。只見那老板指了指不遠處那個藍衣女子,帶著個鬥笠。
那人抬眼,蘇羌月一眼便認出了她……顧惜安。
顧惜安上前,便將蘇羌月拉走,將她報上了馬:“你要去峨眉,我陪你。”
這次,她竟不是來抓我的。
“今日你這身還挺好看的。”蘇羌月淡然道。
一路狂奔,孤雲被捏著出了汗。
峨眉山高聳入雲,叢林茂盛,深綠的樹林中還能聽見眉山弟子練劍的聲音。
蘇羌月拿著孤雲,走進了叢林,遠遠看去深色的交領道袍的身影似乎蒼老了許多。
太行師太似乎發現了蘇羌月,丟下余下弟子帶著蘇羌月去了自己的禪房。
蘇羌月看到自己的師父雙手合十,連連扶起太行師太:“師父,我來這裡是為了問您一個問題的,不是來端公主架子的……”
太行這才起身,其實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因果循環,報應罷了……
“師父,蜀國亡了,月兒沒有家了……”那雙鳳眸閉上,整個臉埋在太行的頸窩。
“公主,你可以去周國啊,那裡會有家的。”太行一下一下的安慰著蘇羌月。
“可是……是他們衝進我的國家,放火燒死了我的哥哥還有嫂子,還有……”
未等蘇羌月說完,便見太行說:“你大可以找那個下旨出兵的人,何苦因為一個將軍入了國都,而怪罪她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