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過?”蘇羌月問。
“我的一個好友,她試過。”顧惜安垂眸道。
“秦雲洲?”
顧惜安默認了。
蘇羌月將自己的簪子取下來一根,放在顧惜安的頭上,說:“這簪子配你正好,明日,我們逛街去吧……”
顧惜安又點了點頭。
三十二城之首的邵城,多年以來被盜匪侵襲,但近年來卻被徐承懷一一壓下,或許他在某種角度上看,是個好人。
至少他為了百姓不顧家中人的反對,自掏腰包補上了虧空。
但他從另一個角度看,他又為後人留下了隱患,來年春日都要向匪徒,像爺爺一樣進貢,是個人都忍不了吧……
來年,新上任的知府還要處理商賈和匪患之間的關系,不是一個圓滑之人,還真的不好弄呢。
試想一下,若是新的知府到任,邵城還會像如今這般嗎?
作者發燒了,等作者好了再繼續更新?(???)
第8章 樁樁件件皆是誅九族的大罪!
京都的雪比邵城的大,也比邵城的冷。皇后的鳳儀殿起了暖爐,因為上元將至,皇后正忙著準備宴請各位王公大臣的女眷。
此時,她正累得倒在長塌上,宮女懂事給她沏了茶。
皇后端著茶盞,聽著從外邊請來的伶人唱的《武則天》,隨著伶人的曲調上下起伏,皇后的手指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起伏著。芸華走了進來,與皇后耳語了幾句,見皇后點了點頭,便請外面的人進來。
岑禹穿著紅色的官服,提著衣擺走到一旁跪了下來,他見皇后皺了皺眉,便起身站在一旁。
一曲末了,伶人退下。皇后將茶盞放到一邊,示意芸華退下,道:“岑大人,您覺得方才那出戲如何?”
岑禹躬身回道:“回娘娘,方才那出甚好。”
“那奕文你覺得,這則天皇帝如何?”皇后又問道。
“則天皇帝於江山社稷自然是有功的,亦有過。無字碑已立下,功過自然由我們這些後人評說。”岑禹沒起身說道。
“如今天下三立,以周國為首,我國太子與明昭公主是有才之人。明昭既為和親公主,前些日子卻被人誣陷,乃敵國細作,你覺得是誰做的?”皇后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說道。
是了,當日蘇羌月陪著許允明看著許南城命喪黃泉,朝堂之上自然有多嘴多舌之人,亂潑髒水,說:“明昭公主勾結敵國,是為本國之不容。”
“臣不敢斷言。”岑禹再次躬下身。
“奕文不必如此,四下無人,你就說說。”皇后讓岑禹坐下說道。
“臣以為我國定然是有與那周國勾結之人,否則到如今,大理寺卿和刑部不可能找不到黃州那幾百萬兩黃金。還有那個人……”岑禹說道。
岑禹說的是誰,皇后自然清楚,是那神秘的沉安,此人這幾年雖不及前些年猖狂,但不得不提防。
“本宮倒覺得不會是那個人,他在蜀國混的好好的,若被查出來通敵,豈不是得不償失?”皇后沉吟。
“沉安一手創建的天雀,乾的是殺人、買賣情報的行當,誰出的價錢高,便為誰賣命。他們不認人,他們認的是錢,”岑禹沉思片刻,“若周國聯系到了他們,難保不會乾出這種事情來。”
岑禹似乎想到了什麽,冷靜道:“臣以為現下最要緊的還是解決黃州的燃眉之急,不論那幾十兩黃金能否追到,皆該給他們個說法。”
皇后平靜道:“奕文,那你覺得我該……”
話還未說完,芸華便走了進來說:“俞大人求見。”
皇后放下手,揮了揮手讓岑禹走。
俞輕寒身穿便服,一襲月白廣袖衫,只見他跪了下來,道:“臣太仆寺卿俞輕寒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正了正身,問道:“寒兒,你怎麽來了?”
俞輕寒出生京都東城俞家,而俞家正是皇后鄔青然母親的母家,二人算是姑侄關系。
只見俞輕寒站起身行禮道:“姑母,侄兒想去邵城,為百姓破案。”
茶水遞到俞輕寒手上,只聽鄔青然沉聲道:“破案自有刑部尚書解決,更何況黃州地處偏僻,匪患久久未除,你一介京中子弟何必拚命呢?”
“那姑母,明昭公主更是皇族,她去得,侄兒為何不能去!”
鄔青然頓了頓,道:“羌月有她自己的任務,你一介臣子在我跟前討論皇族,是不要命了嗎?!”
“可是姑母,你也說了,黃州匪患未除,公主一介女子如何處理?”
“夠了!”鄔青然拍案而起,“俞輕寒你是要造反嗎?你替她解決了這番事情,那蘇羌月來日是要到周國和親的,你也要替她去嗎?”
俞輕寒垂首,沉默了許久,似賭氣般轉頭就走。
俞輕寒看著下朝的官員們,只見傅辭身穿著紅衣獸官服向門外走來,俞輕寒垂首道:“傅大人。”
傅辭見來人是俞輕寒,向左右幕僚告辭,拜了一拜道:“俞太仆這是幹什麽。”
“大人,黃州匪患如狼似虎,知府卻又不作為……”
“你是來求我救百姓,救明昭?”傅辭雖是個武將,這點卻是知道的。
傅辭招了招手,讓他和自己去偏僻的地方說話。
“俞大人,這件事難做得很,首先,你看黃州知府的態度,匪患現如今又沒有下山叨擾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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