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羌月放下杯盞,盯著俞輕寒道:“行了,諸位都累了吧,外頭的大人將軍在雪地裡也該歇息了。”
阿漓此時便推門而入,只聽蘇羌月道:“快讓他們安頓好了。”
言罷,便見傅辭一乾人等退出門去。
房內便只剩蘇羌月和顧惜安了。蘇羌月站起身來,只聽顧惜安道:“方才你竟也不阻止?若是我輸了,你可就失去我了,還如何在這蜀國指點江山啊?”
蘇羌月側首道:“你會輸嗎?”
只見她搖了搖頭,輕笑道:“公主既信我,那在下自然不會讓你失望的。”
“顧季之女,自然不會輸,孤自然信你。”蘇羌月關上了門道。
“惜安,陪我去個地方。”蘇羌月轉而道。
茶樓內人來人往,台上的說書人執一把素扇,正講到高潮處,將手邊的木板一拍,直道:“那人竟是雲景幫的大當家!”
顧惜安二人坐於樓台閣上,聽到此處,便道:“公主攜我至此做什麽,為了專門來聽這說書人編故事的?”
蘇羌月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玉笛指向不遠處的高座,道:“你看,那兒。”
顧惜安順著她的笛子看過去,竟是一個木簪束發,褐衣掩面的男子,他正令手下拉扯著一個女子。
不消一會兒,那女子沒在台上站牢,竟直倒了下去,台下的人無一人前去幫忙。
見此狀,顧惜安顧不得許多,踮腳躍起,單手便環住了那女子。落地後,抬頭向那褐衣公子喊道:“公子,這姑娘被您屬下拉扯落下台來,您總要道個歉吧!”
那人從樓閣上走了下來,道:“小仆頑劣,不知輕重,驚擾了姑娘,我在此賠罪了。”
轉頭便訓斥了他身後的仆從,只聽他身後的仆從又將那人押住,正往樓上去。
此時,蘇羌月望向此處,便說:“公子,你這奴仆生得好看,多少銀錢,在下買了。”
那人循著聲音看去,蘇羌月摘下面簾,那男子看著蘇羌月面容,竟出了神,作揖道:“在下陸青河,見過姑娘。敢問姑娘芳名?”
蘇羌月冷聲道:“多少錢?”
“姑娘,求求您救救她吧!”顧惜安走上前去,為其求情道。
聽到此言,陸青河皺了皺眉,說道:“姑娘,這不妥吧。”
蘇羌月撇了撇眼阿漓,只見阿漓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到陸青河手中,說道:“陸公子,你識相點就拿著這錠銀子,留下這姑娘。否則,真不好弄啊。”
陸青河嘴角抖了抖,哼道:“識相?姑娘你怕是不曉得我是誰啊,這錠銀子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說完,便甩袖而去。
“站住!”蘇羌月轉身,“來啊,將這位……陸公子請到我府上,記住,要好好待客!”
說罷,便只見門外的侍衛蜂擁而至,禽住了陸青河,架著他便向邵城驛站去。
顧惜安側首,對著時湘說道:“阿湘,你去陸府,幫我傳個話,就說令弟實在是不懂禮數,衝撞了公主殿下,在下幫忙管教!”
言罷,將手中的竹棍敲打了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驛館。
陸青河被反手綁在椅子上,口中還塞著黑布,眼睛也被顧惜安蒙住。
“嗚嗚嗚……”
蘇羌月輕笑:“腿腳被綁著,眼睛看不見,口亦是不能言語,有些急躁。”
“陸公子,只要你兄長來了,我這就放了你。”蘇羌月又道。
顧惜安在她耳旁疑惑地說道:“公主殿下為何將他綁來,用來做什麽?”
“惜安,這就是你不懂了。這邵城的知府徐承懷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師爺,常年伴他身側,據說是生死之交。”聽到此處,陸青河的叫聲更加激烈了。
“這師爺姓陸,名喚陸青峰。”蘇羌月輕笑。
顧惜安朗聲道:“這麽說,這陸青河是陸青峰的弟弟?”
“看這樣子沒錯了。”時湘站在身旁說道。
第10章 我兄長乃是陸青楓!
“你們到底是誰?簡直是膽大包天!你們可知我兄長是誰?若讓我兄長知曉了,定讓你們碎屍萬段!”陸青河怒吼道。
蘇羌月坐在主位上,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屋內門窗緊閉,燭火瑩瑩發光,屋外的侍衛叩響了屋門。
只聽他說:“殿下,陸大人來了。”
站在蘇羌月身前的顧惜安回道:“那便請大人進來吧。”
蘇羌月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她又抬眼給顧惜安使了個眼色,便見陸青河口中的布條和眼上的東西被撤去。
“兄長?”
蘇羌月放下手中的杯盞,繼續說道:“孤還真不知曉你的兄長是何人。”
陸青河揚了揚下巴,說:“我兄長乃是黃州知府徐承懷的軍師陸青峰!”
他又十分得意的說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蘇羌月緩緩走到他面前,狠狠捏住陸青河的下巴,說:“哦?方才我還真不知曉,現下才知曉,如今你兄長正在我府上。”
陸青峰一進門,便見自己的弟弟被反手綁在柱子上,屋內只剩他們四人。
蘇羌月放下陸青河,站起身,看向陸青峰冷哼了一聲,正色道:“陸大人好家教,令弟更是好教養啊!”
他看清了人,走到蘇羌月面前,徑直跪了下去:“下臣有罪,請公主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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