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微紅,眼底盡是情。
宋時清拉著蘇言懷的衣襟靠向他,用著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那你看著挺正人君子,前些日子做了些什麽,奴家給你回憶回憶?”
蘇言懷一陣臉紅:“你簡直……”
唇瓣輕觸,攪動風雲,靴襪落在地上,宋時清的腰上酥酥麻麻,為之一顫。
宋時清的雙手被蘇言懷握在手上,固定在頭上,瞬間,墨發如瀑般散落下來。蘇言懷看著那眼底紅得可憐的狐狸:“你這人怎麽一天到晚都不老實?”
“要我老實點也不是不行,你弄服我……”
這個人當真是不知羞恥!
蘇言懷非常認真的思索著,當初認識他的時候是是個謙謙君子,周國多少姑娘想著他,現如今怎麽變成這般……不要臉的模樣?
可能只有一個答案:蘇言懷太放任他了。
宋時清心道:“他這什麽眼神?”
突然,一陣劇痛傳來,喉嚨不住的發出一些聲音……
翌日清晨,蘇羌月和白驚霜站在蘇言懷門前。
只見,他算得上衣冠不整的打開了門,心說:“我擦。”
立馬關門,說:“你倆等等。”
半刻鍾後,蘇言懷整理完畢走出門,請她們二人去了前廳。
蘇羌月看了眼蘇言懷脖子上的可疑痕跡:“你和他成親了?”
這麽一問,蘇言懷有些楞了,隻搖了搖頭:“未曾,我二人想著去廣陵……”
蘇羌月明白了,他二人不拜父母兄弟,拜天地山河。
蘇言懷擰著眉看著蘇羌月,說:“阿月,你出了什麽事情?”
只見蘇羌月扶著額頭,一臉痛苦之色。
她聲音哽咽道:“阿兄,我這黃州一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一個人,我很喜歡的人,我好像忘了她,我好像把她丟了……”
蘇言懷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妹妹這樣難過,她掩面而泣,淚水如珍珠般滾落。
她忘記了一個人,但卻想不起來她忘記的是誰?
“那阿月說說,你忘了誰?”蘇言懷為蘇羌月拭著眼淚,只聽蘇羌月道:“阿兄你記得在黃州時的那個女子嗎?就是……就是那個常常伴我身旁的女子,她……不是阿漓,我記不起來了……”
顧惜安。
蘇言懷心裡無比明白。
“阿月,你不是說不願意記起來嗎?為什麽忽然想想起來呢?”
“兄長,我能感受到在黃州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樂,就像兄長和宋君那般快樂。我雖不想想起來,但我總要知道她是誰?”
蘇言懷抿了抿嘴唇:“她叫顧惜安,是天雀的另一個首領——沉安。對於她的身份,我只知道這一點,其他的就是她是顧叔叔的女兒,是周國的兵馬大元帥。”
瞬間,蘇羌月跑了出去,屋內只剩白驚霜和蘇言懷。
“你不跟去嗎?”蘇言懷看著她。
“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蘇言懷。”白驚霜朝他示了身份。
“藥王的大弟子?”蘇言懷冷哼,“阿月的記憶怎麽回事?”
“是阿蘇勒的原因,公主頭部受到重創,本來是怎麽也救不回來的,後來是奇跡般的好了,而且身上的傷恢復得比我預想中的快。”
“宸王殿下,公主既然不想想起來,那便尊重她吧。我想失憶這件事情很可能是因為顧惜安已經死了。”
第17章 他們謀劃著我的家鄉!
雲霧籠罩,電閃雷鳴之間,大雨傾盆而下。祁州藥王谷內一間房內,燭火燃起,照得顧惜安的側顏安寧。
她恍惚間緩緩掙開了眼睛,許是許久未睜開眼,燭火的光亮照得她刺眼。
她恍惚了許久,疑心著自己不是墜入山崖,這是在哪?
顧惜安愣愣的看著床簾,直至有人走進屋子。
那人很錯愕,緊張的說:“你醒了?”
顧惜安這才緩過神來:“你是何人?我……這是在那?”
那人一隻手負著,一隻手正於前身,微微俯身:“在下藥王谷弟子——楚白,見過將軍。”
楚白端起身旁的藥,湯藥渾濁,顧惜安就這樣被楚白喂著。
顧惜安想起身,卻被楚白製止了。
現在顧惜安腦子裡一片混亂,許多記憶混在一起,一時之間竟分不清這一段在什麽時候。
“我為什麽在這裡?”顧惜安聲音沙啞。
“是我救了你誒,話說你還得感謝我把你從閻王殿拖回來,否則你就見不到這麽美的藥王谷了!”楚白傲氣得很。
藥王谷……
這個名字顧惜安有些記憶,卻又不深,以至於想不起來這是什麽地方。
“公主呢?”顧惜安死死地盯著楚白。
楚白這才正了顏色:“想聽的話,就好好養傷,等你能活蹦亂跳了,我就告訴你。”
楚白轉身離去,獨留著一瓶淨白的瓷瓶放在桌案上。
沒過多久,顧惜安又睡著了,這次她又夢見了蘇羌月。
她在夢中很開心,是她將自己喚醒,顧惜安只看到蘇羌月滿眼淚痕的望著她,說:“你什麽時候來?我好想你……”
再次醒來時,窗外的暴雨早就停了,打開窗戶,陽光泄進了屋內,只見那楚白又來了。
“你現如今感覺怎麽樣?”楚白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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