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弓箭摔在地上,喊道:“否則,你的老主人便化為屍骨,供我□□!”
殿內的人正群情激奮著,一聽到蘇羌月這句後,瞬間便熄火了,罵燕飛的人雖小聲了些,但有些聽說上官琢因為英王客死異鄉的,大怒道:“你豬狗不如!”
“就該讓你五馬分屍!”又一人道。
慕容奕沒聽慕容淵的話,站在囚籠旁邊,直截了當的衝了進去,恨聲道:“燕飛,秦雲洲呢?!”
慕容奕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燕飛捂著胸口,抬眼看著她:“她不是早已死在蜀國了嗎?”
燕飛還在裝傻。
似乎看時機到了,幾個人一股腦的衝進了泰安殿,慕容吟站在了蘇言懷的身前護住他,而蘇羌月站在慕容奕身前,將孤雲的劍鋒指向他。
池文則站在最高的地方,朗聲道:“先帝崩逝,受先帝遺詔所托,霽王慕容淵在朕靈前登基,淵德行出眾,定愛民如子,但所行有虧,兵馬大將軍顧惜安定國安邦,成安王世子程懷玉資質玉槍定邊塞,刑部侍郎謝知行此後為吏部尚書,以上眾人皆為輔佐之大臣,不得有違!”
慕容淵站在中間,神色不動,只見幾人已然將燕飛治住,孤雲已然收入鞘中。
慕容吟率先跪下,稽首朗聲道:“臣拜見陛下!”
隨即整個大殿都跪了下去,蕩漾著“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
群臣退去後,蘇羌月對慕容旭說:“陛下,我求你一件事。”
慕容淵似乎知曉她要說什麽似的,默聲道:“說。”
蘇羌月忽的跪道:“讓慕容旭交由我處置,還有燕飛。”
慕容淵這幾個月也是聽過蘇羌月那日回去後的傳言,當初慕容旭那般對待她,無論是何種下場,那也是慕容旭該得的。
大殿之上,就隻余下顧惜安與蘇羌月三人。
炎炎烈日透進的光,讓孤雲和野鶴熠熠生輝,顧惜安為燕飛松綁。隨即,孤雲側開劍身,直直向他擊去。
砰砰砰——
燕飛亦是不甘示弱,隨劍擊聲傳來的,還有蘇羌月衣袖被斬斷了的聲音。顧惜安迎上前去,野鶴再次相迎幾個招式,燕飛終是敗下陣來。
孤雲刺入燕飛的心臟,便如同上官琢那日的死狀一般,他鮮血淋漓,跪倒在二人面前。
蘇羌月收劍回鞘,獨自一人走出了皇宮。
她直奔一間閣樓,開門的一瞬間她擁住了自己的哥哥蘇言懷。眼淚早已不能昭示自己的思念,她站起身對著哥哥行了一禮。
她推開窗戶,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說道:“慕容旭不是正統的說法,是哥哥讓裘展散播的吧。”
蘇言懷輕笑,卻負著手說道:“不是,但卻是一個故人幫助的我。”
蘇羌月側首:“誰?”
除了裘展,蘇羌月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人了。在這京城中,還有誰是蘇言懷的故人呢?
“秦恨霜。”
“你怎麽認識她的?”蘇羌月很是驚訝。隨即又道:“她是秦雲洲的阿姊。”
“記得當初我與宋時清有一年在外重傷,便是她救了我們二人,”蘇言懷站在蘇羌月身後,“這回,又欠了她一個人情。”
“你要反周複蜀?”蘇羌月聲音冷冽。
“是。”
蘇羌月輕笑:“別了吧。”
蘇羌月讓蘇言懷看看這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打著傘,在大雨滂沱下尋找回家的路。
蘇羌月又道:“看到了?這天下好不容易才安穩下來,不能再亂了,西北疫病未除,是個大患。慕容淵是個好皇帝,會將天下百姓視如己出。更何況,就算真的做了,這皇位誰來做?是你還是我?這中原還沒到接受女子稱帝的地步,更何況,你做了皇位,又有誰來繼承?你與宋君不會有子嗣,我與顧惜安自然也不會有。”
“既如此,倒不如做個閑散野鶴,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好嗎?”蘇羌月側首看他,“大周不是沒有忠臣,也不是沒有賢臣,更不是沒有直臣,他們亦是有一個好君主。”
“我相信,有朝一日,這天下歸寧後,百姓安居樂業,老有所依,幼有所養,不會重蹈蘇蜀之覆轍。”
“別起義了,給他們一點時間吧。”
蘇羌月和蘇言懷的眼睛相碰撞,他似乎是被妹妹說動了,再看了眼底下的行人,行色匆匆,拿著包裹,帶著小孩兒的。
蘇言懷歎了口氣,道:“罷了,便聽阿月了。”
大周史官寫到慕容淵複位時,亦是提到了這位和親公主。
天徽元年,帝複位,逆黨奸臣皆處決之,其一人奸逆者,燕飛也,旭也。燕飛誅於泰安殿,公主是也。而旭落垢獄。
而後三月,西北疫病得以去除,太醫自西北而歸。十二日,大周內憂外患終得以平息,禮部眾人卻上書說:“按先帝遺詔,陛下該去明昭公主為妻,以安民心。”
這是父命不得不遵,而自己卻早已答應顧惜安還她二人自由,可自古忠孝兩難全。慕容淵又該如何抉擇呢?
一日深夜,慕容吟帶著蘇言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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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覺得身為女子,該是怎樣的女子?
勤政殿內的奏折堆積如山,惹得慕容淵很是費神。他知道這是一個帝王該有的責任,權利有多大,責任便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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