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波爾在分神,因為她想記住凌希掌心的觸感,還有短暫得讓人不舍的溫柔。
這不禁讓她的幻想變得更玄妙,真想去到未來,去看看和凌希琴瑟和諧的婚後生活。
凌希感受到了目光,側頭看向喬波爾,這才發現自己的學生哪兒有心思練字,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近在咫尺,這女人的眼神摻雜了太多的情愫,使得凌希在此刻顯得更冷然。
她無視了喬波爾熾熱的目光,默默地松開手側身而退:“書法講的就是聚精會神,你光看著我,能學會什麽?”
喬波爾放下毛筆,犯渾犯得理直氣壯:“可是我就想看著你。”
凌希敲了敲桌子,語氣嚴肅:“現在是上課時間,端正態度。”
喬波爾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失落難以掩蓋。
凌希看在眼裡,竟然再次陡生出這女人有些可愛的錯覺,她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回到了講台。
喬波爾垂眼看向凌希教寫的字,不解:“今天你教的這是什麽字?”
“中山篆的喬字,你的姓氏。當然,正統的中山王篆裡並沒有這個字,這是書法家們拆分偏旁部首延展出的5000多個字裡的,你可以練著玩。”
“叮——”
下課鈴聲響起,凌希卻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這個行為還蠻反常的,她開口安排著:“延堂二十分鍾,你好好練字。”
喬波爾有些坐不住,嘟囔著:“大學還興延堂?”
“反正我這裡興,你就練這個字,不懂可以問我。”
“未免太嚴苛了點?”喬波爾雙手撐著下巴不想動筆,隻想偷懶,看來鹹魚的懶癌是具備傳染性的。
“我教了那麽多學生,你是最不聽話的一個。”凌希批評著,轉身在黑板上重新寫出一個又大又標準的喬字:“對著黑板練,不然我就繼續延堂。”
“吃漢堡嗎?”
“……”
“薯條都軟了!”
“……”
“講課講了這麽久,要不喝杯可樂潤潤喉?”
喬波爾翻出炸雞套餐,提著可樂伸手想要遞給端坐在講台上的凌希,這一刻,她是真的可愛。
凌希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拿起毛筆就在喬波爾的手背上畫了一個大八叉:“喬波爾同學,你是真的很不聽話。”
……
帥不過三秒,大型翻車現場。
凌希的白棉T恤上到處都是墨水,兩個眼眶被毛筆塗了大大的黑圈,臉蛋上一邊一個八叉,鼻尖也是黑不溜秋的。
她對著鏡子洗了半天,臉都快搓脫皮了,墨水的印漬還是洗不乾淨,嘴裡不停的數落著喬波爾:“你說你這個人吧,長得跟天仙兒似的氣質也不賴,瘋是真的瘋,下手又還沒點輕重!”
喬波爾斜靠在一旁不以為然,傲慢地冷哼著:“哪兒有老師拿著毛筆給學生亂塗鴉的,你這是自作自受。”
“你還有理了?大不了也在我的手上畫個叉咯……吃激素長大的嗎力氣跟頭牛似的!”
確實,喬波爾有一半西方血統,問題不在她力氣大,而是凌希那小身板太脆了,整個一弱雞來著。
凌希一想到喬波爾一把將她摁在桌子上,任憑自己怎麽掙扎都逃脫不了她的魔爪,還拿著毛筆在臉上亂作畫,心裡憋屈的那股勁把肝都氣痛了。
“好歹我也是渲大的老師,來來往往那麽多學生,我不要面子的嗎?!”
看著凌希氣鼓亂吠的模樣,喬波爾一掃昨晚的陰霾,心情好得不得了:“懶貓,饞貓,花臉貓,你的標簽越來越多了……”
“我上輩子是不是屠了你全家,這輩子你來討命的?”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上輩子水性楊花紅杏出牆背叛了我,欠的情債呢?”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喬波爾走到凌希身旁關上水龍,謹記貓得順著擼的真理,給她一巴掌再喂顆糖,凌希這個狗東西絕對還會再上當。
“不鬧了,帶你去吃飯,順便賠你一身新衣服。”
凌希掛著一張花臉,別說吃飯,走出廁所都需要勇氣。
喬波爾見她支吾著想蹭飯又畏畏縮縮的樣子,便從款包裡拿出了化妝袋:“把臉湊過來。”
“你又想幹什麽?”
“我有卸妝水,給你試一試。”喬波爾拿著獨立包裝的化妝棉沾著卸妝水,托著凌希的下巴擦拭:“這麽好看的臉,不化妝浪費了。”
“膚淺,我這叫清新脫俗不需要外物粉飾!才不像某些人成天都是大濃妝,塗那麽厚的粉,也不怕迎面吹來的風,臉上的粉塊是塊的往下掉……誒唷!”
喬波爾怎麽會聽不出凌希指桑罵槐,使了狠勁擦拭,凌希吃痛的哀嚎一聲。
“皮癢了,你直接跟我說就是,犯不著那麽多廢話。”
顯然喬波爾在意凌希說的每一句話,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洗手台上的鏡子,尋思今天的妝化濃了?
“行行行,你就是南方的佳人,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三顧車胎爆四個。”
凌希搖頭晃腦,文縐縐的毒舌,被喬波爾欺負純屬她自找的活該。
喬波爾繼續幫著凌希洗墨印,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小嘴這麽利索學什麽古文字,單口相聲沒你真是浪費資源。”
凌希見不得喬波爾動不動就翻臉,她可不會慣著:“非要我誇你,誇了又不樂意,你說你這個人別不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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