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棠還小,風零不想因為童年的特殊經歷影響她將來人生中一些重大的選擇。比如,女性對女性的侵犯和愛情,在地球仍然是少數群體。鴉棠天生就對女性產生興趣就罷了,但如果因為女王這種扭曲的愛影響了鴉棠將來的性取向選擇。風零會自責一輩子。
她清楚知道以及了解,性少數群體將來在社會上有多難以生存。她想保護鴉棠盡可能多一些健康的選擇。
令風零頗為生氣的是,昨晚女王明明那樣對待鴉棠了,鴉棠還學不會教訓。她不是比同齡人更早慧的孩子嗎?怎麽關鍵時候如此輕信別人。風零恨鐵不成鋼,腦海裡過了千千萬萬個想法,行動上卻只是依舊生硬地想要把黏在身上的小孩扒下來。
這麽想,風零也的確這樣做了。她輕輕掰開手指,彎腰試圖放下鴉棠。
鴉棠的腳剛接觸到地面,又如一個靈活的小猴再次纏上了風零的身體。
在鴉棠看來,風零一次次不正面解釋,又想把她哄下來,肯定就是想單獨離開。
鴉棠的心中,沒有什麽比風零更重要,重要到臉面和尊嚴她都可以暫時拋棄。
兩個人就如此僵持著,誰也不想衝對方低頭。於是,鴉棠死死地掛在風零的身上,竟然暗搓搓地感覺到了偷來的幸福。按照平時,風零早把她丟開了,又哪裡像今天這樣別扭呢?
對啊!別扭。
鴉棠再仔細看風零表情,只看她糾結著眉毛,額間的朱砂痣隱隱約約要蹦出來一般,原來被掩蓋下的顏色開始遮不住了。風零繃緊面部,雙手想要放鴉棠下來,又擔心她因為牽扯掉下去。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動她的手。
按理說,風零一向是以大局為重的人。
放在平時,絕對不會磨磨唧唧折騰半天,早就二話不說帶著鴉棠回地球了。
“姐姐,你都找到我了?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還是鴉棠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風零聞言,皺起的眉毛上挑:“你難道不想待在這裡嗎?”
鴉棠堅定搖頭:“一點兒都不想!”
風零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那一聲很輕,鴉棠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留在這裡,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人提供無憂無慮長大的環境,甚至答應將來和你一起譜寫歷史,你也不願意嗎?”風零的神情有了一絲變化,她的眼神複雜,仔細認真地觀察著鴉棠每一個反應。
“你偷聽我們說話?”鴉棠詫異張大了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沒有。”乾澀且平淡的回復。風零慶幸自己偽裝了一身黑皮。
作者有話要說:
鴉棠:你偷聽我們講話。
風零一臉正經:我不是我沒有,怎麽可能?
內心暗搓搓:我光明正大站在門外看的。
風零:懷雲那女人,就是居心叵測,妄圖毀壞小孩的三觀,可恥!
風零:從未有我這般如此負責又不對小孩居功的家長,才不像某華,為自己的孩子做了點什麽都要昭告天下,顯得他才是最完美的家長。
風零:今天也是合格家長的一天呢!
風零:帶娃好累啊,為小孩操碎了心。
————————
啊啊啊啊啊!題外話,我今天之所以遲到,一是加班,二是因為你們的評論啊!
我太撲街了,撲街到隨便一個評論就會飄飄然,然後就以為自己遇到知音,沉浸在自己是文曲星轉世的幻想裡。【事實證明,文曲星是不會意/淫和腦補自己變成文曲星的】所以,也只有撲街會幻想自己不是撲街。
第26章
可能風零不知道,每次她說謊時,都會一本正經,話語僵硬。
鴉棠腦回路與常人不同,知曉昨晚風零偷聽自己的女王的對話,並沒有感到私密被侵犯。她又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會風零在她眼裡也不是家長,而是未來長大之後遲早會拿下的妻子。
鴉棠有一種竊喜,上輩子風零曾說:“聽牆角這種事,非大丈夫所為。”風零不喜一切不光明正大的行為舉止,如今為了自己,卻願意低身做自己厭棄的事情。可見,這輩子在風零心裡,自己還是有些特殊的存在。別人不在乎這點小特殊,鴉棠卻在乎得很。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在風零心中佔據一席之地。
如此想著,她眉眼帶笑,整個人喜悅不少。原來風零昨天晚上就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而後,鴉棠臉色又忽變。
昨天晚上?慘了,昨天晚上她與懷雲的所有對話,風零沒有聽了去吧。
“你昨天就來了嗎?”鴉棠問這話其實有些心虛,為了不顯得自己心裡有鬼,她故意睜大眼睛直視風零。
風零自然不是,她來這裡兩天了,一直在找鴉棠的行蹤。但一個家長又怎麽會讓小孩看出自己能力不足,風零抿了抿嘴唇:“昨晚剛來。”說這話的時候,她又抬頭看著前方,面上表情全無。
而鴉棠因為心虛,也在風零說話的時候轉過眼睛。兩人心神各異,半晌,鴉棠又狀似無意問風零:“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風零一聽,正色面容:“我問你的問題想好了嗎?”
鴉棠聽到這話,不由自主想到昨天晚上懷雲問她的話,懷雲問她:“你願意和我一起譜寫卡洛的新歷史嗎?”
那一瞬間,屋子裡忽然變得很安靜,連外面花蛇尋常遊動的聲音也消失了。鴉棠當即被這話問得愣住了,她的大腦運作了很久,才想清楚懷雲話中的含義。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