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瀾可以看見倉庫裡忙碌的工人,這些工人裡面就有一個穿著保安服的。
原來保安跑這裡來了,看樣子人手緊缺。
秦君瀾心裡有了判斷,帶來的人派上用場了。
在她打量倉庫情況的時候,呂老板也發現了他們。
他踩著沉重步伐走了過來,沉聲問:“你們誰?做什麽?”
秦君瀾向他介紹自己,但開起了個頭,就被他打斷了話語。
“你也看到了,我忙得很,沒時間閑聊。”
秦君瀾乾脆省卻了招呼,切入重點:“我的人可以搭把手。”
呂老板撩起眼皮看了秦君瀾一眼,穿得很得體,第一印象不錯,但這身板太瘦了,她能做什麽?
秦君瀾示意了一下,大海點點頭,帶著其他人上前幫忙。
“哎!你們別搗亂!”
呂老板看見大海上前“搭把手”的時候,多少還不放心,但看見他們乾活還算湊活,臉色終於沒那麽差了,起碼這幫人不是給他添亂的。
秦君瀾很懂時機,一邊給他遞了香煙,一邊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呂老板沒有心情抽煙,將煙別到耳朵後,又看了看大海等人確認他們在幫忙,這才愁眉苦臉地說出了困境。
他運來的這批琉璃菇,原本已經物色到了有意向的經銷商,沒想到存儲不當,貨物受潮發霉,交易直接吹了。
他現在急著將壞掉的部分分揀出來,剩下好的拿去展覽會上物色新的買主。
但這琉璃菇的裝訂本就是一箱箱封好的,要想分揀好壞,就得重新拆箱檢查,這一開一關,花費的時間和人力就局促了。
呂老板說:“上萬噸的貨物要是全部搭進去,賠了本不說,半年都白乾,工人錢都給不起。要是以往這個時候,我早坐在辦公室裡喝茶乘涼了,也不至於在這裡急得滿頭大汗。哎!小秦啊,不是我不想幫你,我是抽不出空來,你看門票那事……”
這言外之意,想拒絕了。
人都說卸磨殺驢,她的人手還在忙活呢,呂老板就想推卻了。
秦君瀾心裡知道他的算盤,但臉上笑意不減。
“呂老板,其實如果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能不能進展會都無所謂,但這事是我內人提起的,我才厚著臉皮跑這一趟。
要不然這樣,您是這次展覽會的展商,展覽會給每個展商布置自己的展台,肯定會允許展商帶幾個員工,您帶我們進去,我跟我內人當您兩天員工,我們保證不惹麻煩。
另外我參加過不少會展,對布展有些經驗和心得,也許能夠讓您的生意更上輝煌。”
秦君瀾適時遞上了名片,介紹了一下自己承接的業務,一番話說得得體應巧。
精簡的名片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呂老板是見過不少名片的,這位的名片倒有幾分意境,他多看了兩眼,表情有點松動。
秦君瀾沒忘記利用塑哥這個地頭蛇的名頭,稍微向他透露一些口風,終於說動了呂老板,讓他允諾到時候帶她們兩個進入展會。
達到目的的秦君瀾見好就收,轉而拉起了人生家長。
話題聊到家人身上,秦君瀾給白嵐笙的來歷編了一套說辭,說她們兩是苦命鴛鴦遭家人反對,還說白嵐笙之所以脾氣大,是因為身體不好,讓她在一旁靜靜坐著就好。
秦君瀾沒指望白嵐笙乾活,為了讓白嵐笙可以在一旁“袖手旁觀”,她編了一套說辭。
這番話卻引來了呂老板的共鳴,他一臉的深有體會,“你家那位,也是撒潑的類型啊!”
秦君瀾看了看白嵐笙,忍著笑意說道:“我家這個可凶了,還會撓人。”
呂老板:“哎,我家那個也是,她還特地去做了美甲,弄了個長長的指甲,你說說這像話嗎?不過我家那位長得還不錯,你那位沒有我家的好看。”
白嵐笙臉上還帶著偽裝,自然好看不到哪裡,不過這是不能解釋的,秦君瀾笑眯了眼,一臉的溺愛:“夠用就行,熄燈了都一樣。”
呂老板“哦~”了一聲,也不知腦補了什麽,嘿嘿地笑起來。
秦君瀾回以一笑,但心裡很冷靜。
這是她故意對外界釋放的錯誤信息。
白嵐笙是Omega,並且是相貌出色,在這個地方就是一塊香饃饃,要想這塊香饃饃不被惦記,最好的辦法是藏起來,所以現在外出的時候,少不了對白嵐笙的漂亮臉蛋偽裝。
但這還不夠,既然跟人打交道,就難免被人識破偽裝,所以她要對給白嵐笙打上已有所屬的印象,降低其他人對白嵐笙的好奇。
看來效果很不錯,以後再接再厲。秦君瀾想。
白嵐笙語氣生硬地插話說:“我和她沒關系。”這些人講壞話,都是當著當事人的面麽!
呂老板遲疑地看向秦君瀾。
秦君瀾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您看,我妻子這又使性子了,生氣就愛說反話。”
她從口袋抽了一張名片,遞給呂老板。
呂老板看了名片之後,不再懷疑兩人關系,反倒對白嵐笙的任性有了幾分認識,一想到自家的凶媳婦,頓時頗感親近,都是懼內的天涯淪落人啊。
他還以老大哥身份向秦君瀾灌輸了一些面對妻子刁難的應對策略,聽得白嵐笙心梗塞。
秦君瀾似乎聽得津津有味,但聊了一會就主動切斷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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