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笙看向白藍,“父親在哪家醫院。”
白藍因她冷靜的態度而愣憧著。
白嵐笙已經望向了窗外。
白藍一瞬間覺得,那個因為在學校跟人爭吵而別扭生氣,最後索性退學的孩子,驟然間長大了。
在她不知道的那個人身邊的時候。
——
索爾.凱利凱利正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他來過好多次這家醫院,甚至連病床都是同一個,已經是駕輕就熟了,但這一次沒有一起吵架的糟老頭,一個人無聊得很,於是戳著通訊器給白藍發信息,結果那邊半天沒回。
“也不知道相親怎樣了……”
“該死的,該不會女兒真的跟那個小混蛋給跑了吧?”
嘀嘀咕咕半天,沒忍住,他喊了護士過來,結果開門進來的是自己的妻子。
“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在家看著白嵐笙,除非她死心麽——你的眼睛怎麽了,抽筋了?”
努力眨巴眼睛暗示卻無效的白藍隻好讓開身子,跟在後面的白嵐笙走進了病房。
索爾.凱利當即摸著心臟“哎呦呦”的叫喚了起來,“哎呦喂疼死我了,醫生!醫生!”
白嵐笙:“……我去叫人。”
“站住。”索爾.凱利脫口而出,見白嵐笙看過來,又捂著胸口叫喚,可把白藍給急死了。
白藍:“你到底哪裡不舒服?”
索爾.凱利:“我看見她就不舒服!”
白嵐笙:“哦,那我出去。”
“你敢。”
“您又嫌我礙眼,又不讓我出去,那你要我怎麽做?”
“你還頂嘴了!你想氣死我嗎!”
白嵐笙看了眼他捂著胸口的手,垂下了眼,到底沒有繼續跟他嗆聲。
白藍頭大道:“行了你們兩個,不要一見面就像有仇似的。”
索爾.凱利:“是她先惹的我。”
白嵐笙:“我不走,我給您倒水。”
白嵐笙將路上買來的花束放進花瓶裡,然後倒了一杯適宜溫度的水放在索爾.凱利伸手就能夠著的床頭櫃上,然後拿了個水果開始削皮。
雖然笨拙,但這乖順的模樣,讓索爾.凱利格外驚奇。
白藍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試圖緩和氣氛,“是她主動提出來看望你的。”
索爾.凱利摸了摸胡子,哼聲道:“別以為這樣就能博得我同情。”
醫生進來,檢查了一番索爾.凱利的身體,說了些要注意修養的話,還叮囑白嵐笙不要氣病人。
白嵐笙沒吭聲,拿著剝好了皮的水果往索爾.凱利面前一遞,然後在索爾.凱利想要伸手接的時候,放入自己口中,咬了一口。
“誰說給你的,是我自己想吃。”
索爾.凱利暴跳如雷,想要罵她,又想起自己病人的身份,一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她,“不孝女兒……”
白藍也說:“你別氣你父親了!”
白嵐笙面無表情道:“誰心臟長在右側,裝也要裝得逼真一點。”
索爾.凱利:“……”
白嵐笙將咬了一口的蘋果擲入垃圾簍,其實她剛才差點兒信了,如果不是她格外熟悉索爾.凱利撒花時愛抖動胡子的小動作的話。
“你們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白藍聞言看向了索爾.凱利,畢竟這出戲是索爾.凱利起的頭,她只是從旁協助。
索爾.凱利差點揪掉了胡子,“你們真的不可以在一起。”
“為什麽?不要拿她不是貴族這種屁話來敷衍我。”
如果秦君瀾在這裡,會發現白嵐笙此時說話的態度較之平常更隨意,只是在秦君瀾面前的時候,白嵐笙會將這一面隱藏起來。
我知道你喜歡什麽樣子的,所以我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光是稍微想象Alpha為了跟自己在一起而做出的種種努力,白嵐笙升起一股令靈魂戰栗的快-感,她不允許有人破壞她的快樂。
索爾.凱利看了看臉色冷凝的白嵐笙,片刻後歎息一聲。
“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
秦君瀾看了眼周圍,昏暗狹小的房間,四面鐵牆加一副手銬,這環境還真似曾相似。
系統也是那麽覺得的,它吐槽道:[你這是被關上癮了?這種地方你再多來幾次,就要成為常客了。]
[那大可不必,我還不想成為勞改犯。]
秦君瀾剛回了一句系統的話,一記悶棍打在肩膀上,她抬起頭,在搖曳昏暗的光線中,看見模糊的兩張面容。
兩人都不認識,其中一張面容,是那個腰間別槍的巡警。
她跟彬彬以及司機被帶進警局之後,很快被單獨關押,這兩個巡警先是采用了語言恫嚇,見不奏效,現在開始動武了。
也不知道彬彬他們是不是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不過秦君瀾現在無比肯定,這幫人不是單純的巡警,因為巡警的職責沒有大到可以隨意將人關進審訊室裡單獨拷問的。
看來她跟貝頓家族的合作,確實給他們背後的人帶來了麻煩,幕後之人的手段生葷不忌起來。
肩膀有點疼,秦君瀾想動了一下換個姿勢,結果扯到了手上的手銬,手銬發出了冰冷清脆的碰撞聲。
“我罪不至此吧,需要你們強行逼供。”
其中一個巡警看似和善地說道:“不想挨打的話,你在這份文件上簽字,簽了名字就你可以走了,之後你請個好點的律師,保證你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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