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瀾嗤笑一聲,話說的好聽,等出了這裡,恐怕簽了字的文件就成了她的認罪狀了。
她當然知道來歷不明的文件不能簽字,不過嘴上卻似乎松了口,“我只不過開了個小店做點小本生意,我一介良好公民,每個月都有按時交稅,沒有開罪過誰吧……要我簽字也可以,你們總得告訴我,我到底得罪了哪條路子的人,下回我一定避著走。”
秦君瀾想套出幕後之人的名字,不過兩個巡警根本不願跟她多說什麽,一個勁要求秦君瀾在一份所謂的和解書上面簽字畫押,秦君瀾不肯,他們就下狠手。
這兩個巡警很懂得審訊手段,每次都在人體薄弱點上動粗,一番拷打下來,秦君瀾表面看似沒啥事,實則身上多了幾處暗傷,骨頭隱隱作疼。
這點疼痛對平時秦君瀾來說,還能忍受,只是先前的車禍卻是留下了隱患,秦君瀾感覺到有點暈了。
被手銬反扣住的手指動了動,在解開手銬和不解開之間猶豫著。
系統看出了她的虛弱。
[他們再打下去,你的身體就要撐不住了。]
[你關心我的死活?]
[你是我的宿主,我當然關心。]
[哦。]
[……]
系統被噎得不再說話。
秦君瀾被打得狠了,偶爾悶哼出聲,散落的黑發遮住了眼裡的厲色。
兩個巡警覺得自己遇上了難題,他們違規把人弄了過來,前面都很順利,沒想到這個Alpha口風這麽嚴,帶槍的巡警摸了摸腰間,到底不敢動真格開槍。
這場單方面的拷問大約過了兩小時,秦君瀾看著已經蔫蔫一息了,可終究沒有松口的跡象。
兩個巡警一無所獲,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一直關注審訊室狀況的大隊長走了進來。
他的肩杠比兩個巡警多了一道,地位比他們更高一級。
他進來後,微笑道:“剩下我來,你們出去守著。”
巡警看著大隊長和善的面容卻覺得毛骨悚然,跟同事對視一眼,二話不說出去了。
退出了審訊室後,帶槍的巡警說道:“也不知道裡面那人惹到了誰……”
另外一個巡警也歎氣,“大隊長親自出面,裡面的人有的受了。”
他們顧著影響,動粗的時候還挑位置,盡量不造成大面積淤青和重傷,可大隊長的手段以狠厲聞名,能讓他出馬,那個女Alpha的硬氣大概頂不了多久。
帶槍巡警想起大隊長那個眼神,搖頭:“事情沒那麽簡單,我看大隊長是想把事辦了。”
事情要怎麽“辦了”?
那自然是把人辦死了。
忽然的,正低聲說這話的兩個巡警都僵住了,冷汗從額頭滑落。
數支冰冷的槍管對準了他們,以他們的眼力,一看就知道那是散彈槍的槍管。
跟那槍管一樣冰冷的,是刑警小隊的冰冷眼神。
有那麽一瞬間,帶槍的巡警還想掏出腰間的□□,可等他仔細一看,防爆盾、散彈槍、全副武裝的刑警小隊,不論是武器還是裝備,都比他們好上太多。
審訊室內的大隊長不知道被他命令守外面的兩個巡警已經悄無聲息的舉手投降,他隨意翻著桌上的文件,見上面一片空白,冷笑一聲,上前直接薅住秦君瀾的頭髮猛拽。
秦君瀾頭皮一疼,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大隊長的眼底是毫不遮掩的惡意,但配著一張笑臉,這種詭異的反差,看著格外恐怖。
系統被秦君瀾懟了好幾次,不想說話了,但見情況危險,忘了這碼事。
[你非要將自己置於絕境,現在求救無門了怎麽辦!他這個眼神,絕對是殺過人的!]
大隊長抽出小刀,輕輕抵在秦君瀾的臉上,仔細打量著秦君瀾的表情。
秦君瀾露出恐懼的表情。
大隊長的手一動,刀子在秦君瀾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在秦君瀾的吃痛聲中,鋒利的刀尖抵在秦君瀾的眼睛上方。
不論是誰被刀子抵著,都會產生一種刀尖恐懼症,秦君瀾的瞳孔縮了一下。
大隊長卻微微皺眉,他見過很多人在絕望中的臉龐,可眼前這一張卻不夠害怕,那雙黑漆漆的眼眸像是無底洞,吞噬了所有情緒。
再仔細看,那雙眼眸瑟縮了一下,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大隊長微微皺眉,剛才是錯覺?
“別……別殺我。”秦君瀾瑟縮著身體,努力保持與刀尖的距離。
大隊長心裡的異樣感頓時消散了,心想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那份文件你簽還是不簽。”
“不……不能簽,上面的事情我沒有做。”
“不想簽也可以。”大隊長耍了個刀花收起刀,手裡多了一管渾濁的管狀液體。
“喝下去。”意外的好說話。
系統在腦海裡大叫。
[不能喝,這東西一定有問題!]
秦君瀾縮著脖子,“喝了你就放了我嗎?”
大隊長看著秦君瀾的脖頸,似乎能夠看見頸動脈的跳動,其實他很想用刀子一點點的劃開每一根血管,只可惜上面下了死命令,要將這次的事情弄成不經意的死亡,屍體要保存完好。
要不然他才不用這種方法。
這管液體聽說是剛研發不久,被消化後不會留下痕跡,倒是很好的滅口藥水,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做成更方便使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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