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這才聽話的乖乖閉上眼,感受到她重新貼住自己的唇,溫暖又柔軟的觸感,跟楚若的人一樣溫柔,霽月不由自主慢慢放松身子,楚若原本控制她的雙手也逐漸放下,一手安撫的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帶著繾綣的眷戀。
兩人逐漸都沉浸進去,然而今夜注定不是個安寧的夜晚,情到深處,外頭突然又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有墨香慌亂的喊聲:“公子,不好了,陛下突然身子不適吐血了!”
楚若跟霽月皆是一驚,從纏綿中回神,兩人連忙分開起身,楚若一邊整理衣裳一邊揚聲道:“進來說!”
墨香趕緊跑進來:“奴婢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只是剛給公子煎藥回來路過陛下的帳篷,剛好就見裡面的內侍慌慌張張跑出來,喊著說是陛下吐血了,奴婢趁著太醫進去診治的空隙問了問裡面伺候的宮人,說陛下正在跟幾個大臣飲酒,突然就說心口疼,緊接著便吐血暈厥了!”
霽月連忙看向她,楚若微微朝她點點頭:“你先休息,我過去看看。”
霽月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湊上去,因此乖乖等在帳篷裡,不過她倒也不擔心,該吃吃該睡睡,隻苦了楚若出去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來。
霽月剛剛起床,一邊梳頭一邊問道:“陛下怎麽樣了?”
楚若看了一眼帳篷裡來來往往諸多宮人,淡淡道:“人是醒了,只是病得很重起不來床,太醫還在診治,丞相他們已經在商議著要不要回京了。”
霽月皺起眉:“怎麽突然就這麽嚴重了?”
楚若搖頭,皺起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來也怪,幾個太醫看了半天都沒找到病根兒,陛下昨日吃的酒菜等等也都檢查了,都沒問題,甚至就連陛下到底病在何處都查不出來,實在讓人擔憂。”
霽月不走心的安慰:“這些自有太醫想法子,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我看你也少湊上去,省的別人以為你居心不良!”
皇上突然病重,秋獵自然是沒辦法進行下去了,一開始皇上還不甘心就此回城,硬抗著讓太醫就地診治,只是暗暗的不知突然從哪裡刮起一陣風,說是皇上之所以在秋獵時病重,是因為他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秋獵對楚國的意義非常大,不僅僅只是個娛樂,更多是關系著朝堂還有武將、禁軍的實力等等,更有說法能根據秋獵的多少將預示著來年能不能豐收,所以皇上秋獵病重才會被有心人用來散布謠言蠱惑人心。
皇上自然大為惱火,下令徹查是誰在散播謠言,楚若正在陪霽月用早膳,沒想到突然一堆禁軍圍了她的帳篷,禁軍頭領走進來,面無表情說道:“三殿下,丞相親自查出此次散布謠言的幕後主使就是殿下,陛下請您過去問話!”
說是問話其實就是問罪,禁軍頭領態度強硬,根本容不得楚若辯解就要將她押走,霽月想上去阻攔也被擋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楚若被強行帶走。
秋獵最終還是沒堅持下去,皇上這一病竟然如山倒,不但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還越來越嚴重,再加上楚若被問罪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皇上隻好下令打道回宮,雖然礙於皇家顏面沒有直接讓楚若坐囚車,但還是專門派人一路押解她,因為皇上病重暫時無法處置,因此一到京城楚若就直接被送回府裡暫時軟禁起來。
府裡亂成一團,外頭也有許多官員為她求情,然而這次皇上是真的生氣了,連同替她求情的官員也一同遷怒了,甚至為楚若求情的人越多皇上就越發惱怒,直言她是結黨營私、圖謀不軌!
從圍場回來當天夜裡,皇上病的更加重,整個太醫院都出動了依舊查不出皇上的病因,這時有膽大的臣子便小心翼翼的猜測:“會不會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眾人倒吸口氣,心裡也開始暗暗琢磨,當然有聰明的也察覺出這可能是一場陰謀,針對的是誰簡直不言而喻,識相的早早開始跟楚若劃清界限,生怕把自家也牽扯進去,畢竟自古以來跟巫蠱掛上鉤的哪次不是血流成河,不見楚若當初就是僅憑借一個巫蠱之禍,便逼死了大禹的皇后跟二皇子!
關於皇上中邪的消息越傳越廣,甚至不需要什麽證據,朝中眾臣便已經把目光鎖定在最有嫌疑的楚若身上,而皇上在經過幾日診治依舊毫無起色後,在安平長公主的帶頭下,聯合眾臣開始請求寶安寺方丈出馬為皇上進行卜算。
寶安寺方丈德高望重,非常得百姓以及皇親貴族信任跟推崇,楚若跟霽月坐在後花園裡的桂花樹下下棋,清風輕輕走近匯報:“公子,寶安寺方丈進宮了。”
楚若點點頭,頭也不抬的問霽月:“要不要跟我打個賭,看看宮裡何時會派人過來圍府。”
霽月搖搖頭:“我才不跟你賭!”
邊說邊吃了楚若一個車,用的還是楚若剛剛對付過她的招數,霽月得意的舉著手裡換下來的象棋搖了搖,楚若笑了笑,一語雙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法子!”
說著將炮推上,直接壓在霽月的將上面:“將!可惜啊,結局早已注定,非一招半式能夠挽回!”
霽月氣的把象棋一把攪亂:“不下了、不下了,你一點都不讓著我,你都贏多少回了!”
楚若無奈投降:“好好好,這次我讓著你,你先走,行了吧!”
說是讓,楚若還真讓的徹底,不管霽月走哪步棋,她都只有一步,那就是拱卒!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