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萬裡晴空,國師專門算的好日子,皇上帶領眾臣天不亮就開始出發,已經有禁軍提前趕到圍場守衛,剩下的都浩浩蕩蕩跟隨大隊伍一起隨行保護,威風凜凜,好不壯觀。
從天不亮走到天黑才到圍場,楚若即便坐在馬車裡也坐的腰酸背疼,下馬車時更是一臉蒼白,嚇了皇上跟霽月一大跳,皇上硬是忍著擔心等回了帳子,才急急的叫來丞相讓他趕緊帶太醫去給楚若診治。
倒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最近季節變換她有些不適應,著了點風寒,皇上原本想讓她乾脆回去算了,但楚若怕自己提前回去會壞了飄絮的計劃,況且她現在回去更是舟車勞頓,這才不得不暫時住下來,然而到了晚上卻尷尬了。
帳篷有限,許多官員一家子都是住一個搭帳篷,楚若身份尊貴自然不用跟別人擠,但她帶了“家眷”,禮部在分配時自然就把霽月跟她分在了一個帳篷裡。
一開始因為她不太舒服大家都沒留意到這個,等她喝過藥緩過來發現時天色已經太晚了,這時候就算禮部也不能馬上給她再變出一頂帳篷,禮部尚書只能一邊擦汗一邊請罪:“就請殿下先將就一晚,明日一早臣一定馬上再搭一頂帳篷出來,求殿下恕罪。”
楚若隻好揮揮手打發了他,皇上還專門派人過來問怎麽回事,得知帳篷不夠還讓楚若去他那裡睡,皇上的帳篷很大,分出了很多隔斷,皇上完全可以在書房的隔斷裡休息,他身體好沒事,就是擔心楚若熬不住。
現在正是給雲姑娘下套的關鍵時刻,楚若自然不可能把皇上趕走自己卻鳩佔鵲巢,隻好打發了來人,回頭看了看同樣不自在的霽月:“要不……你將就一晚?”
霽月低下頭嘀咕:“我又沒說什麽,分明就是你自己不想跟我住。”
楚若先是驚訝,隨即又連忙解釋:“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怕唐突了你,讓你覺得為難。”
霽月轉身去一邊攤開被子,一邊背對著她嘟囔:“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裝什麽裝!”
聽她語氣裡多少帶了點委屈,楚若慢慢走上前從背後抱住她:“我只是想尊重你,讓你活的自在,沒想到這樣反而讓你胡思亂想了。”
霽月從她懷裡轉回身,低下頭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想承認我們之前那段姻緣。”
“我們都對彼此有太多誤解了,自以為為對方好的方式不見得就是最好的,霽月,以後不管有什麽事或者你覺得哪裡不安,都可以告訴我,我們都要做到最大的坦誠好嗎?”
霽月點頭抬手摟住她的脖子:“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
楚若失笑起來:“著急了?”
霽月有些惱羞成怒:“誰急了,是你自己說要坦誠相待的!”
“再等等,我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成親了,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楚若緩緩低下頭靠近,霽月緊張的呼吸一滯,垂眸等待著她慢慢靠近,就在雙唇快要接近時,倚翠突然掀開帳子走進來:“公子,奴婢伺候您洗漱。”
霽月一驚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楚若閉目深吸口氣,看著毫無所覺依舊絮絮叨叨的倚翠,揉著眉心搖搖頭:早知道剛才不該把墨香打發去熬藥的,倚翠這丫頭怎麽就是不長腦子呢!
倚翠一點沒發現自己破壞了什麽好事,還擔心的問:“公子您怎麽了?又頭疼了?奴婢這就去找太醫過來!”
“行了,你出去我就沒事了!”楚若頭疼的揮揮手,倚翠一臉懵,霽月低頭忍不住直笑。
好不容易把倚翠打發出去,楚若抬頭跟霽月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丫頭真是沒救了!”
從兩人當初洞房花燭開始,除了後來的試探,兩人同床共枕總共也就那麽一夜,雖然有了笑了一會兒輕松了些,但等真正要就寢時還是難免有些不自在,霽月轉身朝榻上走去:“你身子不適需要好好休息,我還是睡榻上吧,免得打攪你睡不好。”
楚若拉住她:“只有一床被子。”
“我身體好,況且現在天還暖和著,用不著被子。”
楚若好笑:“你怕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霽月逞強:“誰怕了!”
“不怕就一起睡吧!”楚若抽走她手裡的枕頭放回床上,一回頭見她害羞的低下頭拿腳來回蹭著地,不禁興味盎然的挑了挑眉:“難得,堂堂的霽月公主居然還會害羞,不是你說的嗎,我們都成過親了還有什麽放不開的?”
霽月被她逗的有些氣急敗壞,乾脆往前一撲將她直接壓倒在床上:“誰說我害羞了!”
說完還低頭重重在楚若嘴角親了一下,挑釁的抬起頭:“是你在害羞!”
楚若悄悄揉了揉被她撞疼的腰部,失笑的搖搖頭:還是這麽好勝。
“是,我害羞、我認輸行了吧?”
霽月這才甘心了,心滿意足的從她腰上跨下來,剛準備下床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轉眼間又被楚若壓在床上,雙手更被她扣在頭頂:“霽月公主,你太容易上當了吧!”
“你……你使詐!”
“這就叫兵不厭詐。”
“你快放開我!”
“你已經被我製服了,除了繳械投降沒有別的出路。”楚若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封住她的唇,帶著溫潤的氣息靠近,霽月先是一愣,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楚若稍稍退開一點:“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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