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螺春默默轉頭看她,蘇未拾也看白螺春。
“我好害羞啊。”
第66章 綜藝(三)
“我好害羞啊。”
白螺春整個就是一個大無語住。
她不是什麽積極的性格,蘇未拾不敢弄,她也沒啥興致弄了。
她們在街邊站了好一會兒,不斷有粉絲詢問在幹嘛。
“在拍節目。”
粉絲:原來只要站在街邊就可以了嗎。
這麽下去不是一個好辦法,蘇未拾終於鼓起勇氣來布置演奏的現場。
白螺春看她動起來了,也動手把電子琴架好。
兩個人肩並肩,默不作聲地調音。
白螺春所在隊伍的團綜經常街頭演奏,她可以說是得心應手。
而蘇未拾初來乍到,在熟人面前可以放開,可是這人生地不熟的,她好慌。
調好音了,蘇未拾摸弦的手都有些抖。
白螺春問她:“唱什麽?”
唱什麽呢,樂隊訓練拿好多曲子練習,隨便挑一首吧。
那麽問題來了,蘇未拾又犯了選擇困難症。
白螺春一低頭,在琴鍵上點了兩下。
“就唱你的成名曲吧。”
蘇未拾轉頭看她,“《倦倦》?”
“嗯。”
這個曲子剛出的時候白螺春就一直單曲循環,可以說是蘇未拾的粉絲,蘇未拾的電競比賽她也有關注,知道蘇未拾要來這個綜藝她還激動呢。
沒想到見到真人,這麽慫。
白螺春撇撇嘴,想殺掉之前沉迷蘇未拾的自己。
蘇未拾靜了靜。
吉他前奏響起,白螺春情不自禁地跟著旋律打起節拍。
果然現場版就是不一樣。
等到了時機,琴聲加入了這場演奏。
蘇未拾聽到白螺春的演奏與自己這麽合拍,害羞和緊張都消散了幾分。
兩人的演奏漸漸吸引了一些人,人們駐足觀看,有的在拍視頻,有的在和身邊的人交談。
前奏結束,蘇未拾終於開口唱歌。
有人察覺到這是《倦倦》,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
氣氛越帶越活,蘇未拾也徹底從緊張中脫離出來,忘我地演奏著這一曲。
白螺春的臉上染了笑意,耳邊是蘇未拾的聲音,那麽悅耳,那麽動聽。
她也加入了演唱中。
練習生出身的白螺春絲毫不遜色於蘇未拾,兩人的和聲成了這首曲子最美好的一段。
鏡頭中的人像是被上了一層濾鏡,夜色與燈光襯托得剛剛好,無一不彰顯著她們的美麗。
太刺眼了,她們好像在發光。
吉他聲音慢慢縮小,少年輕哼著旋律,在車流穿梭的街邊完成了整曲。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太好聽啦~”
放在兩人面前的吉他套被人放滿了現金,紅的藍的紫的……
蘇未拾與白螺春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同笑起來。
“下一首你們想聽什麽歌?”
人聲四起,蘇未拾和白螺春聽不清,隨便想了想。
蘇未拾說:“我們來唱《走馬》。”
白螺春應了聲,剛想按下琴鍵,就察覺到圍著她們的人群破開了一個小口。
城管說:“別走馬了,還是走吧。”
一個星期後,“少年與生活”第一期播出,網上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未拾和白螺春因為引來的人太多堵塞了道路,城管不得不來遣散人群。
不過剛剛收到的現金也很多了,足夠兩個人去賓館定個房間。
去賓館的途中,白螺春沒什麽話要說,蘇未拾思考許久,在賓館門口站住沒再往前走。
白螺春疑惑地回頭。
蘇未拾對著鏡頭緩緩說:“開房是迫不得已,我是清白的。”
她說著還舉了舉雙手。
與其說是和粉絲解釋,倒不如說是在和某個人解釋。
白螺春了然,又覺得這人奇葩。
“快走了大哥,我困死了。”
白螺春拍綜藝那麽多,這還是頭一次對一個人這麽無奈。
蘇未拾屁顛屁顛跟上。
掙了好多錢,蘇未拾還幫攝像大哥定了個房間。
三個房間的錢才花了總共的四分之一不到。
這一天太勞累,兩人又定了豪華大餐送到房間。
為了方便拍攝,兩個人在蘇未拾的房間吃。
攝像大哥和她們吃一樣的東西,鏡頭通通拍攝進去。
蘇未拾邊吃邊露出幸福笑容,跟白螺春感歎:“我都沒有試過在街邊唱歌,太害羞了。”
白螺春回她:“習慣就好了。”
蘇未拾聽後突然想到之後的日子都要這麽過,一下子就開始犯難。
“我們要一直這麽下去啊。”
白螺春喝湯喝個沒完。
蘇未拾拽拽她,“你說話。”
白螺春抬起頭瞪她,整個表情都是在說“服了你這個老六了”。
“想想辦法,能不能從節目組那塊把信息買回來。”
攝像大哥忍不住插了一嘴:“可以。”
蘇未拾來了勁兒,“真行啊,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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