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言說:“我送你吧小程老師。”說著,薑慕言便要跳下床。
“不用,你好好休息,”程見梨搖頭拒絕,“有什麽事可以給我發短信。”
說完,程見梨便走出房間,關好門的同時緩慢地停下腳步。
其實她剛剛碰到薑慕言的皮膚時,心底也升起一絲不尋常的觸動。
輕軟、溫熱,還很細膩。
程見梨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裡的那陣跳動。
太奇怪了。
她搖了搖頭,離開別墅。
*
4班。
張斯元因為昨天在樓梯口被薑慕言羞辱了一頓,心裡不爽極了,他現在上課也聽不進去,還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裡批評。
他來到這個學校又不是為了學習!
張斯元心裡恨恨地想,他早就打聽過了,這個學校有很多有錢人,怪不得程見梨當初拚命也要來這個學校,原來是為了結識有錢人!
張斯元準備和這些有錢人搞好關系,將來就能在社會上打通門路。
而且他爸和他姑父都說了,以後養老就靠他這個兒子,他現在打通好門路,以後家裡的財產全部歸他,根本不會有程見梨的份!
想到這,張斯元露出虛偽的笑容。
他花錢習慣性大手大腳,這才新換了一雙球鞋,還是名牌,有幾個同學羨慕地圍過來看:“張斯元,這雙鞋好帥啊,要花不少錢吧?”
“六千二。”張斯元得意洋洋地說。
“我靠,六千二,你爸媽真舍得給你買鞋子,”其中一個男生羨慕地說,“我爸媽從來不給我買這麽貴的球鞋。”
說起來張斯元家庭條件比程見梨好一些,而且程見梨他爸特別喜歡他這個侄子,經常拿錢給他用,一來二去張斯ʟᴇxɪ元也習慣了。
張斯元說:“那又怎麽了,我還看上一雙八千多的鞋子,我爸也準備給我買呢!”
周圍持續傳來羨慕的呼聲,遊夏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遊夏和這個新來的轉校生是同桌,兩人本應該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今天早上收作業時,張斯元沒有交,遊夏作為小組長把他的名字記下來了,張斯元就火了,一整天都在找她的麻煩。
“你!”張斯元見遊夏回來,狠狠瞪她,“超過線了!不準超過這條線,你聽到沒有?!”
說完,張斯元用圓規在書桌上用力劃下一條線,遊夏的位置小得可憐:“帶著你的東西滾過去!”
周圍的同學面面相覷,都沒說話。
遊夏隻佔了那麽小的一塊書桌,她揉了揉眼睛,自卑軟弱的性格讓她沒辦法反抗,隻能默默拿出課本準備複習。
誰知張斯元見她沒反應,又跟周圍的人誇張地說:“裝模作樣給誰看呢,天天這麽學習,成績還那麽差,咱們班倒數!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智商不夠用?”
前排的女生看不過去,轉頭說:“吵死了,別人學習跟你有什麽關系,能不能安靜點兒?”
張斯元翻了個白眼,正準備還嘴,遊夏已經站起身離開教室。
她低著頭快步往前走,可走廊的穿堂風卻讓她眼角酸澀,連眼圈都泛紅了。
突然,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那人身上有淡淡的清香——
“對不起……”遊夏下意識道歉,同時抽噎了一聲。
“沒關系,”許映禾說完這句話,看清了那人的臉,蹙眉說,“是你?”
遊夏聽到熟悉的聲音,愣愣地抬頭。
她沒想到在這裡會碰見許映禾。
許映禾依舊皺著眉頭,剛剛被撞的事情已經拋之腦後:“你在哭嗎?”
遊夏連忙搖搖頭,可是發紅的眼睛出賣了她。
“怎麽了?”許映禾看了看四周,這裡沒有她認識的同學。
遊夏木訥地說:“我沒事……”
許映禾說:“沒事我走了。”
說完,許映禾轉身就走,誰知遊夏見她要離開,立刻慌慌地拉住她,然後又松開,許映禾被這個女生猶豫不決的動作搞得很奇怪:“到底怎麽了?”
遊夏搖搖頭,低聲說:“和同學發生了一些小矛盾……”
“你不像是會主動惹事的人吧,”許映禾正好閑著,隨口問,“你被誰欺負了?”
遊夏的手指無措地纏在一起,她不會告狀,尤其當著許映禾的面更加難以啟齒。
她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和許映禾見面了,可是兩人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碰見,還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的情緒一下跌到低谷。
“轉校生,他是我同桌……”剛剛張斯元的舉動就像刺一樣戳在遊夏的傷口上,遊夏的自卑感陡然上升,“他罵了我,罵得很難聽。”
許映禾聽後,說:“你罵回去了嗎?”
遊夏怯懦地搖搖頭。
“等等,4班的轉校生,是不是昨天跟薑慕言在樓梯口吵架的那個?”許映禾也聽說這件事了,“叫張斯元?”
遊夏輕輕地“嗯”了一聲。
許映禾平靜地說:“快去洗把臉吧,眼睛紅得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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