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見梨蹙眉:“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對我做了什麽吧。”
薑慕言怔住:“難道沒有嗎?”
程見梨說:“這很重要?”
“很重要!”薑慕言立刻說,“我怕我沒有遵守承諾,沒有尊重你,做了你不喜歡的事。”
程見梨想起昨晚那個一閃而過的吻,又看到薑慕言此刻單純的眼神,以及剛剛的那句“怕沒有遵守承諾”。
“沒有,”程見梨拿起旁邊的校服外套,歎口氣,“什麽都沒有。”
薑慕言:“真的?”
程見梨說:“你不相信你自己嗎。”
薑慕言捂住臉:“我不相信喝醉酒後的自己。”
程見梨:“……”
“其實你挺有自製力的,並沒有對我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程見梨說,“而且已經不是昨晚了,是前晚,你睡了兩天兩夜。”
薑慕言馬上被帶跑思路:“我睡了兩天?怎麽會這麽久啊。”
程見梨提示:“你沒發現空氣中有很特別的味道嗎?”
聽到程見梨的話,薑慕言才轉頭去聞空氣中的味道。
她剛剛沉浸在自己帶程見梨來開房的巨大震驚中,完全忽視了房間裡的那股玫瑰花香。
雖然氣味很清淺,但依舊可以聞到甜膩的味道。
薑慕言轉回來,興衝衝地說:“你給我買了玫瑰花?”
程見梨:“……並沒有。”
薑慕言困惑地說:“可是這不就是玫瑰花的味道嗎?”
程見梨說:“因為你前天晚上分化成alpha了,信息素是玫瑰味。”
這是今早第二個衝擊到薑慕言的消息了,她驚恐地說:“我分化成alpha了?!”
程見梨說:“對。”
“你前段時間後頸的皮膚不是一直疼嗎,應該是分化的預兆,”程見梨說,“那天晚上你喝完酒就不對勁了,我還以為你只是酒精上頭,結果看了你的後頸,才知道你要分化了。”
“我給劉叔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我只能帶你去最近的酒店,但是咱倆都沒帶身份證,前ʟᴇxɪ台不讓我們進,我就把你帶到這個小賓館來了。”
薑慕言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所以……是你帶我來開房的?”
程見梨深吸一口氣:“……你腦子裡只有這一件事嗎。”
薑慕言小聲嘀咕,不知是如釋重負,還是十分後悔:“唉,原來不是我主動開房啊,”看到程見梨淡漠的表情,薑慕言又補了一句,“果然,我好純潔!”
五秒不到,薑慕言又開始拐著彎誇自己了。
程見梨面無表情地說:“對,你最純潔了,純潔女高怎麽可能來開房。”
“但是我剛剛還以為我真把你怎麽樣了,小程老師你乾嗎不早說,”薑慕言松口氣,“所以前天晚上只是因為我要分化了,你才把我帶來賓館的嗎?”
“嗯,劉叔半夜的時候還給我回了電話,說他不小心把手機落在公司了,問我你在哪兒,”程見梨說,“我說你剛分化結束,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他說等你醒了再接你回去。”
薑慕言覺得一大早的信息量太大了,有很多問題想問,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
程見梨說:“劉叔很擔心你,說等你回去要帶你去醫院檢查,你記得給他回個電話。”
薑慕言說:“好的。”
兩人都安靜了一會兒,薑慕言坐回床沿,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那個,小程老師……”
程見梨:“嗯?”
薑慕言問:“你就這麽在這裡陪了我兩天?”
程見梨點頭。
薑慕言一聽,整個人都擔心起來:“你好辛苦啊,這兩天是不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還行,”程見梨說,“有兩張床,而且我會下樓吃飯。”
其實第二天的時候薑慕言就應該醒了,可程見梨過去看了看,發現薑慕言根本沒有睡醒的跡象,只能下樓再預訂一晚的房間。
劉叔把身份證送來了,他看見程見梨先感謝了一番,然後又問要不要把她們倆一起接回去。
程見梨告訴劉叔薑慕言還沒清醒,信息素也很混亂,先讓她在這住著,等醒過來再說。
劉叔同意了。
就一直等到今天。
薑慕言問:“小程老師,你吃早飯了嗎。”
程見梨說:“我早上是被你吵醒的,還沒有吃。”
“那我們一起去吃吧,”薑慕言抬起眼眸,“樓下應該有早餐店,我剛好還可以在那裡給劉叔打個電話。”
“你餓了兩天,”程見梨說,“確實該補充點能量。”
薑慕言歎息:“對啊,睡了兩天簡直無法想象。”
程見梨說:“我當初也睡了一天一夜,分化都會這樣的,你不用擔心。”
薑慕言站起身:“那我們走吧。”
程見梨看了看手機:“這個點也差不多是早餐時間,你收拾收拾,我們退房吧。”
薑慕言“哦”了一聲,趕緊動作。
只是她抬臂放手之間,後頸依舊傳來十分酸痛的感覺。
一直朝思暮想的事,竟然在這幾天完成了,薑慕言的心情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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