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言臉色蒼白,渾身難受,她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那張清冷熟悉的臉:“老、老婆,我好疼,我感覺我快死了……”
程見梨鎮定地說:“不會的,你只是分化而已,忍過去就好了。”
薑慕言聞到香甜的芒果味,無力地垂下自己的額頭,重重磕在程見梨的肩膀上。
她雙手環抱她的腰,不知道為什麽,她聞到程見梨的信息素,後頸的疼痛好像減緩了。
薑慕言深深嗅了一口程見梨的味道,含糊地說:“老婆,你好香啊……”
程見梨感覺薑慕言的手伸進她的灰色T恤,觸碰到冰涼的腰線,她輕聲安慰:“沒事的,最多十分鍾,你就會昏睡過去的。”
程見梨也分化過,不過那時她做好了所有準備,把家裡的房門緊閉,每個窗戶都噴灑了信息素阻隔劑,在可怕的疼痛過後,她在家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然後分化成了omega。
薑慕言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上遊走,程見梨蹙眉,微抿的唇上映出一片薄薄的緋紅。
沒有那件單薄的小衣,薑慕言碰到了滑膩的線條。
程見梨立刻按住她的手:“不能往上,你答應我了。”
薑慕言困惑的眼睛眨了眨,好像記起了什麽事,然後把手松開,抵著她的額頭,繾綣地叫:“老婆……”
說實話,如果換了別人這樣叫自己,程見梨一定會覺得對方有病,可是薑慕言叫她,她會覺得心裡很軟,很沒有辦法。
這種感覺在心底扎根生芽,伴隨著周圍迷人熱烈的信息素,仿佛萬籟俱寂。
薑慕言忽然扯住她的衣擺,霧蒙蒙的眼裡浮上一層迷茫的色彩:“你後頸的腺體好香,我……我好想聞一下。”
程見梨臉上不由得浮起淺紅。
她知道把後頸給薑慕言看意味著什麽,薑慕言已經分化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alpha。
哪怕被她的犬牙輕輕磨一下,也有可能會刺破腺體,然後將玫瑰味的信息素注入其中。
如果再刺深一些,就會碰到結,直接完成最終標記。
程見梨只能定神:“……我再給你噴一些信息素阻隔劑,你等我。”
薑慕言卻根本不肯放手,她將臉埋在程見梨的脖頸中,不斷地吸取甜膩的芒果味。
好香……真的好香……
薑慕言意識模糊,從這個角度,她剛好能看見程見梨玉白的後頸,那微微鼓起的腺體裡充盈著她喜歡的味道。
她真的好喜歡程見梨的信息素。
“薑慕言,你現在脖子後面還疼嗎?”程見梨伸手拿到枕頭底下的信息素阻隔劑。
薑慕言癡迷地看著她,然後搖搖頭,接著程見梨手裡的信息素阻隔劑就被她扔去了地板。
“砰”地一聲,程見梨愣住,還沒反應過來阻隔劑已經被丟了。
薑慕言的後頸已經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酥麻感,她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不停地跳動,唯有程見梨的信息素能安撫她。
她慢慢低頭湊近程見梨的後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薑慕言已經全然被信息素支配,玫瑰和芒果的混合,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芒果的氣息柔風卷水似地從腺體飄出來。
她的眼眸水漾漾的,藏著秋日的晴暖,透明的腺體在她眼裡就是一塊可口的糕點,催促她咬下去。
於是,薑慕言在意識朦朧之下,輕啟微紅的唇瓣,用鋒利的犬牙咬了下去。
程見梨瞬間嚇得背後冷汗涔涔:“等等!”
話音剛落,薑慕言就停住了,她似乎不知道怎麽標記,只是用犬牙在那裡輕輕磨蹭。
程見梨松了口氣,第一次感謝薑慕言是這方面的學渣。
她的T恤已經因為緊張濕透了。
“老婆,是不是我咬下去你就會疼啊?”薑慕言迷糊地說,濕漉漉的眼眸抬起來,很是單純無辜。
程見梨回過神來:“會吧。”
薑慕言明明剛才自己的後頸疼得要命,現在卻說:“嘿嘿,我才不舍得呢,我不要咬你……”
程見梨聽到後,才意識到原來這個人不是不會,是怕她疼。
紅暈染透她的耳朵尖,程見梨別過臉去:“你是笨蛋嗎?”
薑慕言茫然地說:“我不是啊。”
程見梨說:“你是。”
薑慕言困倦地閉上眼睛:“可是,可是我好困啊,好想睡覺……”
程見梨如釋重負:“你不行了,趕緊睡吧。”
薑慕言一聽這句“不行”,馬上來了精神:“我怎麽不行了?!”
程見梨:“?”
看起來薑慕言真的對這句話很在意。
程見梨沉默兩秒,說:“我說錯了嗎?”
她的表情很淡然,只是就算這樣,也意外地清冷漂亮。
睫毛微垂,頭髮柔軟而細韌,雪白的皮膚因為信息素的混亂而微微發紅,映著從窗口灑進來的朦朧月光,整個人清純又好看。
薑慕言很沒出息地看愣了,後頸的那份滾燙又開始慢慢發作。
她不服氣地嘟囔:“老婆,我真的很行!”
說完,薑慕言猛地撲過去,狠狠親了一口程見梨水紅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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