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很笨拙,不過只要能擁抱,那擁抱的笨拙又有什麽關系?
黑夜吞噬了一切,包括時間。
意識從黑暗中歸來時,已經深夜。
“該睡了。”
方含章一手摟著緊致的蠻腰,一手摸著她的頭髮。
李安之趴在她柔軟的身子上,不想離開,膩聲道,“一起睡。”
“啊?”方含章撫摸秀發的手一頓,慢吞吞道,“進展這麽快?”
“快?”李安之拔出生根在方含章肩上的下巴,微微仰起頭,凝視方含章的雙眸,問,“情侶不就應該一起睡嗎?”
“情侶一起睡很正常,可是...”
李安之垂下頭,又把下巴扎進了方含章肩膀,小聲喃喃道,“席夢思看上去要比沙發舒服多了。”
“那一起睡吧。”方含章繼續撫摸起她的頭髮。
過了一會兒,見李安之不動彈,方含章催促道,“起來,睡覺去。”
“不起來。”李安之搖搖頭,抱得更緊了。
方含章隻好雙手撐著沙發站起來,李安之腿圈住她的腰,手臂環繞她的背,像個樹懶掛在她身上。還好她夠輕,方含章就這樣走到臥室,抬起膝蓋壓在床上,俯身,李安之就躺到了床上。
“好了,放手吧。”方含章拍拍她的背。
李安之搖搖頭。
方含章無奈道,“我也想一直抱著你,但也不能這個姿勢一晚上吧。”
李安之凝視著方含章,嘴皮翕動,囁嚅道,“我想做實驗。”
“什麽實驗?”
“親吻。”
天旋地轉。
山峰墜向太陽。
方含章貼上單薄冰涼的唇,仿佛觸碰到雪花。唇間的溫熱下,雪花很快融化成水珠,濕氣彌漫開來。
用舌尖一顆一顆數光潔整齊的牙齒,然後緩緩撬開。挑起舌尖,托載她冰涼的小舌,那溫度的差異讓方含章明確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先是試探,然後是大面積的摩擦,就像永填不滿的欲望。
從未有人踏足的領地被侵犯,李安之閉著眼認真感受敵人的動向。敵人很溫熱,與那冰寒領地格格不入,一進入就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宣戰。敵人很莽撞,肆意侵犯,處處挑起戰亂。敵人很狡猾,每侵犯一處領土,又用懷柔手段,輕輕舔舐,收服民心。
舌尖滑過舌面,像蘆葦隨風搖擺,像牽手在冰面滑行,舌尖與舌尖對撞,像尋找獵物,然後激烈戰鬥。
滑冰...尋蹤...戰鬥...把接吻想象成一場完整的戰鬥,李安之很快就掌握技巧,用靈巧的舌與方含章鬥智鬥勇,守護著自己的領地。
兩軍交戰,一個是欲望十足,火熱的征服者,一個是靈活善戰,冰冷的守護者,誰也不服輸,戰爭越發激烈。
李安之一會兒閉上眼,一會兒睜眼看看方含章,敵人越看越好看,自己似乎要中美人計了。
她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忽閃,撩撥著方含章的睫毛。
李安之覺得敵人越發狡猾,竟要將自己拉到她的領地,請君入甕。
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再貼合,唇齒的熱量不停交換,李安之覺得自己也變得火熱,頭腦失去冷靜,心中升起強烈的征服欲。
她輕輕一用力,兩人翻滾一圈,方含章瞬間被按在身下。
方含章雙手都被按住,動彈不得,再次失去主權。
冬天總不會是永遠的。嚴寒一旦開始消退,萬物就會破土而出。
心中的堅冰消融後,深埋的情感破土而出。李安之不懂突然湧起的繁複心情,停下舌尖的舞動,微微抬起身子,雙腿夾在方含章的腰間,臀輕輕壓在她小腹上,深深注視她。
方含章嘴唇附近的肌膚都沾上晶瑩的液體,頭髮凌亂,眼睛半睜,瞳孔失焦。
方含章意識散開,感受著磨砂的指腹拂過面頰,感受冰涼小手在滾燙的身上漫無目的地遊走。李安之噴吐著熱氣,像個冬天的小獸物,方含章從她呼氣,鼻腔的吐息中分辨出冬天萬物對春的渴望。
方含章抬起溫熱的手,順著她冰涼的脖頸向耳後撫去,自己的左手與右手在腦後重逢。
雙手輕輕一按,李安之就立刻吻了上來。
......
一縷陽光刺破黑暗的縫隙,耀眼的光芒像觸角一樣地探尋這個原本混沌的世界。隨後天際出現了一抹紅粉色的朝暉,像綻開的玫瑰。晨風微微吹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露珠順著葉子滑下來,打濕乾涸的土壤。
這是初春的清晨。
她們不知疲倦,從冬天吻到春天。
刪改許多,頓失氛圍。
第27章 比賽
公文包很輕,輕的像30w的支票。公文包很重,重的像一個人的未來。
早上從雪兒那拿到身份證明後,方含章中午下了班急忙驅車回家,小跑著上樓,進門後把李安之叫來,把公文包鄭重的遞給她。
李安之不明所以的看著氣喘籲籲的方含章。
“打開看看。”方含章喘著說。
李安之打開公文包,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證件,方含章一個個拿來講解道。
“這個是身份證,最常用的。這個是戶口本,這個是初中的學習證明,這個是......”
證件齊全,毫無疏漏,無論李安之想做什麽,身份都不會成為其阻礙,就連公務員政審都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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