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茬,蕭瑾看了楚韶一眼。
她倒是沒有什麽用得著葉飛煙的地方,不過,楚韶肯定有。
然而楚韶並沒有任何反應,依然笑望著她:“殿下為何這樣看著妾身?”
眼角淚痣灼灼,格外惑人。
這句話本是極平常的言語,但落在蕭瑾耳畔,回憶起昨夜在雨中的懷抱,卻是亂了心神。
好在蕭瑾目前處於辦正事狀態,很快恢復如常。
屏退了除開楚韶以外的其他人,問了葉飛煙一件大事:“堯國的另一半右璽在哪兒?”
楚韶和葉飛煙同時愣住了。
知曉原著劇情的蕭瑾卻很淡定。
雖然按照公孫遜所說,原主在攻入主城之前,堯帝楚黎曾將玉璽一分為二,將左璽藏在了廢後寧氏的寢宮。
而另一半右璽,則交予了奉城侯。
但蕭瑾依稀記得,在原著裡,右璽似乎並沒有如傳聞中一般被奉城侯帶走,反倒不知為何,落到了男主手裡。
畢竟劇情進行到大後期,男主登基上位後,又讓葉飛煙把右璽找出來,交給了楚韶。
這說明,葉飛煙應該是負責看守右璽的人。就算再不濟,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果不其然,當蕭瑾問出這句話後,葉飛煙的面上顯露出了遲疑。
眉眼間儼然寫著幾個大字:我知道右璽在哪兒,但不知道能不能說。
沉默良久,之後葉飛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咬唇道:“殿下,我的確知道右璽在哪兒。”
蕭瑾不動聲色,問:“在何處?”
葉飛煙如實相告:“大伯曾無意間提及過,皇宮庫房裡多出了一件貴重物什,說是剛從唐翎府上運過來的,要和兵部尚書商議,增派重兵把守。”
“我想著既然是從唐翎府上運來的,肯定是堯國的舊物。大伯又如此重視,多半便是從堯宮裡發現的傳國玉璽了。”
蕭瑾皺眉,居然是從唐翎府上運過來的?
可這麽重要的東西,唐翎為什麽會輕易交給齊皇。
而且楚黎曾說過,身負楚氏血脈者,手持左璽便可以號令建立新堯的奉城侯。而下一句話,雖然鮮為人知,但在原著裡卻提及過很多次。
若有英傑持左右二璽,非楚氏血脈,亦可光複大堯。
天下堯民ʟᴇxɪ,須向其俯首稱臣。
這就意味著,如果能夠湊齊兩塊玉璽,就算蘇複不承認曾經與楚黎立下的誓言,也可以直接憑玉璽號令堯國舊部。
結合以上,依照唐翎的性子,而且背後又站著昭陽姑姑,必然不會輕易將右璽交出去。
而唐翎既然交出去了,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說明血雨樓查到了右璽的消息,且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右璽就在唐翎那兒。
唐翎被逼無奈,只能上交給齊皇,收歸國庫。
然而,蕭瑾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畢竟那件東西可是堯國的一半玉璽。唐翎和姑姑又怎會輕輕放過,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該問一問,葉飛煙是否知曉通向庫房的某條密道,能夠繞過精兵,把右璽給偷出來。
事實證明,葉飛煙很上道,還不待蕭瑾發問,便自告奮勇:“殿下若是想要另一半右璽,我可以試試,把它從庫房裡偷出來。”
蕭瑾沒想到葉飛煙要親自去偷,緩聲道:“若是因為本王昔年救過你一命,便不必了。不過隨手一救,你不欠本王什麽。”
而且,要欠也是欠原主的,跟自己沒什麽關系。
葉飛煙卻道:“我並非因為殿下曾經救過我的命,才想要助您拿到右璽。我只是聽大伯說,這東西放在大齊,遲早會招來禍端,比起收歸在庫房,倒不如毀了好。”
“那他可動手毀了?”
楚韶笑吟吟地問出這句話,顯然在問之前,就已經知曉了答案。
“未曾。”葉飛煙搖搖頭,“大伯說,那是件極貴重的東西,他不會毀,也沒有理由去毀。當時我就在想,若是它不見了,便不會被人覬覦,也就能減少許多爭端。”
蕭瑾能夠相信葉飛煙幫助自己的理由。
但總覺得葉飛煙看起來很不靠譜,恐怕前腳剛進庫房,後腳就被士兵逮住,打入天牢了。
便問:“你打算如何偷?”
葉飛煙煞有其事地敘述了自己的計劃。
聽完之後,蕭瑾發現葉飛煙其實並沒有什麽計劃。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葉績的侄女,擁有各大宮門的通行令牌,能夠打著葉績的名頭到處亂竄,還不會被人逮捕罷了。
正準備勸葉飛煙謹思慎行,待在一旁靜聽的楚韶卻笑著說:
“計劃不必如此複雜,我知曉齊國皇宮的密道。你把通行令牌給我,我去偷。”
一句話,同時沉默了兩個人。
蕭瑾知道楚韶活過不止一次,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也是。在原著裡,楚韶後期都一統天下了,抽時間逛逛自己宮殿裡的密道,也不是什麽奇事。
葉飛煙驚奇極了,很想知道楚韶一個堯國人,為何會知悉齊國皇宮的密道。
奈何對方笑而不語,儼然一副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她也隻得就此作罷,轉而提及另一件事:“但你拿著大伯給我的通行令牌去偷玉璽,旁人不就都知曉,偷玉璽的人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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