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沒有任何不對,楚韶臉上的微笑也極為自然。
除了那一聲不合時宜響起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楚韶好感度+5】
蕭瑾愣了愣,對於莫名其妙增加的好感度,有些意外。
看著楚韶唇邊彎起的微笑,總感覺自己無意間好像錯過了什麽,試探性問:“王妃今天心情很好嗎?”
楚韶將杓子放回碗中,面上依然含笑,卻前言不搭後語:“今天天氣是很好。”
“……”
蕭瑾抬起頭,看了看外頭飄灑的雨絲,再度陷入沉默。
她猜測,楚韶今天出門時怕是忘記帶智商了。
往深裡講,約等於失了智。
按理來說此時楚韶失了智,蕭瑾本該趁機狂刷好感度。
只不過因為秦雪衣的死,還是不太能提得起精神,連笑一笑都極勉強,更不必說刷好感度了。
蕭瑾看著碗底濃褐色的藥汁,想起了那天抓到的另一名黑衣劍客,對楚韶說:“喝完藥了,便推本王去審訊室吧。”
楚韶看著蕭瑾裹成木乃伊一樣的手臂:“您確定麽?”
“確定。”
蕭瑾淡淡地說:“血雨樓還欠了本王一條命,所以他們必須得還。”
聽完蕭瑾的話,楚韶卻開始較真了,玩味一笑:“可那天血雨樓也死了不少高手,這樣算來,或許他們的損失還要大些。”
蕭瑾對上楚韶的眼神:“血雨樓的確折損了人員,但那是他們的事。他們若要為下屬報仇,當然可以找上我,我也等著他們來。”
“人命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對我而言,身邊的人折損了一個,就算死一千個一百個血雨樓的人也無用。”
“他們完全抵不過那個小姑娘,因為我隻認識秦雪衣,不認識他們。”
蕭瑾認真地說:“我跟他們不熟。”
楚韶似乎明白了蕭瑾想說什麽,於是笑了:“可是王爺,人死不能複生,就算您找到了幕後主使,秦雪衣也不會回來了。”
“的確,人死不能複生。”
蕭瑾冷冷地說:“但這並不代表血雨樓不會因此付出代價。”
“我要殺他們,並不是想告慰秦雪衣的在天之靈,只是覺得他們活著很礙眼,讓我很不爽。”
“他們不該活著,所以就去死。”
……
暗室內。
從燕地趕回慶州的葉夙雨很生氣。
作為守備軍情報部的總負責人,她看著被鐵鏈纏在木架子上的劍客,內心極度不爽。
葉夙雨覺得,自己職業生涯的瓶頸或許就是此人了。
葉絕歌站在一旁,為葉夙雨講解:“夙雨,根據得來的情報,他是血雨樓第九院的沈瀾。”
“不僅是血雨樓裡排行前十的高手,而且還是沈家莊赫赫有名的劍客,沒有這麽容易就招供。”
葉夙雨撫過鞭子,笑了笑:“那就打到他招供為止。”
此時沈瀾的臉上滿是鮮血,早已被葉夙雨的鋼鞭打得皮開肉綻,全身上下沒一塊兒好肉。
即便受盡了酷刑,他也只是將血沫吐在地上,發出一聲又一聲慘叫,並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情報。
再上刑時,沈瀾乾脆連叫也不叫了,對著葉夙雨歇斯底裡地大笑。
葉夙雨瞥他一眼:“笑,笑你大爺的笑。”
她有些怒了。
乾脆也對著沈瀾冷笑,威脅道:“ʟᴇxɪ再敢笑一聲,就把你的舌頭給拔下來。”
葉絕歌有些無奈。
她向來清楚葉夙雨的脾氣,如果此人真的惱羞成怒了,做出什麽極端的事,就算是自己也攔不住。
不過她也不會阻攔。
畢竟血雨樓的人不僅害得王爺雙臂受傷,而且還殺掉了秦家那位姑娘,讓王爺傷心。
葉絕歌只是負責審問沈瀾,並不代表會寬恕他。
聽見沈瀾還在大笑,葉絕歌不由得皺起了眉,對葉夙雨說:“夙雨,你如果想拔他的舌頭,就拔吧。反正沒了舌頭,也能用手寫字招供。”
沈瀾全身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只能依稀聽見二人的對話。
心中湧上悲哀:“想不到沈某最後竟淪落到如此境地,敗在兩名女子的手中……”
聽見這話,葉夙雨秀眉一挑:“女子怎麽了?雖然姑娘我人美心善,你的舌頭,待會兒我也照拔無誤。”
葉夙雨拿起小刀,抬手捏住沈瀾的下巴,分開他的嘴。
臉上掛著笑,作勢就把刀子往對方的口腔裡送。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製止了葉夙雨的動作:“別割舌頭,留著還有用。”
葉夙雨動作頓住,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
然後收回小刀,轉過身,對輪椅上的蕭瑾行禮:“見過王爺。”
身後的葉絕歌也對著蕭瑾行禮。只不過當她抬起頭,看見站在蕭瑾身側的楚韶時,卻有些疑惑。
這樣嚴肅血腥的場面,王爺怎麽把王妃也帶來了。
雖然葉絕歌聽說了楚韶身懷絕世武功,且屢次幫了王爺的忙,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京中暗流湧動,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換句話說,楚韶終究是外人。這種機密的事,其實她不參與才是最好,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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