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楚韶好感度+5!”
蕭瑾:“加五點而已,吵吵嚷嚷的幹什麽。”
“……”
“宿主,其實在短短一天內,這已經是您第三次沒聽見系統的提示音了。”
蕭瑾疑惑:“第三次?”
系統:“第一次是在船快翻了的時候,第二次是在您親上那枚珍珠耳墜時,這是第三次。”
“……”
蕭瑾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系統反手揭了謎底:“所以今天您一共獲得了楚韶的15點好感度,而並非您所認為的5點。”
蕭瑾徹底愣住了。
15點?
之前拚死拚活努力了這麽久,她總共也就獲得了45點好感度。
現在,一天加15點。
蕭瑾合理懷疑,楚韶的好感度滿值,恐怕是1000點。
也就在她胡亂揣測時,楚韶已經把赤劍還給了葉絕歌,來到了蕭瑾面前。
蕭瑾抬起頭,楚韶眼角那粒灼紅淚痣入目,她瞬間又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動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當她看見楚韶時,總會不自覺放空一兩秒的思維。
可怕的是,不是因為設定,也不是因為降智打擊。
最為致命的是,這好像源自於楚韶眼角溫柔的笑,以及講出隻言片語時,微啟的雙唇。
被這種情緒牽ʟᴇxɪ引著。
臥在舟楫上,空氣潮濕悶熱。
而她仰起頭,輕輕湊近,吻上楚韶的耳垂。
當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
蕭瑾還是擔心,自己這種行為會不會太輕浮。她唯恐唐突了楚韶,所以最後吻上的,只是楚韶耳畔的珍珠墜子。
小舟靠岸時,她尚且還能催眠自己,肯定是因為氣氛太好了。
但現在沒有這樣的氣氛,蕭瑾依然覺得暑氣酷熱,煩悶到讓她思維滯緩,有些心煩意亂。
蕭瑾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得了一種看似心動不可抑製,實際上就是饞人家美色的病。
這種病症,在楚韶站在面前,抬起白皙修長的指節,取下耳垂邊的珍珠墜子時,達到了頂峰。
蕭瑾好不容易才清醒了幾分。
剛把思緒拉回來,垂下眸,又瞧見了楚韶掌心間的那對珍珠耳墜。
雪白溫潤,亦如楚韶的指。
楚韶眉眼有笑,對她說:“王爺,您不妨將手伸出來。”
蕭瑾頷首,看似平靜地把手給伸出去了。
實際上,她的內心一片空白。
空白,即代表失去想法。
估摸著就算楚韶剛才遞來的是一瓶毒藥,她也會照喝不誤。
楚韶拈起珍珠耳墜,放在蕭瑾的手心裡:“其實在從前,妾身不太喜歡戴首飾,但今日有位侍女執意要讓妾身戴上,說珍珠色白,與青相襯,所以妾身便沒有取下它。”
“方才泛舟遊湖時,見您似乎很中意這墜子。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如今妾身便忍痛割愛,贈予您。”
話到此處,楚韶微微俯身,湊近蕭瑾的耳畔,輕聲言語:“而且妾身也認為,您膚色白,這墜子若是戴在您的耳垂上,想必會更好看。”
楚韶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滿院的槐花和陽光,也漸漸安靜了,不再隨塵埃飄飛。
蕭瑾垂眼,看著掌心裡那對珍珠耳墜,蜷起指,輕輕握住。
霎時,手心沾上了濕潤的露水。
以及淡淡的,揮之不去的槐花香。
第90章
京城,夢華宮。
穆貴嬪端起杯盞,抬眸看著在堂下來回踱步的四皇子。
雖說她已經被貶為貴嬪。
但舉手投足之間,仍是雍容優雅,絲毫不顯淒傷之態。
四皇子瞧見穆貴嬪還有心情喝茶,忍不住低聲說:“母妃,穆家遭此橫禍,眼看就要垮了,怎的你也不急一急?”
說出這話,便是實打實的埋怨了。
穆貴嬪啜了一口清茶,瞥眉道:“急有什麽用?難道急一急,就能把你舅舅的魂魄從陰曹地府給勾回來?”
四皇子看著穆貴嬪,一時語塞。
半晌,才譏諷道:“母妃所言極是,就算兒臣今天急死在這裡,終究也沒什麽用。只是,您可不要忘了……”
“若不是舅舅找上血雨樓,去招惹那些江湖上的人,又怎會無端遭人報復,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還害得穆氏一族受牽連。”
砰咚——
穆貴嬪面色微變,重重地將茶盞撂在了小幾上。
看著眼前不成器的兒子,呵斥道:“住口!你舅舅為什麽去找江湖上的人,你還不知道嗎?還不是為了幫你對付燕王。”
四皇子冷笑道:“母妃莫要哄兒臣了,兒臣早就知道,舅舅倒也並非一心想幫兒臣,隻不過是忌憚罷了。”
穆貴嬪眯了眯眼:“他忌憚什麽?你舅舅是戶部侍郎,有什麽可怕的。”
四皇子笑了笑:“舅舅當然沒什麽可怕的,但姥爺他怕啊。他官居丞相之位,卻忌憚慶州郡守手上捏有他昔年貪贓枉法、殘害同僚的把柄。”
“從前他們當然不怕,覺得那個姓徐的不過是個小人物,於是便不以為意,只是一再對他進行打壓、企圖慢慢耗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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