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讓人想欺負。
謝知意遲了半拍才開口:“要畫畫的那個舍友?”
“嗯!她說我特別適合戴這些,”江鍾暮很驕傲的樣子,身後的尾巴也跟著搖。
謝知意張了張嘴,視線從下往上,又急忙挪開,隻道:“確實挺適合的。”
江鍾暮也笑,露出今晚第一個對謝知意的笑容,臉頰邊的酒窩深陷,黏糊糊得繼續:“她們都說很想扯。”
“那你讓她們扯了嗎?”謝知意俯身問道。
濃重的酒味也蓋不住鍾宛白的脂粉味,她不禁皺了皺眉,思考起給江鍾暮洗澡的可能。
“沒有!當然沒有!”江鍾暮驕傲得揚起下顎。
“好乖,”謝知意語氣柔了又柔
“是非常乖!”江鍾暮又反駁地叫了一聲,摻了幾分得意的驕傲,嬌嬌的調子落在清潤的嗓音裡,可愛得叫人心頭一酥。
謝知意眉眼舒展,耳垂旁的珍珠墜子搖晃,哄孩子似的改口:“對對對,非常乖。”
“嗯!”江鍾暮眉眼揚起,過分驕傲到抬起尾巴。
謝知意忍不住想抬手去摸她的腦袋,卻被對方拽住手腕,往脖頸探。
溫涼的指節碰到細長脖頸,年下的體溫總是滾燙,喝了酒後更添了幾分炙熱,再加上顫動的喉管,比烙鐵還人感觸深刻。
而江鍾暮卻渾然不知,還在扯著謝知意的手往項圈上碰,暈乎乎地繼續:“給你摸,隻給你扯。”
淺琥珀色眼眸在水霧的覆蓋下,越發像晶瑩剔透寶石,寶石裡寫滿了少年人在赤忱,從以前到現在只看向謝知意一人。
很難有人拒絕這樣的邀請,即便理智如年長者,也忍不住心悸。
細嫩指尖勾住皮質項圈,即便扣到最後,也留出一個指節的寬度,正好方便謝知意的拉扯。
皮圈下的大動脈微微鼓起,隨著心跳而一下下顫動,小麥色的皮膚添了霧蒙蒙的紅,再往下是平直鎖骨,鈴鐺丁零當啷的響,卻沒有半分清醒的作用。
少女還在笑,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麽極其危險的事情,像個傻乎乎的小狗,長著厚繭的狗爪子還在拉著獵人手腕,好像在說快吃掉我這種話。
謝知意眸光晃散了一瞬,勾住的手指無意識往前拉扯,兩人距離被縮短,氣息交纏在一塊。
江鍾暮對她毫無防備,只是一直搖著尾巴看著她。
“江鍾暮……”年長者低啞的嗓音摻著無奈。
“嗯?”被叫的人偏頭看她,眉眼溫馴。
“你是不是沒有醉?”謝知意問道。
“我沒喝醉啊,”江鍾暮回答得很快,甚至理直氣壯。
“才幾杯酒,我怎麽可能醉!”她努力強調。
謝知意松開手,用大拇指抹去對方唇白沫,低聲道:“好,你沒醉。”
醉的是她,昏昏沉沉就想扯著小狗的項圈,低頭往下親。
被肯定的江鍾暮咧開嘴笑。
謝知意起身,拿過旁邊的毛巾,打開水龍頭打濕,繼而又轉身向江鍾暮。
“閉眼。”
江鍾暮便乖乖閉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留下淺淡的影子
其實她也不必如此貼心,江鍾暮的意識還在,叫做什麽就老老實實做,絕不反抗,但她依舊代勞。
溫熱毛巾撫過額頭、鼻梁,再往下,刻意在薄唇停留,稍用力就將唇瓣摩擦得水潤,好似被親吻□□過一般。
可能是覺得不舒服,江鍾暮發出唔唔的含糊聲。
拿著毛巾的手停頓了下,最後還是沒忍心繼續,畢竟謝知意不像某個小狗,不把人折騰散架不肯停,不懂節製。
毛巾又被衝洗了一遍,項圈被摘下放到一邊,從脖頸又開始細細擦拭。
這對謝知意來說是難得的體驗,畢竟她從小家境優越,父母兄長身體強健,哄她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讓她做這些事。
所以謝知意做得有些生澀,有些地方力度過重,像嘴唇一樣被擦出一片紅痕。
還好江鍾暮迷糊糊,連感官都醉得麻木,自然不會出聲製止。
於是毛巾從上往下,一寸不落地抹過,最後還被謝知意換了身睡衣。
在外頭胡鬧一晚上、沾花惹草弄得一身味的小狗,終於變成了乖乖坐在床邊的可愛小孩。
謝知意摸了摸她的腦袋,表揚了句:“真乖。”
江鍾暮便對她笑,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平日總板著臉的人現在開心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腮幫子疼。
謝知意定定看了眼,本想哄她快點睡覺,眼神卻無意掃到小腿上的石膏。
得虧這幾人有點藝術細胞,如此複雜繚亂的畫組合到一塊,居然有一種凌亂的美。
她沉默著看了後,最後轉身去拿了馬克筆,並未將那一串數字塗抹點,只是將裡頭的1改做9,然後又在不起眼的空白處添了幾筆。
心裡頭雖然清楚小孩的伎倆,但也不代表她可以一直理智對待,哪怕年長七歲也不行。
筆蓋快速被收回,隨著門響,房間門被小心關上,夜越發深了。
第55章
遠處的高架橋發出一陣陣轟鳴聲, 潯陽市的天空總是被一層霧蒙蒙的雲層籠罩,只有天氣十分好時,才能勉強瞧見一兩顆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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