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想回答的話,我就自己找答案好了,”江鍾暮如是說道,熟練地往那過分紅潤的地方貼,
白淨的手一下子抓緊對方衣領,揪出雜亂痕跡。
那些還沒有說得出口的話又被堵住,被滿是侵略性的氣息再一次填滿。
這一次的謝知意可比上一回要好的多,畢竟休息了一會,腦子從缺氧狀態脫離後,便想起了反抗。
既然推不動那就……
軟肉被尖銳犬牙死死咬住,只要稍用力就能劃破。
可江鍾暮好似不知疼般,仍在胡鬧著繼續,用她方才用實踐習來的東西胡亂地往上壓。
謝知意都分不清到底誰才是被咬住的那一個,鼻梁被無意擦過、撞得生疼,小孩身上凸起的骨頭也分外折磨人。
向來溫和有禮的年長者終於被激怒,松開緊咬的牙,濃鬱的血腥味擴散開。
謝知意用力揪出對方衣領,揚起下顎,從被動承受到反擊。
終究比江鍾暮大個幾歲,平日沒吃過豬肉,但也沒少見豬跑,怎麽是江鍾暮這種看見資料都會不好意思、刻意滑開的人能比的。
相對於對方的急切莽撞,她顯得不急不躁,如同溫暖熱水將獵物一點點包裹。
緩慢而輕巧,從帶著深刻紋理的邊沿,吃糖似的一點點抿過。
從慌張中脫離的年長者,有著足夠充足的耐心等待報復的最好時機。
江鍾暮不懂對方的心思,因心上人的靠近而吸引,仍由酥麻感一路竄至尾椎,成為丟盔棄甲的弱勢方。
謝知意在這方面極有天賦,即便沒人帶領也能在短時間內學會如何換氣,並且成了江鍾暮學習路上的巨大阻礙,一旦對方試圖學習,她便故意貼近,剝奪對方所有氧氣
於是氣勢洶洶的小豹子扶住了石壁,強撐著自己。
這場漫長的拉扯比賽,終究還是年紀小的那個吃虧。
謝知意氣她胡來,即便江鍾暮憋得臉通紅,快要站不直身子了還不肯放,故意緊緊貼著她,溫涼臉頰與炙熱相貼,泛起黏膩細汗。
江鍾暮也不求饒。
分明是罰她,卻好像讓她佔了便宜一般。
謝知意沒得到半點成就感,最後冷著臉後退。
這一回只有江鍾暮狼狽氣喘,怪可憐的,小豹子變成淚眼汪汪的大狗,好似再往臉頰上掐一把就會哭出來。
這讓謝知意勉強消了點氣,抿了抿唇,越發貼近後頭的石壁。
安靜了許久的竹籠突然晃動起來,像有大魚鑽入裡頭,瘋狂甩著尾巴。
兩人同時停頓了下。
旋即,謝知意抬手推她,想要她去查看。
而江鍾暮卻又一次厚著臉皮貼過來,啞著聲說:“不用管它。”
另一人自然不同意,偏開臉,斥道:“阿婆想吃魚。”
“是阿婆想讓你吃魚,”江鍾暮接得更快,熱氣往對方臉頰上冒。
“那還不……”
“吃魚要報酬的,姐姐先教教我,剛剛沒學會,”江鍾暮卻如此開口。
頭頂的太陽熱得要命,周圍的樹木花草全是半死不活模樣,冰涼河水不停流動,那竹籠響了一會就停下。
試圖用力推開對方的手臂,最後勾上對方脖頸,隔著濕漉漉的衣服,兩人緊緊貼著一塊,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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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門的咿呀聲,等了好長時間的的阿婆回過頭,表情一下子就變得詫異震驚起來。
“哎呦?!你們這是去打水仗了嗎?鬧成這樣!”
不怪她如此開口,這兩人在水裡頭泡了極長時間,連江鍾暮的白短袖都要泡透明了才上岸,好不狼狽。
謝知意聽到這話,又斜瞥了旁邊人一眼,礙於阿婆在,她並未瞪得太狠,但平平淡淡的一眼卻更令人害怕。
江鍾暮沒敢和她對視,自顧自地提著竹籠往前走,同時回應阿婆道:“天氣熱,在水裡頭玩了會。”
阿婆頓時生了氣,往江鍾暮手臂上拍了一巴掌,斥道:“你胡鬧也就算了,還帶著知意姐姐。”
聽到姐姐兩字,謝知意表情變了變,卻沒有說什麽。
而對江鍾暮的討伐還在繼續。
“你說你,長那麽大了也不會考慮考慮事,讀書有什麽用?知意那身體你不知道嗎?”
“河水裡一泡,不知道多少水汽進去身體裡。”
“虧你還給她敷藥、揉肚子呢!昨晚的藥都白費了。”
阿婆是真的生了氣,板著臉罵著孫女,江鍾暮自己胡鬧可以,但不能拉上身體不好的謝知意,而且還是她讓謝知意去找江鍾暮玩的,結果江鍾暮把客人帶進水裡……
阿婆氣得很,往她手臂上又是啪啪兩巴掌。
江鍾暮自知不對,低垂著頭受著,濕透的發絲貼在腦門上,看起來有些可憐。
謝知意看得好笑,方才極力的報復也不如此刻解氣,直到突然聽見阿婆又提起別的。
“這藥估計又得加半個月才行,你給我天天去給知意揉肚子賠罪,少一天你就給我跪一天,多大還沒個正形……”
謝知意唇邊笑意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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