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他答應得爽快,再一會,車停到鎮外,幾人提著行李往裡走。
鎮裡路窄,又鋪著一層青磚,要是經常開車進去,肯定要將青磚壓壞,故而嚴禁轎車入內。
今天天氣好,難得出了太陽,鎮裡不少老人在外頭曬太陽,見到江鍾暮都笑眯眯地打著招呼,好一陣寒暄才回到家裡。
這三人幫忙提完行李也不停留,約著江鍾暮帶阿婆去江南勳家吃飯,繼而紛紛離開。
江鍾暮才推開門,就瞧見一隻三色狸花貓跑過來,喵喵喵地朝著江鍾暮叫。
江鍾暮還沒有動作,就看見阿婆急急忙忙走出來,對著那貓就喊道:“小花別叫,這是姐姐。”
江鍾暮雖不在家,卻拜托了江南勳等人每天過來一趟,這小貓就是前段時間江南勳幾人怕阿婆一人在家寂寞,專門抱過來。
那貓雖小,卻十分有靈性,阿婆一喊,它乖乖巧巧地往阿婆那邊跑,白手套沾了片落葉,三兩下又掉落。
江鍾暮看著好笑,又大聲喊了句:“阿婆。”
阿婆精神不錯,抬眼瞅著她,頗為不解道:“外頭那麽冷?穿得像個粽子似的。”
已經被說了一路的江鍾暮:……
阿婆可能覺得不妥,打量了下又道:“好像白了點,外頭還是不錯的。”
江鍾暮不禁苦笑,提著行李箱邊走邊說:“那邊下雪呢。”
“那邊冷這邊熱啊,你趕緊上樓把衣服換咯,等會捂出病來,”阿婆擺了擺手,催促著她。
江鍾暮也只能答應了聲,幾步就往樓上走。
家裡頭沒什麽改變,只是人少之後添了一分冷清,江鍾暮先把圍巾、羊羔絨外套一脫,繼而躺到床上給謝知意發信息。
剛在一起的情侶黏糊,這才分離就開始想念,聊天屏幕上滿滿都是消息,一路上發了不少,最後在江鍾暮說到了的時候才停下。
大拇指在屏幕上按了幾下,江鍾暮還沒發出去,那人就看見了,發了句到家了?
江鍾暮連忙回:在房間裡。
下一秒,對面的人就打來電話。
“姐姐,”江鍾暮仰躺在床上,忍不住笑起來。
對面人的聲音嘶啞,帶著顯而易見的疲倦,懶洋洋道:“那邊天氣怎麽樣?”
“出太陽了,很熱,我穿成個粽子一樣還被他們笑了,”江鍾暮不滿地嘟囔了句,她本來沒想穿多少,但謝知意怕她著涼,非讓她套上那麽大。
謝知意被抱怨也不生氣,溫聲寬慰道:“我怕你在路上冷嘛。”
那嘶啞的聲音還帶著昨晚的情//欲,尾音拉長上挑,過分撩人。
江鍾暮忍不住咽了咽,那一點兒不開心就很快淡去,關心道:“你要不要再睡一會,你一晚上都沒怎麽睡……”
這人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麽樣的胡鬧,一想到要和姐姐分開一個多月,就怎麽哄都不肯停下。
剛開始是在沙發,後頭又壓到落地窗前,最後又抱著往床上滾,等謝知意以為要停了,歇了一會準備去洗個澡時,又被抵在花灑下。
按小豹子的話講,就是怕姐姐想不起她,要在家裡每個角落都得留下點回憶,讓對方狠狠記住。
謝知意氣得沒話講,也實在講不出什麽話來應對,畢竟這小豹子總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歪理,為了不讓姐姐反駁,還故意加快力度,數次打斷她的思路,讓她根本沒辦法想出反駁的話。
“等會睡,”謝知意低低說了一聲,整個人埋在柔軟被褥裡,露出的地方全是紅痕,慶幸自己昨天特意請了假,不然今天肯定起不來上班。
“好,”江鍾暮不僅沒有絲毫愧疚,甚至有點莫名的得意,眉頭一揚就道:“吃點東西再睡?”
“吃過了。”
“那一塊麵包?再吃點,”江鍾暮眉頭一皺。
“睡起來吃,”謝知意回答得很快,剛想翻了個身,就被酸痛折騰得嘶了聲,從腰腹到大腿沒一處是舒坦的。
江鍾暮也知道是自己的錯,假咳兩聲,聲音也溫和下來,囑咐道:“你多休息會。”
對面的人正惱火著呢,罪魁禍首還在那裡假惺惺地關心,頓時就斥了聲:“你少折騰我點,我也不會這樣。”
江鍾暮算是身經百戰了,早就知道該如何如此,立馬可憐兮兮回道:“我舍不得你嘛。”
年長者吃軟不吃硬,又總慣著這人,輕易就被哄好,歎著氣道:“下次不許了。”
江鍾暮得意地笑起來,根本沒走心的答應:“知道了。”
下次不行,那下下次就可以嘛,小豹子深知這道理。
年長者也知道這家夥的壞心思,沒法子阻攔,只能被迫受著,話音一轉,又問道:“你的背消毒了沒有?”
昨夜鬧得過分,謝知意一時沒忍住,就在這人脊背上留下不少痕跡,後面直接就昏睡過去,早晨又匆匆忙忙就出門,根本沒來得及處理。
“沒,等會洗澡再搞,”江鍾暮滿不在乎,語氣一轉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姐姐昨晚抓得用力了,好疼的。”
年長者懶得搭理她,要是知道疼怎麽會不停下,反倒越來越用力,小豹子臉皮厚,沒有人接話也依舊繼續,兩人黏糊糊的說了半個小時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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