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是,”小豹子點了點頭,一個翻身又往對方懷裡鑽。
謝知意頓時驚呼,想要阻止,卻被人直接解了扣子,又羞又惱地斥道:“江鍾暮!”
“別鬧,”她聲音驟然一低,又慌忙道:“你不是餓了嗎,我們趕緊過去……”
衣角被掀著往上,即便在有暖氣的室內也不禁打了個冷顫,幸好江鍾暮有點良心,只是將襯衫扣子解開,繼而說話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樣,含糊道:“確實餓了。”
那辦公椅受了重力,發出尖銳的咿呀一聲。
謝知意咬著下唇、後仰起頭,余光瞥見那明亮乾淨的落地窗,屋外車水馬龍,都是急匆匆下班的身影。
“別、回家好不好,”她試圖勸解頑劣的家夥,卻被咬住白淨脖頸,印下一個更深的印子。
小豹子最懂無賴那一套,語氣變得黏糊又可憐,在她耳邊撒嬌:“我好餓,姐姐。”
像幾十年沒開過葷一樣,可是謝知意明明記得昨晚還……
繃緊的腰腹傳來酸痛,好像在斥責她不懂節製,可這事哪裡怪得了她,分明就是這人胡鬧。
“火鍋,”她眼底勉強清明一瞬,咬著提醒某個人今天的飯局。
可小豹子哪有那麽容易放棄,叼住圓潤耳垂,啞聲保證:“很快的,一次就好。”
謝知意沒辦法,只能拽緊這家夥的發尾警告,須臾又落了下來,勾住對方脖頸往自己這邊壓。
凌亂氣息交纏在一塊,襯衫出現了雜亂的折痕,桌面下的高跟鞋用細跟努力支撐著,下一秒就被淺色西褲蒙住。
門口響起零零散散的腳步聲,還好謝知意有提過讓她們準點就下班,不需要告訴自己一聲,不然進門就要撞見……
謝知意俯身壓住桌面,披散的長卷發也跟著散開,像是海裡的水草隨意飄散著。
下班總是讓人覺得快樂,所以門外有許多笑談聲,同事們收拾東西以後,就開始結伴離開。
謝知意極力咬著下唇,不願發出半點聲響。
但頑劣的家夥怎麽可能會如她的意,那一下又一下的水聲在空曠房間裡格外明顯。
窗外的暖陽還是被雲層遮掩,又下去了斷斷續續的米粒雪花,落地窗覆上一層朦朦朧朧的白霧,再難看清裡頭的情形,只能偶爾聽見幾聲喘聲,又很快就忍住。勾線筆從桌面滑落,掉落在潮濕的地毯上。
跪在地上江鍾暮抬起頭,笑眯了眼,乖巧道:“我說了會很快的,姐姐。”
回應她的是謝知意疲倦而無力地一嗔。
年長者此刻才清楚明白,過分縱容小豹子就要付出相應的沉重代價。
可現在顯然是無法改變了,這家夥已經被她養肥了膽子,什麽都敢做了。
她歎息一聲,將俯身過來的江鍾暮抱住。
還能怎麽樣呢?
她揪著江鍾暮的耳朵,力度卻不重,說是揪還不如說是揉,讓小豹子忍不住眯了眯眼,
看得年長者好氣又好笑,只能用力拽了張紙給她擦掉嘴邊的水痕。
“下次不許了,”她低聲警告。
“好好好,”江鍾暮敷衍了聲,手又開始往下滑,半點沒聽進去。
怎麽可能那麽快就結束,她這人胃口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虛弱的年長者企圖製止,卻被拉著往更深的地方墜,被潮水徹底淹沒。
那辦公椅只能發出尖銳的聲音抗議,但顯然無人在意。
日落往西,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辦公室亮著微弱的燈,不知何時才能關上。
第69章
等江鍾暮回江鎮, 已是半個月後。
江鎮的冬天比潯陽市要暖和得多,江鍾暮剛出了車站便覺得熱得很很,上車就開始被江南勳等人笑, 說她穿得像個球似的。
江南勳前段時間考了個駕照, 拿出這兩年攢的工費買了台二手車,拉著江南雷兩兄弟。興衝衝就跑來車站接江鍾暮。
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同門, 在江鎮那就和親生兄妹一樣,那麽久沒見,嘴上不說,心裡頭卻惦記著, 現在個個臉上都帶著笑。
饒是江鍾暮這個性格悶的, 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聽著這三人樂哈哈地吹牛。
江南勳得了大玩具,自然要賣弄一翻,又是說他的車怎麽怎麽的便宜, 性能怎麽怎麽的好,以後他送江鍾暮讀書去。
另外兩人就負責揭短, 他才買了幾個月,撞了兩回牆,車頭撞癟就算了, 居然還把林嫂家大門撞飛了,氣得人家去找師傅告狀。
江鍾暮笑得不行, 心念一動,又問道:“你們都考駕照了?”
“考了, 上次我們一塊報的, ”江南徵扶了扶眼鏡,回道。
江南勳在前頭開車, 提到這茬又道:“你要不要也考一個?我們那駕校挺靠譜的,是我遠房三叔開的。”
“多長時間?”江鍾暮有點心動,前段時間都是謝老師開車接送,時間一長,小孩心裡頭就開始心疼了,怕年長者太累,要是她會開車就方便些。
“一個月吧,考試時間可能要晚點,到時候得回來一趟,或者你暑假回來考也行,”江南勳回道。
江鍾暮想了想,便同意道:“行,你幫我去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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