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溫星都喜歡的舒適狀態,她的表現出乎溫宛冰的意料。
從踩著沙灘挖蛤蜊到現在坐在天幕下吃完飯,都沒有出現過激的舉動。
溫星吃完了手裡的蝦,張開手由著溫宛冰用濕紙巾給她擦手,囁嚅道:“蝦、雨。”
“啊?下雨了麽?”胡椒伸手到天幕外,“沒下雨呀。”
“小星星說的是蝦,魚。”祁悅將面前的鯧鯿魚推到溫宛冰面前,埋汰道,“你這什麽耳朵。”
“人耳朵唄,還能什麽耳朵。”胡椒沒好氣道。
眼看歡喜冤家又要吵起來,溫宛冰連忙道:“是溫星發音不標準,我都以為是下雨。”
提到下雨,溫宛冰想起前不久的通話裡傅珺雪對她說的話,順勢轉移了話題問道:“下雨的時候露營是什麽感覺?”
“糟心的感覺。”這是胡椒。
“崩潰的感覺。”這是祁悅。
“不想再有第二次了。”這是小情侶們。
“別說露營,下雨天,我門都不想出。”孟栩然聳了聳肩。
“你怎麽突然想到問下雨天露營。”胡椒雙手在胸前交叉,“噠咩!千萬別嘗試。”
“有人之前和我說山林裡的雨聲和城市的雨聲不太一樣,我以為是露營的時候聽的。”溫宛冰的視線落在了傅珺雪身上。
傅珺雪蜷著腳坐在躺椅上,懶得沒骨頭似的,她輕輕晃著手裡的酒瓶,抬了抬眼,對上她的目光,笑容妍麗:“那可不是露營,那是綠林裡的小木屋,下次帶你去那裡聽雨好不好?”
下次,真是個美好的詞語。
溫宛冰還沒吭聲,吃完了鯧鯿魚的溫星一拍掌,童聲稚嫩:“好!還要下雨。”
小家夥平地一聲雷,炸得眾人都笑了起來。鯧鯿魚和串蝦烤熟的都吃完了,溫宛冰拿了兩串生的對溫星說:“熟的,可以吃的都被吃完了,姨姨現在去烤,星星等等好不好?”
溫星認真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等。”
溫宛冰又拿了些其他人想吃的菜去烤架處。
祁悅怕她不會,走過去道:“我來吧?”
“沒事,我會的。”溫宛冰駕輕就熟地撥了碳,點了火,布菜在烤架上。
祁悅挑眉道:“現在的小妹妹都這麽全能的麽?”?
“時代在進步,人也在進步。”傅珺雪踩著妖嬈的貓步走過來,笑眯眯地對祁悅說,“啊對了,蟶子快被胡椒吃完了。”
溫宛冰做了份辣炒蟶子,味道和當初大學門口小吃一條街攤販賣的差不多,很受歡迎。
“靠!”祁悅轉身就往回衝,“胡椒!你給我留點!”
“我們溫沝沝小妹妹會的挺多,據說下面也比我下面好吃。”傅珺雪從前面繞到了她身邊,“有機會讓我嘗嘗?”
好記仇,溫宛冰抿唇忍笑:“好。”
傅珺雪的手伸過來,指尖在她手背上很輕的劃過:“剛剛的問題,你還沒說好不好。”
有點癢,引起心底一陣酥麻。
“下次,要不要跟我去聽雨?”傅珺雪又問了一遍。
溫宛冰看著烤架上被炙烤的食材,模棱兩可地回:“有機會。”
傅珺雪不太滿意這個答案:“有機會是什麽意思?”
“是希望在期限內有機會的意思。”溫宛冰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珺雪眼睫斂下,將面前的魚翻了個面,那一面半生不熟,看著還帶了點未化的冷意,她笑了一聲,在心裡嗔:製冷機。
嘴上卻說:“那裡的夏季炎熱又多雨,那必然是有機會的,所以你只要說好不好就可以了。”
溫宛冰撒孜然的手頓了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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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波燒烤吃完,桌上只剩竹簽和一些殘渣了。
溫星的小肚子吃得鼓鼓的,葛優癱在椅子上,光著的腳丫翹在黑背的背上,靠著睡覺的橘貓,懷裡兜著哆啦A夢的玩偶,另一隻手裡拿著風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風車轉。
“她這樣看風車就好乖哦。”胡椒拿著手機連拍了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小星星怎麽那麽喜歡小哆啦?帽子杯子玩偶全是哆啦。”
溫宛冰解釋:“因為哆啦是圓的,她喜歡圓圓的東西。”
“我還以為是喜歡哆啦的百寶袋。”傅珺雪接茬道。
“也有這個原因。”溫宛冰說,“但是更喜歡圓的。”
強調的樣子有點可愛,傅珺雪輕笑了一聲。
“說到百寶袋,我也有。”祁悅從身後摸到小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就見她從包裡摸出了一副紙牌。
“我還以為什麽呢。”胡椒又後仰靠著背靠說,“就一副牌打不了的。”
“可以玩抽鬼牌。”祁悅從中抽出三張黑桃AKQ和大小王,說明道,“大王是鬼牌,小王是魔法牌,抽到魔法牌可以從這三張裡抽取魔法。A代表逆時針抽牌,K代表順時針/逆時針牌,抽到對子可以抵消,最先抵消的是贏家可以要求最後隻留有鬼牌的輸家做一件事。”
“那Q呢?”胡椒揪住了重點。
“Q是命運的□□。”祁悅解釋,“抽中Q,即可以當A使也可以當K使,或者留到最後,如果不幸成為輸家,就可以啟動Q牌,擁有與第一位進行對視遊戲的機會,對視遊戲很簡單,誰先眨眼誰就輸。”
“也就是多了一次可以贏的機會。”傅珺雪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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