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染正想回答,許昭的聲音就傳來了,“小染姐姐,我拉著鐵牛去吃草了。”
漣漪回看了一眼風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許昭往常出去都是晚上才回來,今天回來的有點快。風染見漣漪回頭順勢親了她一口,對許昭道:“去吧。”
“你現在怎麽如此慣著許昭了?”漣漪不解問道。
“孩子大了,該讓他有自己的自由了,”風染笑道:“夫人我們繼續。”
許昭在院裡順手抓了一把紅薯秧放在車架上,便帶著鐵牛走了,當他走到村口時,夏婉她們也剛走到。許昭道:“快上車。”
徐小天和夏婉一起把夏婉祖母放到車架上,徐小天安慰夏婉,道:“你別急,祖母一定沒事的。”
許昭回頭看了徐小天一眼,一會兒時間,倆人怎麽這麽熟了,徐小天似乎發現了許昭的視線,喊道:“許昭,走快點。”
“好。”許昭轉頭,趕著鐵牛加快了速度。
一行人很快到了鎮裡,許昭經常來,對聽海鎮倒是熟門熟路,得知夏婉要去找大夫,直接將她們拉到了聽海鎮最好的醫館。
許昭下了牛,道:“我去放鐵牛,你們先去。”
夏婉背著自己祖母下了車,對許昭道了謝,便直接進了醫館,徐小天在後面跟著。
剛一進去,便來了一個醫館夥計,夥計看著才十六七歲,年齡不大,但是卻很成熟,夥計看著幾人,頓時明了,道:“請隨我來。”
夥計帶著人來到了一間看起來很古樸的房間,道:“杜大夫,來了位老婆婆。”
被夥計稱為杜大夫的中年人正在看書,見來了人,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手,道:“快把人放到長椅上。”
夏婉將自己祖母輕輕放到長椅上,她看著杜大夫給自己祖母看診,沒有說話,而是拉著徐小天在一旁靜靜看著。
當許昭進來時屋裡一片安靜,他看了眼夏婉與徐小天緊握的手,默默站到了二人身後,不發一言。
他前一陣子中暑,風染帶著他來過這裡一次,效果還不錯,而且杜良大夫為人很好,夏婉說要去醫館,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杜良。
杜良撥了下老婆婆的眼皮,見眼內泛黃,又把了脈,脈象雖然虛弱但並無其他症狀,便道:“無事,只是天熱中暑,我開張單子,抓些藥,每日煎服四次,七天就能好。”
夏婉上前,她看著自己祖母,對杜良道:“謝謝大夫。”
少頃,杜良將單子遞給夏婉,道:“去抓藥吧。”
夏婉接過單子,徐小天湊過來看,驚道:“這麽多字啊。”
徐小天沒說出來,這麽多藥,可能需要不少錢,而且又是在鎮上,夏婉也沒有什麽收入來源。
杜良笑了笑,沒說話,他身邊的夥計解釋道:“老婆婆年紀大了,很多藥不能直接吃,只能以其他藥性減弱這部分藥性,來減少某些藥性對身體的損害。”
夏婉拿著單子,對杜良道了句謝,便小跑著去抓藥了。
到了藥房,夏婉將單子遞給抓藥的夥計,道:“有勞了。”
夥計點頭示意,轉身去抓了藥,一刻鍾後,夥計將藥打包好放在桌上,道:“一共是二兩二錢銀子。”
夏婉掏錢的手一抖,她只有二錢,拿不出剩下的二兩,就在她開口想問能不能賒帳時,許昭將錢遞給了夥計,他拿過桌子上的藥,看了夏婉一眼,道:“走吧,找杜大夫去。”
夏婉動了動唇,沒說話,跟在了許昭後面。
杜良見二人抓好藥,囑咐道:“記住,飯後喝,平日裡多喝些溫水,不要大冷大熱。”
夏婉鞠躬,道:“多謝大夫,請問看診費是多少?”
杜良身邊的夥計搶先一步回道:“我們不收看診費,姑娘有什麽事都可以來問。”
許昭也道:“是的,我姐姐之前帶我來過一次,確實不收看診費。”
聽到這,夏婉才安了心。
走在路上,傍晚的風吹在人臉上,頗為舒爽,夏婉看著睡著的祖母,道:“許昭,謝謝你,那銀子我會還給你的。”
“什麽銀子?”徐小天問道。
許昭輕松笑道:“沒什麽,小錢,我有,多得很呢。”
徐小天道:“你有這麽多錢嗎?”
“咳咳,”許昭尷尬道:“小天,剩下那三個紅薯你自己吃,休想叫我給你分擔。”
“別呀,”徐小天無奈道:“說好的兄弟呢,夏婉,我這還有好幾個紅薯,專門給你帶的,有點涼了,等下我再給你熱熱。”
夏婉拒絕道:“謝謝,我不喜歡吃紅薯。”
“你這人,”徐小天歎了口氣,“真是的,怎麽一個倆個的,都是這樣。”
許昭先將夏婉送回了家,之後才和徐小天一起回家,告別徐小天之後,許昭剛打開自己家門,就看到了風染。
“去哪了,”風染不悅地看著許昭,道:“你看看天都黑多長時間了還不回來,你喂鐵牛喂到天黑?”
許昭心虛笑道:“哎呀,小染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我感覺小染姐姐越來越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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