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聽後,頭皮發麻:“那你有危險怎麽辦?”
喻白稍稍一愣,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散漫,眼尾甚至掛了點笑:“那我會想辦法通知你。放心,真到了危機時刻,我知道怎樣自保。”
在這種事情上,喻白確實足夠專業,但是趙敏還是有點不放心:“我請示上級和緬甸警方配合,派人去保護你。”
喻白啞然失笑,搖搖頭製止:“這回,我連自己的保鏢都帶不進去,警方的人就更不可能。”
趙敏明白,在臥底行動中,外圍保護形同虛設,基本沒什麽作用。
她有點泄氣,懊惱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喻白把對面的情緒盡收眼底,寬慰的解釋:“別太擔心,秦樺不會一直把我們控制在緬甸,最多十五天,苗登剛出獄,身份敏感,秦樺不敢留他在緬甸搞出大動靜來,很有可能會帶他回國。”
她語氣頓了頓,垂眸思索了幾秒鍾,接著說:“到時候,按之前的計劃,我會找到苗登再次犯罪的證據,通知警方秘密抓捕他,他身上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交代完事情,喻白簡單道別後就抬腳離開。
“喻白。”趙敏在身後叫住她。
她聞言回頭:“嗯?”
趙敏眼底情緒複雜,看著撐傘站在不遠處的喻白,說:“一定保護好自己。”
喻白唇邊微微上揚,眼底難得的溫柔,點點頭,轉身消失在樓梯口。
·
兩天后,清晨。
市局辦公室。
周徽辦公桌前圍過來一圈人。
“周隊!周隊!給我留點。”孫也從人群後面好不容易擠到桌子跟前來,趕緊眼疾手快的從桌上的鐵皮盒子裡抓了把糖,頭上幾縷毛炸了起來,亂糟糟的頂在頭上,他隨便按了兩下,也沒比剛才好多少,他沒再管。
三兩下扯了糖紙,把巧克力糖塞進嘴裡,兩眼瞬間放光。
謔!果然高檔貨就是不一樣。
他往嘴裡又塞了一顆,對著辦公桌對面給其他同事分糖的周徽嘿嘿一笑,往跟前湊近兩步:“周隊!這麽大手筆,這些糖怎麽也得上千塊錢了吧!你最近中彩票了?”
周徽看著他一臉欠揍表情,不由得到退半步,回給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低頭掃了眼桌面上放著的五隻鐵皮盒,心裡說,何止上千塊錢。
昨天下午下班,周伯年突然打電話叫她過去吃飯,還神秘兮兮的說有人在他那給她留了禮物。
周徽滿腹狐疑的趕到周伯年家門口的時候還在猜測,她確實沒有什麽朋友和周伯年有多少過深的交情,誰會把給她的東西送到周伯年那裡呢?
三姨婆?大表姐?
周徽搖搖頭,幾個答案都被她自己在心裡否定了。
她疑惑的按響門鈴。
周伯年多少年來頭一次滿臉慈祥和藹的笑容出門迎接她:“阿徽回來啦!來來來,快進來,爸爸已經做好飯了。”
周徽被他爸這個笑容嚇了一跳,脊背發涼的倒退一步,嘴角抽搐:“爸,你別這樣看著我,有事說事,不說我走了。”
周伯年臉上笑容一塌,扯扯嘴角,痛心疾首的上下打量一番周徽:“怎麽,爸爸還不能關心關心自己女兒?你看看你這脾氣,不知道誰能受得了你。”
周徽點點頭,這才是她爸。
進了門換上拖鞋,掃了一圈房間,轉頭問周伯年:“爸,我禮物呢?你不是說有人給我留了禮物的嗎?”
“先吃飯。”周伯年笑眯眯把周徽推到餐桌邊椅子上坐下,加了個雞腿給她,自己卻沒動筷子,手肘撐在桌上看著周徽。
周徽咬了口雞腿,看著桌上四菜一湯,還全是她喜歡吃的,心裡有點發毛,小心翼翼的抬頭對周伯年乾笑兩聲:“爸,你也吃啊!”
“你吃,爸爸不餓。”
周徽欲哭無淚。
關鍵您老人家這麽看著我,我也吃不下去啊!
周徽又硬著頭皮啃了兩口雞腿,實在沒勇氣再咬下一口,終於徹底敗下陣來,放下雞腿和周伯年誠懇的說:“爸,我要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你直接給我說,我肯定改,您別這麽嚇你女兒。”
周伯年一聽,趕緊擺擺手笑著說:“沒有沒有,你挺好的,是爸爸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怎麽管過你,也一直不清楚你喜歡什麽。”
周徽咽了咽口水,還是覺得有點頭皮發麻,看著周伯年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隻得低頭吃飯。
周伯年突然冒出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喻白?”
周徽一噎,瞬間瞳孔地震看著周伯年:“你……你別亂說。”
周伯年一看周徽的表情,更加確定心裡的想法,對周徽說:“爸爸很開明的,你喜歡誰不喜歡誰,爸爸都不會反對,也不會阻止,你自己能對自己負責就行。真不打算和爸爸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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