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是認命的提了生煎往病房走,周徽一起跟了進去。
喻白站在門口沒動,周徽問她:“不一起進去?”
喻白乾笑一聲,很有“涵養”的說:“我透透氣,這種福利,你們警局內部留著自己消受吧!”
周徽沒說什麽,推開門聽到江繼文在病房扯著嗓子“嗷嗷”直叫,扯了一下嘴角,有點理解喻白為什麽不願意進來。
韓尉把生煎往他病床的桌子上一放:“江繼文,趕緊吃,吃完老老實實把該交代的交代了。”
江繼文是個“黃賭毒”沾了個遍的老油條,最擅長做的事就是和警察公安玩頭腦風暴。
往嘴裡塞了個包子,拿著筷子胡亂一指,扯著嗓子喊:“老子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你們不信啊!昨天那個姓徐的臭警察還他媽想對老子刑訊逼供?老子勸他死了這條心,否則老子叫他晚節不保,進去之前先扒了他這身官衣……”
韓尉火冒三丈:“江繼文,你給我放老實點,說什麽呢?”
一天兩夜的周旋,一輪接一輪問訊,警察與罪犯之間偵查與反偵查的遊戲玩的久了也容易身心俱疲。
偏偏江繼文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鐵了心要跟警察對著乾。
江繼文被韓尉一吼,反而耍起潑皮無賴的本事來了,嚷嚷著要見廳級領導,否則一個字不交代。
周徽靠在窗邊,冷笑一聲:“哈!胃口不小嘛!張口就要見我們廳級的領導。”
江繼文“哼哼”兩聲,繼續明目張膽:“見不到廳級以上的領導,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到時候案子破不了,哼哼,我看你們這幫臭警察怎麽交差。”
周徽寒著臉提醒他:“江繼文——”
江繼文無視周徽的警告,故意拖長聲音挑釁:“怎麽了,警官?快去聯系吧!不然……”
“不然怎樣?”周徽冷冷說:“江繼文,你知道自己殺了人一定死罪,就瘋狗亂咬,告訴你,你即使什麽都不說,一樣能定你的罪。”
暫時讓江繼文安靜下來,周徽還是出去和張裕南通了個電話,把江繼文的情況簡單做了個匯報。
周徽沒指望著張裕南真能為了江繼文這樣的流氓調省廳的人過來。
結果,還沒到中午,周徽剛吩咐完韓尉,讓他回家休息休息,這有她和喻白看著就行。
突然,韓尉對著她身後“臥槽”一聲,嚇得周徽一個激靈。
周徽下意識的轉頭,詫異道:“爸?你怎麽來了?”
周伯年嗔怪的看她一眼,沒說話。
周徽這才看到一起來的還有張裕南。
她乾笑兩聲,和韓尉異口同聲:“周廳,張局。”
周伯年直接無視周徽,視線越過她落在了喻白身上,和藹的噓寒問暖:“小喻,市局待的還習慣嗎?”
神色要多親切有多親切,好像喻白才是他女兒。
喻白微笑了一下,說:“謝謝周廳關心,習慣。”
周伯年:“周徽沒欺負你吧!”
周徽:“……”
喻白瞟了一眼周徽,輕輕勾了勾嘴角:“沒有,周隊……對我很好。”
周徽:“…………”
好在周伯年本著“為人民服務”的工作精神沒再拉著喻白問東問西,直徑進了病房。
三人剛一進去,韓尉胳膊肘捅捅周徽,壓低聲音興奮道:“哇!周隊,求八卦!什麽時候和喻白這麽熟了,都見過家長了。”
周徽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見個屁的家長,見家長。我和喻白?開什麽玩笑。”
韓尉“嘖嘖”兩聲,顯然不信周徽“蒼白”的解釋:“周隊,分享是美德,說說唄!……不想說?別嘛,大家兄弟一場……”
周徽:“韓尉——”
韓尉屏蔽周徽“呲呲”上升的怒氣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周隊,原來你這麽多年沒談對象,是因為喜歡女人。”
周徽咬牙切齒,抬手就要往韓尉頭上拍:“韓尉——你找抽呢!”
韓尉跳開三步遠,嬉皮笑臉的說:“哇哇哇,周隊,這麽暴力不好……你這脾氣,把喻白嚇跑了怎麽辦?要不……改改?”
周徽看韓尉這張狗嘴裡實在吐不出象牙來,果斷的對他說:“滾吧!”
送走韓尉,她轉身推開病房,正好聽到江繼文說:“不錯,許文良沒有參加當年的事,我殺他是看了前幾天的新聞報道,我殺他是因為其他的事。”
周伯年問:“什麽事?”
江繼文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毒品。我和他在爭渠道。”
幾個人同時神經緊繃了起來。
“什麽渠道?誰的渠道?”周伯年柔柔眉心,似乎很頭疼,周徽清楚,每次周伯年碰到棘手的案子,就會有這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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