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手上動作一頓,才把煙送進嘴裡,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才轉過頭對上韓尉的目光,這時候已經是一副笑臉,“你這是以學生的身份關心老師,還是有什麽別的因素?”
韓尉一愣,隨即說道:“那就算是學生關心老師吧!”
喻白笑著搖搖頭,說:“那……無可奉告,你不該打聽老師的私事。”
“那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呢?雖然當年我沒追到你,不至於連朋友也做不成吧!”
喻白低著頭想了想,正欲開口,身後一道聲音突然打斷她的思緒。
“喻白,沒事瞎跑什麽?身上傷沒好,自己不知道啊!回辦公室去。”周徽不放心,又追出來,找了一圈才發現喻白在這和韓尉抽煙。
喻白莫名其妙的轉過頭,皮笑肉不笑一下,用眼神對周徽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剛才不知道誰把她從辦公室趕出來的,這才過去幾分鍾。
周徽像是沒有接收到她的信息,臉色依然很嚴峻,用無聲的目光告訴她“過來”。
喻白對韓尉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朝周徽走過去,她雖然並不認同周徽的邏輯,但也不想和韓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掐滅煙頭,喻白跟著周徽再次回到辦公室,房間裡的氣氛頓時有點微妙。
喻白覺得大抵是剛才那句話嚇到她了,周徽現在有點不太願意和她說話。
縱觀歷史,以和周徽第一次吃飯,到一本正經的給她買跌打損傷藥,到執意留在醫院照顧她,再到剛才一句故意的撩撥,凡此種種,喻白得出一個結論——周徽絕對沒有談過戀愛。
除了在周伯年那裡,周徽在廚房一閃而過想穿警服和她進行某種活動,讓喻白有種她是情場老手的錯覺。
但是,喻白現在把這歸結為周徽多年刑偵給她帶來的特殊情懷。
這樣的想法一出,喻白覺得當天在周伯年那,她似乎也沒吃什麽虧,最多……留下點腰疼的代價。
不過當時的腰疼和現在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沒什麽可比性。
喻白看著周徽一本正經的坐在辦公桌前,把文件翻得嘩嘩響。
笑意爬上喻白的眉梢,她坐在周徽辦公桌對面,因為腰疼沒有站起來,但是臉已經湊到周徽跟前了,“周警官,生氣了?”
喻白有意逗她,周徽忍著沒理她,繼續翻她的文件,半天一頁沒看進去。
喻白並沒打算放過她,繼續不懷好意的笑著說:“真生氣啦?為什麽生氣呢?”
周徽“啪”的一聲合上文件夾,抬起一雙略帶慍色的眼睛,“喻白,你想幹什麽?這是警局,你要再說些有的沒的,就給我滾蛋!”
喻白見周徽好像真生氣了,她自己也玩的差不多,說收就收,指了指手表說:“開會時間到了,我們會議室談正事。”
“……”
周徽憋著口悶氣,愣是沒吐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會議室,基本上參與案件的警員都到齊了,包括張裕南和徐志鑫兩位領導。
從喻白一進會議室的門,徐志鑫就投來了不友好的目光。
喻白並沒有在意,找空位坐下之後,發現徐志鑫正好坐她對面,出於禮貌喻白回給他一個微笑,但是笑容裡夾雜著滿不在乎和肆無忌憚的目光,讓徐志鑫心中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喻白知道他對自己的敵意來自哪裡,兩年前“725案”內部調查階段,她曾經和這位禁毒大隊大隊長有過一面之緣,因為紀深的叛變,讓他認定喻白一定和紀深是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麽好鳥。
喻白還記得當年接受完內部調查,徐志鑫攔在警局門口死活不讓她走,要不是看在張裕南的面子上,他估計能在警局門口對一個女人動手。
喻白沒有理會徐志鑫對她的敵意,剛翻了兩頁資料,張裕南的聲音在會議室響起來,“人都到齊了,小喻,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喻白點點頭,剛想回張裕南的話,“好……”
徐志鑫突然推開椅子站起來,直接打斷她,大聲說:“不行,不能讓她參與案件調查。”
第30章
喻白話說到一半被人打斷, 多少有點不高興,她也不想裝大度原諒這個對她有敵意的人。
扔下資料往椅子上一靠,聳聳肩朝徐志鑫做了個請的動作, “那徐警官來。”
“你……”徐志鑫瞬間被堵住,隻好轉過頭跟張裕南說:“讓她參與調查?張局,這不妥吧!”
張裕南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小徐,剛才怎麽說的,情緒收一收。”然後又對喻白說:“小喻,說一下你對案情的分析!”
徐志鑫又看了兩眼喻白, 最後還是坐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