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活吧你!”周徽取了手套一拍他後背,捋了捋頭髮,皮笑肉不笑的說:“大半夜來工作還不嫌累是吧?要不明天給張局說說,再給你申請多加兩天班?”
“欸?周隊,別嘛!我就問問,嘿嘿!”小劉一步跳開了,嬉皮笑臉的伸手指了指樓下,對周徽說:“加班什麽的還是留給你們刑偵隊自己吧!我剛樓下見到孫也那孫子做個筆錄精神亢奮,差點沒跟人家打一架,我覺得他應該很有精力加班。”
“……”周徽撇撇嘴,想了想又覺得此話有理,對小劉點點頭說:“行吧,聽你的意見,明天考慮給他安排一下。”
樓下孫也筆錄做的正起勁,拽住一個完全不配合的小傻叉,剛要開口給他普及法律,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口水差點噴出來。
“沒感冒啊?”孫也揉揉鼻子,感受了一下晚間的風。
哦,有點風大。
剛才吹感冒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頂頭上司已經給他提前預定了一份加班大禮包。
周徽對著喻白打了個響指,“走,下樓!”
走進三樓走廊,Frank的書房門口,喻白突然停住腳步拉住她。
“怎麽?”周徽手腕被拉住,腳步本能的也跟著一頓,回頭看著她露出點疑惑的神情。
喻白目光望向她,眼底閃過看不清的神色,微微一笑說:“你不是一晚上都跟著我,想找苗登的毒品配方嗎?進去找找嘍!”
周徽一愣,站在走廊上側目看向她,試圖從她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中看出點什麽端倪,但是看了許久也沒看出點什麽,最後隻得放棄。
她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拉近兩人的距離,眼尾劃過點狐疑的神色,沉聲問她:“你晚上的時候沒來找?”
舞會之前,周徽想到自己找了大半個山莊,才在三樓走廊發現消失的喻白,她又朝喻白靠近一步,先一步盯住她的眼睛,視線緊追,若有所思的說:“舞會前夕,我在三樓走廊找到的你,你可別說這是巧合。”
喻白已經退到走廊的牆邊,看著周徽越靠越近的距離,她仰起頭笑眯眯的說:“周警官,舞會的時候我就說什麽都沒拿嘛!你就是不信。”她舔舔嘴角,又抬頭看她一眼:“還是你覺得我的這條裙子哪裡可以藏的下東西?”
周徽目光一垂,正好看到喻白靠近過來,紅裙V領下若隱若現的曲線,視線趕緊錯開,“那倒沒有。”她拉開距離,從喻白身側繞過去,打開了書房門:“算了,現在進去找。”
喻白看著她進門的背影,在原地微微一怔,抬腳跟了上去。
啪。
周徽摁亮了開關。
漆黑的房間總算徹底亮堂起來,周徽得以看見房間的全貌,和舞會前她看到的一樣。
主人的房間和二樓裝修風格不同,除了書桌後的牆上掛了兩幅中國水墨畫,桌上擺了個硯台,其余都是西式風格。
木質的家具,一正面牆的書櫃,桌上的複古鍾表,還有桌子旁邊放著的保險櫃。
周徽首先注意到這個保險櫃,帶上手套端詳了一陣,突然轉過頭問喻白:“對了,你家裡也有保險櫃的吧!”
喻白一愣,不置可否。
“你的保險櫃裡一般會放什麽?”
喻白身子微微後仰,眉毛一挑,看著周徽說:“哇!周警官,保險櫃可代表一個人的隱私,你問我保險櫃裡有什麽,不亞於讓我當著你的面跳脫衣舞。”
周徽瞳孔地震:“這麽嚴重?!”
“開個玩笑。”喻白看著周徽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俊不禁到:“私人物品當然還是會有,再有就是一些貴重首飾,名表,名畫,重要文件?大抵就這些東西。嘶,你想打開看裡面有沒有毒品配方?”
周徽神色微頓,皺眉再看一眼保險箱,然後看著喻白,遞給她一雙手套說:“也許還能找到毒品,你說Frank他是個癮君子,也許他已經在和他的道友們一起分享苗登的新型毒品了。”
“完全有可能。”喻白接過手套,低頭戴好,接著抬頭看著周徽,沉下一口氣說:“毒癮越大的人越想要嘗鮮,尤其海洛因,可以稱之為毒品之王。Frank已經吸到這種程度的話,大概已經不滿足於市面上的毒品純度,想要嘗試苗登手上高純度的新貨。”
周徽蹲下來看保險箱,強行拆除也不是不行,但是還是先讓韓尉問問鑰匙在哪或者還有誰知道保險箱的密碼比較穩妥,畢竟如果保險箱裡什麽都沒有,將來付易東以這個為借口,找律師起訴他們,還是會很麻煩。
周徽拿起對講,給韓尉交代了一下大致情況,讓他做筆錄的時候問一下付家工作的員工,保險箱的事情。
結束對話,周徽收起對講,轉頭看向喻白,挑眉問到:“一起檢查嗎?”
“我去書櫃那邊看看。”喻白莞爾一笑,抬腳走向一面牆的書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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