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落在喻白臉上。
“我操你媽了個逼!賤女人!”
九叔氣得七竅生煙,跳起來就給了喻白一耳光,速度快的秦樺想攔都攔不住。
秦樺:“你……”
喻白手指附上被打過的臉頰,微微吸了口氣,半眯著眼睛盯住九叔,冷冷開口:“你還真是油鹽不進,非要獨木橋走到黑是吧?好!你有骨氣。”
她眼底光暈晦明不定,冷笑到:“不過九叔,將來暴屍街頭的時候,別怪我喻白沒提醒你。這人呐,他要是不識時務,就只有死路一條。你記著這句話,將來到了輪回路上,你還得謝謝我呢!”
“我操你媽!喻白!你他媽是不是……哎呦!我艸了……”
九叔聽了喻白這兩句話,又想打人,剛站起來就被秦樺推回沙發,摔了個四腳朝天。
“夠了。”秦樺鏡片後的眸光一閃,冷冷的說:“九叔,鬧夠了吧!和警察合作是我同意的,你現在是不是準備也給我一耳光?”
“三哥,我……”九叔從沙發裡狼狽的爬起來,在秦樺逼人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敢怒不敢言的“嗐”了一聲,不說話了。
秦樺眼中的冷意緩和了一點,轉到喻白身上的時候,徹底柔和了下來,看了眼她左邊臉頰上的紅印,拍拍她肩膀輕聲詢問:“讓林姐拿冰袋給你敷敷?”
喻白捂著臉閉眼冷笑了一聲,寒著臉說:“不用了,一會兒我再哪句話沒說對,九叔又來一巴掌,豈不是麻煩人家林姐。”
秦樺無奈:“喻白。”
喻白依舊寒著一張臉,半眯著眼睛目光始終停留在九叔身上,九叔被她看的渾身發毛,礙於秦樺在邊上,又不敢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盯著看了三四分鍾,喻白猛的從沙發裡站起來,二話不說抬腳就朝門口走。
秦樺一愣,趕緊站起來追上去,把人拉住:“大晚上的,你去哪?”
喻白腳步停住,高跟鞋的方向跟著轉回來,目光從秦樺臉上落到九叔的方向,衝著他搖搖一指:“我去警局報案,讓他們來治治這個瘋子。”
“別鬧了。”秦樺有點頭疼的扶了扶額頭。
“不是要和警察合作嗎?”喻白雙手環胸站在原地,顯然不是在開玩笑:“我現在就去報案!”
秦樺啞然:“不用這麽急啊!”
“為什麽?盡快結束吧!”喻白壓著火不耐煩的說完,也不想聽他解釋,轉頭就朝門口走:“案子結束以後別讓我再見到這條瘋狗,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九叔在身後又一次氣得跳腳,對喻白吼道:“媽的,臭女人,你不能去!你給我站住——”
喻白懶得理他,頭也沒回的開了門。
門外雷雨交加,雲層黑漆漆的壓過來,天邊透不出一絲光來,迎面就給門口站著的兩人吹了個透心涼。
喻白本來一秒鍾都不想在這多待,無奈雨勢太大,隻得退回來拿傘再走。
剛準備關門,寂靜無聲的雨夜突然紅藍警燈交替閃爍,直衝進洗腳城一條街,最後穩穩停在大唐洗腳城門口。
“警察,不許動!”
周徽從警車裡跨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洗腳城門口的喻白和秦樺,眉頭瞬間皺緊了。
第64章
大廳裡, 警察、保鏢、洗腳妹烏泱泱站了一屋子人。
周徽眼睛掃過大廳,視線在喻白身上落了幾回,忍住心中一大堆疑問, 轉過頭對秦樺說:“這些人怎麽回事?洗腳妹說你不讓她們回家?”
秦樺故作驚訝的笑了笑,看向洗腳妹的眼神卻明顯多了三分警告:“沒有的事,警官。我們就是崗前培訓。”
“崗前培訓?”明目張膽的威脅,讓周徽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她眼神一壓,冷聲到:“崗前培訓不讓人出洗腳城?手機全部沒收?秦先生,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話!”
秦樺顯然和警察打交道慣了, 太極打的極好, 知道警方沒有切實證據不敢拿他怎樣,張口還是剛才的原話:“警官, 就是崗前培訓,我們崗前培訓就這規矩,都是她們自願……”
韓尉聽不了這種明目張膽的狡辯, 率先提住了離他最近的阿左的領子,揚聲吼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阿左也不是吃素的,當保鏢最忌諱被人抓領子, 仿佛被人抓住命脈, 他一下掙脫開韓尉,火冒三丈的回敬:“非法拘禁?警官, 要不要扣這麽大帽子給我們啊!你問問他們幾個, 是不是自願的?”
洗腳妹見到阿左凶神惡煞看過來的眼神, 全都臨時改了口。
按摩師, 九叔幾人也拖長聲音,敷衍的說:“就願意待在這, 你們警察管得著嗎?”
囂張的態度瞬間讓一屋子警察很火大。
韓尉手底下提起來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正是剛才被阿左推倒在桌上的那人。
他又一次提高聲音吼道:“那這個呢?這個也是自願的?他頭上傷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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