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尉搓了把臉,歎了口氣說:“不過周隊,就是這樣工作量也不小,他出獄已經二十天了。”
周徽點點頭,站起來辦公室裡說了句:“知道大家都辛苦,但案子要緊,再加把勁兒,找到苗登的入境記錄,晚上我請大家吃宵夜。”
“喔噢!周隊,那你早說嘛!有宵夜吃我願意加班。”孫也嬉皮笑臉:“能不能點餐?”
周徽:“想吃什麽隨便點?”
孫也開心的要蹦起來,舉起手說:“那我要排骨米飯。”
“我也要!”“給我也來一份!”
吃到了排骨米飯的眾人心滿意足的回電腦前工作去了。
周徽盒飯放在手邊幾乎一口沒動,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一張張照片比對過去,天漸漸暗下來,她揉著眉心剛準備吃口飯。
屏幕上滑出的下一張照片突然讓她目光一滯。
照片上的人,細長眉眼,瓷白皮膚,柔和的臉部線條,即使只是證件照,也難掩風情萬種的獨特氣質。
喻白?!
入境記錄顯示時間是三天前,出發地是緬甸仰光。
周徽心下一怔,升上來點不好的預感,飯也顧不上吃了,趕緊往下劃了兩頁。
果然,和她心中所料不差。
秦樺,九叔,還有他們正在找的苗登,他們的照片,全部出現在同一航班。
第63章
大唐洗腳城。
一樓大廳。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在大廳裡持續回蕩, 在安靜深沉的雨夜顯得有些突兀和莫名的詭異。
半晌,昏暗燈光裡,他從地上爬起來, 露出一張滿是血汙,驚恐的臉,伸手朝秦樺坐著的沙發那邊爬去。
“三哥……三哥……真不是我……人真不是我殺的……”
秦樺手肘撐在扶手上,食指指節抵住鼻梁,垂著眸子淡淡開口:“那東西呢?”
“什麽……什麽東西?三哥……我真不知道……我什麽都沒拿……”男人嚇得發抖。
阿左見狀,二話不說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 逼近了說:“前天晚上, 除了黃毛, 就你進過地下室,黃毛都承認了, 你還想狡辯?啊?快說!東西藏哪了?”
那人被阿左扯的身子向後仰去,堪堪抓住阿左的手臂才不至於頭磕到地,他求饒到:“阿左哥, 我真什麽都沒拿,我去地下室找……找黃毛聊天,聊……聊完天我就上樓睡了, 我真什麽都沒拿……”
“艸!你他媽找死!”阿左把人甩出去, 男人的腦袋磕在桌沿上,血流如注。
桌子已經換了新的, 一張實木桌, 撞不壞。
男人捂著額頭嗷嗷的叫, 叫得人有點心煩。
“他媽的, 別叫了!”阿左火氣大的又給了男人一耳光,男人被打的腦袋又一次撞在桌上, 叫聲變成了短促的喘息。
這一次,他求救的目光投向另一座單人沙發裡的喻白。
“喻姐,救我,人真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拿他東西,我都不認識他……”
說著,沾滿血汙的手已經觸到了喻白的褲腳,白色的西裝褲被玷汙了一小塊。
喻白眼眸低垂著落在被男人抓過的褲腳,微微眯了下眼。
阿左火冒三丈,登時又想給男人一個耳光。
“阿左。”喻白揚揚手,低聲喝住他,視線轉向秦樺,淡淡開口:“三哥,這樣問不出來什麽,人又沒死在洗腳城,誰也沒看見那東西苗登有沒有帶出去,現在警察也介入調查了,不會有人認的。”
“那你說怎麽辦?”
自從昨天阿左帶人在碼頭倉庫了解到警察在調查苗登被殺案之後,所有人都被秦樺軟禁在這裡,包括店裡那幾個洗腳妹和按摩師,她也和外界失去了聯絡。
喻白沉下一口氣,目光對上秦樺說:“東西丟了找警察,和警察合作。”
“媽的,臭女人,你瘋了?天天想著把警察往這招?”九叔蹭的從沙發上跳起來,衝過去就想對喻白動手,被秦樺一個眼神警告的才勉強坐回去。
“喻白,你說。”
喻白白了九叔一眼,垂眸點起一支煙,慢條斯理的深吸了兩口,才在煙霧繚繞中淡淡開口:“既然查不到凶手,那不如我們自己去警局報個案,一方面借機了解警方的辦案進度,另一方面萬一東西已經落到警方手裡,我們也能趁機試探試探,不至於太被動。”
“好,這次我們和條子站一邊。”秦樺目光接著轉向九叔,說:“九叔,十五年了,誓言該破了。”
“破個屁!三哥,這種狗屁話你也聽?”九叔剛下去的火氣瞬間又上來了,狠厲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喻白,咬牙切齒到:“臭女人,天天和條子穿一條褲子。想讓我跟條子合作?等下輩子吧!”
喻白半眯起眼,彈了彈煙灰,冷笑一聲說:“放高利貸的流氓追得你滿街跑,殺苗登的凶手找不到,你可一毛錢都掙不到。到時候讓人砍手砍腳,橫屍街頭,你哪來的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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