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很快嘛!”一個柔媚的女聲響起。
周徽一低頭看清了那人正是她剛剛找了一個晚上的喻白,挑眉不鹹不淡的笑了笑,右手胳膊抵在她咽喉仍然沒放下來。
把右手上的手機換到左手,不慌不忙的關掉手電才抬頭,眼底閃過審視的目光,目光一壓,居高臨下問道:“你來這裡找什麽?”
身下人笑著反問:“那周警官來這裡幹嘛?”
她唇邊似笑非笑,昏黃燈光下媚眼如絲,對於周徽突破安全距離的審問毫不在意,也不在乎是否正在被人抵住脆弱的咽喉。
甚至往前又近了一步,抬起手臂,手指繞上她耳邊掛下的發絲,有意無意剮蹭過她柔軟的肌膚,舔舔嘴角,仰頭看著她的眼睛溫聲細語一句:“擔心我?”
周徽胸口微微起伏,貼著喻白心口處,感受到她穩得不見一絲波瀾的心跳,再看她從容淡定到還有心思撩撥她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喂了狗,想冷笑一聲,偏偏還有點笑不出來。
隻好扯了兩下嘴角,僵硬的重複剛才的問題:“你來三樓找什麽?”
語氣已經不入剛才那般果斷,手上動作也逐漸放輕,喻白顯然感受到敵人氣勢削弱,抓緊這個機會趁機推開她。
“下樓吧,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釋……”她勾了勾手指,輕而易舉從周徽身下逃脫。剛走兩步,腳步突然停住,聲調一沉:“等等,有人上來了。”
!!!
喻白緊張的情緒讓周徽心下一驚,腳步緊跟著停住,眼睛四下一瞟,拉過喻白的手腕低聲說:“去洗手間……”
喻白原地沒動,把人往回一拉突然轉身,兩手輕輕一勾,環住了她的脖子。
周徽一進一退,因著慣性作用後背已經貼上牆壁,緊張的神色對上她同樣不那麽談定的眸子,咽了下口水焦急道:“你……”
下一秒,喻白溫熱的唇已經貼上唇瓣,堵住了她還未出口的半句話,周徽呼吸一緊,瞳孔瞬間放大了,眼底隻剩下喻白蟬翼般的睫毛和緊閉的雙眼,氤氳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
她胸口劇烈起伏,突如其來一個吻的震驚程度遠超過剛才的緊張,她僵在原地,眼睛都忘記閉上。
對面人似乎很有耐心,有意在等她這個不合格的接吻選手,微仰著頭,動作輕柔而緩慢,一點點撬開她的唇瓣,貝齒,柔軟的舌尖滑過口腔內壁。
沒有一味索取,沒有長驅直入,和她本人說一不二的性格差很多。
溫熱的吐息一遍遍席卷過口腔,周徽心口一顫,又一顫,亂得不像話。
近在咫尺的溫熱最終戰勝理智,周徽在胸口下一個起伏跌宕起來的時候,終於伸手環住了對面人柔軟的腰肢,垂眸深沉的吻下去。
舌尖嘗到那一抹甘甜時,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直擊胸腔,周徽隻覺身體變得很輕很輕,像飄在水面的船,浮在天邊的雲,心中長久以來積攢的那抹悸動終於幻化成一朵豔麗的花蕾,在她眼前綻放。
樓梯口終於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窸窸窣窣。
喻白不再貪戀,先一步放開,視線警覺的朝樓梯口望去,流露出恰到好處的三分愕然。
“啊,打斷你們接吻真是抱歉。”
隱在樓梯口拐角處的Frank探頭出來,不知道已經待在那裡多久。
周徽神色一晃,才想起來剛才一切不過都是演戲。
好的演員可以立刻從戲裡抽身,不帶走一片雲彩。
喻白顯然是,而她不是。
全心投入之余,還能遊刃有余,隻見她略一挑眉,環胸上前一步,“付先生?有什麽事嗎?”
走過周徽身邊,余光一閃,眼底滑過的意猶未盡恐怕也是演戲。
周徽如此想。
Frank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滑,笑容裡藏著三分猜疑,隨即才轉向喻白說:“沒事沒事,就是樓下半天沒看到你,想著你大概在樓上,就上來看看。不過……”他音調一轉,語氣裡帶著淡淡的警告:“三樓沒什麽娛樂活動,沒什麽要緊事還是隨我下樓吧!不邀請你的小美女跳個舞?”
喻白稍加思索,隨即綻放出一個笑容:“這個主意不錯!我是應該請她跳個舞。”她一轉頭,就是張嫵媚動人的臉,眼底浮上盈盈笑意,征求的目光看向周徽。
周徽愣了一瞬,溫柔細膩的一個吻已經足夠令她意亂情迷,換Ⓘⓝ做平時,她絕不敢再往前進一步。
但是,當下這種情況,箭已經在弦上,蓄勢而發,也由不得她再做主張,小幅度點點頭,表示願意。
Frank警告的目光松了一瞬,客套的笑了笑,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三人前後腳往一樓舞廳走,Frank突然一拍額頭轉過頭對喻白說:“對了,還有一件事,剛忘了說,今晚房間不太夠,我原想總不能委屈你和別人擠一間臥室,現在看起來……好像也不算委屈。”他俯身遷就喻白的身高,壓低聲音問到:“她真是你遠方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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