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幸虧她跑得快。
一場談話居然這麽快就結束,他們談生意都這麽草率的嗎?
周徽邊想邊跑,光著腳自然比喻白十厘米高跟鞋踩著跑得快,一個箭步衝出幾米遠,跑回房間迅速甩了手上的鞋子就躺上床。
剛才出房間門的時候特意溜了一條縫,為的就是遇到這樣的突發情況,看,現在這不就排上用場了。
不然,鎖在門外被喻白逮個正著那才叫刺激呢!
躺在床上的周徽因為剛才的緊張外加奔跑,氣息有點不穩,喘了兩下還沒調整過來,門口突然傳來響動。
完蛋。
喻白回來了。
周徽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偽裝成她一直在睡覺的假象。
喻白進了房間後走進裡間的臥室,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周徽並沒有半分疑慮,眼底眸光柔和,俯下身去替她掖了掖被角。
視線自然而然落在周徽的臉龐,忽然看到她額角即將滑落的汗珠,手上動作一頓。
房間裡很熱嗎?
喻白抬眉看一眼空調,27度。對於熟睡中的人來說甚至應該有點冷,怎麽也沒有熱到能讓人出汗的地步。
喻白微微挑眉,站在原地愣了一瞬,還是拿過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把空調調低了兩度,也許周警官體質和其他人不一樣吧,錯眼一看,發現醒酒湯還在床頭櫃上擺著,原封不動。
看樣子中途也沒醒來過,不然照周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發現她不在房間裡,估計能再出去把整個山莊翻一遍。
喻白這邊還在神遊,周徽已經被突然調低溫度的空調吹的一個哆嗦,瞬間欲哭無淚。
想抱緊自己,偏偏喻白又還在跟前,動一下都不敢,隻好咬緊牙關來抵禦寒冷。
幾分鍾後,喻白終於神遊結束,又注意到周徽的呼吸似乎不那麽平穩,和她出房門之前比起來,稍微急促了點。
她眉頭皺了皺,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對勁。
垂眸一瞟,忽然看到周徽的鞋子,似乎和她出門前位置不太一樣,出門前進來換衣服的時候,高跟鞋分明是規規矩矩擺在床邊的,還是她自己擺的。
現在,兩隻鞋子東倒西歪,連原本的位置都挪開了一段距離。
剛剛發生不到一小時的事情,記性總不會差到這種地步。
喻白眯起眼睛,上半身微微後仰,微微吸了口氣。
現在再看床上躺著的人,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喻白不由得挑挑眉,心裡驚訝了一下。
小警察,戲居然這麽好,還真是小瞧她了。
她勾勾嘴角,抬手一按遙控器,又把空調調低兩度,風力開大。
“阿嚏——”
突如其來的大風讓床上的人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臥槽!
23度,三級風,是想凍死誰?
周徽形跡敗露,裝是不能再裝了,隻好無奈的睜開眼睛,裹緊被子盯著喻白:“……”
“周警官,這就睡醒啦?”喻白兩手環胸,手裡拿著遙控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若隱若現隱了三分笑。
周徽:“…………”
又往被子裡縮了縮,隻露出一個頭的周徽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喻白這才一抬手,把溫度調回來。
溫度回升過來,周徽扯掉被子鑽出來,對著喻白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乾笑兩聲,說:“啊,是啊,睡醒了。你呢?這麽晚還沒睡?”
“我?”喻白放下遙控器衝周徽挑了挑眉,微笑著說:“這麽早還不到我睡覺的時間。”
“……”
周徽看了眼臥室牆上的掛鍾,兩點差三分,頓時有點無語。
不過轉念一想,喻白那種黑白顛倒的作息,還不到兩點鍾,對於她來說大概夜生活才淺淺走了個過場。
兩人對於對方剛才的行蹤都心知肚明,但是都沒明說,在房間裡鬥智鬥勇。
幾個回合之後,雙方都有點疲憊,周徽歎了口氣,四平八穩的聲音響起:“真不困?”
喻白側過身子,把床上被子撥開一點,坐下來順著她說:“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困了,那要不就睡吧!”
周徽眨眨眼,看了看唯一的一張床,又看了看剛坐上床的喻白,想著自己怎麽也在床上躺了快一個小時,於是說:“那我睡沙發。”
說著就要起身去外間沙發上睡覺。
喻白輕扣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回一拉,周徽一個沒注意,順勢就又躺在了床上。
喻白唇邊掛著盈盈笑意,垂眸看著她,柔聲說:“你睡床。”
周徽反應了一下,從床上爬起來,喻白已經提腳走到沙發跟前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