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氣息一沉,自問自答到:“你們懷疑東西在Frank這裡,懷疑他就是殺害苗登真正的凶手,所以秦樺派你來這裡找,找苗登丟失的毒品配方,對不對?”
條理清晰,邏輯縝密。
喻白一挑眉,不可思議到:“哇!你居然真的沒喝醉?”
下一秒,周徽晃了晃腦袋,倒進了她懷裡。
“……”喻白啞然失笑,聳聳肩把人掀下身去,扶上床躺好:“說了酒很烈的。”
凌晨一點半,喻白撐著臉坐在外間的沙發上,另一隻手裡把玩著一個打火機,樓下宴會還沒結束,時不時傳來幾聲微弱的人聲,房間隔音不錯,關上窗幾乎什麽也聽不到,否則照這樣鬧下去,整層樓的人都別想睡覺了。
眼眸垂下半分,手裡的打火機一收,喻白衝裡間問了一句:“周徽,你睡著了嗎?”
除了平穩的呼吸聲沒人應她。
沙發裡站起來走進房間又問了兩聲,聲音不算小,又伸手推了推,床上躺著的人只是小幅度的動了動,並沒有醒過來。
看來是真喝醉了。
喻白眼底眸光沉了沉,重新換了衣服溜出房間。
門輕輕關上的那一刹那。
周徽緩慢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72章
頭還是很痛, 她不太會喝酒,但真要說一杯倒,倒也不至於。
剛才完全就是裝。
深知在喻白嘴裡套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再僵持下去,隻會徒勞無功,轉變策略,換種玩法,今晚這場別樣的約會她要掌握主動權。
周徽顧不得許多,快速翻身下床。
剛起身, 眼尾一垂瞟到床頭櫃上放著的醒酒湯, 周徽腳步一頓, 咽下一抹不知所謂的情緒,轉頭輕手輕腳跟出了門。
看到樓梯拐角處一閃而過的紅色裙擺, 周徽氣息一沉,不遠不近的跟上。
刑警入職多年來,周徽出過太多次任務, 跟過無數嫌疑人,從剛入職時的緊張青澀,一步步走到今天, 以為內心已經足夠強大, 追蹤這種事情做過千百次,即使不能說手到擒來, 也總不至於怯場。
但是, 今天晚上, 跟著喻白總覺得心裡發虛。
一個曾經的警局顧問, 公安大學犯罪學專業最年輕的教授,喻白非常熟知警方內部追蹤嫌犯的各項手段, 也知道怎樣躲避攝像頭和暗處的眼線,面對這樣一個反偵查能力極強的對手,周徽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深怕再像晚上的時候那樣,一不留神被人拍了後背,她根本都沒有發現喻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集中精神跟過去,躲在樓梯口處,看到喻白果然上了三樓。
周徽謹慎起見,脫了高跟鞋拎在手裡,等她上去才躡手躡腳提著裙擺和脫下的高跟鞋往樓上爬,樓下輕微的人聲恰好完美的掩飾住她的腳步聲。
三樓拐角處瞄了一眼喻白的身影,婀娜搖曳,仿佛她走過的木質地板都能生出蓮花來,細跟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完全不是去偷摸找東西的人應該有的行為。
因此,和此時貓著腰,弓著背,左手提鞋,右手撈裙擺的周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徽看了眼喻白,又看了眼自己,不禁在心裡感慨,唉,果然氣質這種東西,還是得分人,她自己就絕對沒有這種東西。
畢竟,她自認為,同樣一件衣服買十幾件換著穿的人,不配擁有氣質。
既然沒有,也就沒有那麽多顧慮,周徽輕輕呼出一口氣,很心安理得的繼續自己不那麽美觀的姿勢。
咚咚——
兩聲。
周徽一看,喻白居然光明正大的敲了房門。
什麽情況?
周徽愣了一瞬,看見房間裡Frank走出來,站在門口看起來很親切的攬過喻白的肩膀,將人請進了房間。
周徽:“?”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要偷偷摸摸出來找證據嗎?結果終究隻有她一個人偷偷摸摸。
周徽有點無奈。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還是過去聽聽他們房間裡說了什麽。
躡手躡腳走過去,周徽往門上一趴,斷斷續續就聽到兩句話,什麽拜訪,什麽合作,隔著一道門板,居然什麽都聽不清。
隔音效果怎麽這麽好,周徽在門外抓耳撓腮,又聽不到裡面講什麽,拚湊出來的隻字片語隻能確定兩人要合作生意,至於是什麽,和毒品,苗登案有什麽關系,不知道,聽不清。
貼在門上聽了十分鍾,突然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周徽心道不好,意識到房間裡的談話就要結束,神經一緊,趕緊手忙腳亂的下樓往她們的房間衝,拐過樓梯口,就聽見三樓房間門口傳來喻白的一聲輕笑,似乎談的很愉快:“付先生,再會。”
Top